第六十六章 是我负了你

回到屋子里面左尘才隐隐约约的想起,自己似乎刚才把杜淮一个人给扔到那里了,这是这么一点点愧疚只在他的心里存在了片刻,便忘却了。

要换衣服时无意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竟恍若隔世,上半身青青紫紫在镜中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却更让左尘一阵羞愧怔忪。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的沒有自我了,只因为上了男人的床,就变得......越來越......魅惑了么。

看着镜中的人他是感觉如此陌生,发更黑了近乎接近于泼墨的颜色,脸颊和唇都带着丰润的粉,他更不像自己了。

一瞬间想通了一切的心又沉浸到了谷底,爱情,这种东西对于他是不是还是太过于奢侈了。

即便是真的爱了他也不愿意失去自我,一时的兴奋让他少去考虑了太多的东西。

那个人的身份是皇帝,就算他是个男人在大度,又该如何自持自己不会去和后宫的那群女人争宠吃醋。

而他自己偏偏又是一个丞相,又如何能够弃自己的家族于不顾,为天下人所唾弃。

就算如此那个人真的会爱他么。

左尘的嘴角无奈的扬起一抹苦笑,帝王无爱,更无情。

那个人现在紧紧的抓着他不肯放手,其实正如凌云说的那样,他只是喜欢而已,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紧紧的抓住自己手中仅存的依靠不肯放手,喜欢的东西总是要具为己有。

他做不到,做不到为了所谓的爱情主动的躺在**,主动的张开大腿,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他,去服从所谓的爱情。

想起他进入自己身体那一瞬间,冷酷而情动的样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來。

“他真的爱的只是这个躯壳么!”

左尘突然的变得焦燥无措起來,将冰冷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沉入到浴桶中,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肌肤在水中显得越发的冰清玉洁起來。

水痕顺着他的发一滴一滴的被扬了起來,水面上白日师兄的倒影合着睿言的交替出现,让他感觉自己一阵冷一阵热,倒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意思。

“嘭嘭......”

门口传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左尘的沉思,纤细黑长的睫毛微微上调,有些意外的说:“谁在门口!”

“是我,隐七,公子,刚才公子昏迷前,吩咐过我带公子去熟悉一下政务!”隐七略带暗哑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口气一如从前的公式化,只是似乎有些冰冷。

一听见是隐七,左尘哗啦一声从水桶中站了起來,慌忙的穿上里衫,跑到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打开门。

“你......怎么了?”

隐七透过左尘单薄的衣物,看到了一些轻浅的痕迹,冷漠沒有表情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一抹窘迫的晕红。

“你还是先把衣物穿好吧!主上如果看见你这个样子的开门见人,恐怕不会开心的!”

隐七侧过脸可是脑中总是无法抑制的想起所看见的一切,不止如此,就叫左尘离开屋子时那副迷人**的模样,就像挥之不去一样。

“额......!”看见隐七脸红的模样,左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慌忙,也红着脸尴尬的关上门。

随手从身后的椅子上面拿起了一脸青色的衣服,穿上衣服抬起手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件衣服是曾经潋滟亲手给他做的。

衣服上面还有一朵盛开的极为绚烂清冷的青莲,衣服的领口处也是绣的极为精细的一串莲花。

左尘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有些颤抖的抬起自己的手,扶上衣服上那些清冷的莲,透过这些似乎看到了一些过去不曾看见过得片段。

“师兄,答应我,一定答应我,远离政务远离朝廷好不好!”

“答应我,好不好!”

这些带着娇赞的柔魅声音,似乎穿越了时间空间而來,生动而亲切的响在了他的耳边。

就连左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两句话,他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朦朦胧胧的还能看见小师妹那纤细的火红色身影,双眼如含雾的烟纱,远远的那么看着他。

左尘想要说着什么?却发现自己竟哑口无言的不知道还说着什么?

“公子,你好了沒有!”

门外隐七有些纳闷的对着自己眼前这个紧紧合着的门,很是无奈,不知道还说些什么?越发的着急,心里还挂念着一边生病的主子有木有被那个怪老头怎么着了沒有,(小舞在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年头保镖不好当,)

“好了,好了,等下!”左尘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想要换下來,可一想到睿言的病情着急去打听打听,便放弃自己的念头。

总是觉得如此忧伤,就好像这件衣服他有自己的感情一样,他是在沒自己难过么。

也许,大师兄说的对,我一直都不曾是你以为的良人,到底还是负了你。

左尘无言的闭上了眼睛,将眼角那抹尚未流出就已经干涸的泪掩盖了起來。

“对不起,师妹,我做不到!”

打开门來他还是那个左尘,他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完成他对小师妹的承诺了,因为就在他想要收回时却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丢了。

“我好了,有什么事么!”

左尘勉强的勾起一个难看的微笑,清冷的脸上带着往日的淡漠疏离,一身被莲花包围的青衣将整个人衬的越发飘渺起來,就像一片青舟欲随风欲雨。

“主子吩咐过我,叫我带你去熟悉一下政务,你该听到的主子身子不太好!”隐七愤怒的瞪了他一眼,那股子怨气看的左尘一阵迷茫。

到底是自己的主子身体本來就不好,前两日也不知道在躲着些什么?进了书房处理政务就处理一整夜,本來脸色就不好现在终于累到了。

说來说去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么,本來就已经累的在**躺了一天,好容易睡着了,又为了找他出去淋了一夜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