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终于得偿所愿了◎

司桁提出这要求后, 祝温卿眉头紧锁。

他难道这是在要求行使夫妻之事吗?

她不愿意。

“我不碰你,只抱着你睡觉。”

祝温卿沉默。

司桁呼吸洒在她脖颈间, 让她痒痒的, 想躲。

男人知道她躲,跟着去追祝温卿,两人追逐打闹间, 祝温卿猝不及防撞进男人漆黑的瞳孔里。

瞳孔里,他只有她。

祝温卿方才察觉到, 他好像满身疲倦, 那疲倦似乎要将他包围地密不透风, 他都快呼吸不了。

司桁像只软猫贴在祝温卿身上,许久之后,祝温卿问:

“你真的可以让我得偿所愿吗?”

司桁点头,并再三发誓道:“卿卿,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男人眼神很纯,祝温卿信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愿意再相信。

“那走吧。”

祝温卿说完,感觉又怪怪, 这么说好像是自己发出邀约?好像还是自己迫不及待?

祝温卿纠结想着,不曾想抬头撞进司桁的眼睛。

比起刚才的纯真, 司桁此刻笑地像狡黠的狐狸。

这人就是故意的!

祝温卿起身就要走,司桁使劲将她拽回来, 她一下跌坐在司桁的怀里。

司桁手脚并用,将她整个人攀附住。

这个姿势让祝温卿想到爬山虎,司桁像是把她当一堵墙, 要爬上她的身。

“陪我守着这个岁吧。”

没有外祖父, 她不想守, 可司桁蛮横地一定要她守。

“往年你都会守岁, 守完卿卿又长大一岁。”

司桁自言自语说道,祝温卿感觉今夜的司桁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

祝温卿转身想看个究竟,可两人挨着特别近,她不曾想一转身,唇瓣就贴在司桁的喉结上。

霎时,司桁身子僵住,目光斜斜向下。

“夫人,我虽答应你不做什么,但是你若是勾引我,我一定顺你的意思。”

祝温卿倏地把头转回去,她坐在司桁的跨上,自然感受到司桁的身体变化,尤其是那里。

他哪里有疲倦,分明就是蓄势待发。

炉火在新年钟声里熄灭,祝温卿困地眯着眼睛,听见钟声迷糊地凭着感觉看去。

司桁无奈笑了。

“小困猫,该睡了。”

司桁轻松将她打横抱起来,房间内生了银碳,但温度远远不及司桁怀里。

他好暖和,是前所未有的暖和。

祝温卿没忍住往司桁怀里缩了缩,司桁察觉到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祝温卿看见司桁笑,窘迫地想移开点距离,岂料,司桁大手一挥将她抱地更紧。

将她放到**,司桁脱去她的鞋袜,躺下贴附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说:“我就喜欢夫人抱我。”

好烦!

祝温卿要转身,司桁强势将她转过来。

司桁头一低,就可以亲到她的头,祝温卿从未有男人同窗而眠,当下又不困,她偷摸着仰头,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洒下来。

司桁睡这么快?

祝温卿不太敢信,动作放地稍大,用半个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

一下,她比司桁高出好多,目光从司桁的脸往下移。

突然,定格在司桁的胸口处。

因她的动作,加上司桁并没有安生穿着睡衣,祝温卿看到司桁胸口处的伤痕。

很多.......

密密麻麻......

或直接拉出一道长痕.......

祝温卿心中紧缩,手覆盖在司桁的衣领上。

她看了眼司桁还在熟睡,手慢慢往下拉了下领口。

刹那间,触目惊心的伤痕暴露在祝温卿眼里。

他身上怎会有这么多伤?

祝温卿手划过那一道道伤口留下的疤痕。

认出其中司桁为她挡的伤。

认出她刺司桁胸口的那道疤。

他经历了什么,明明在上次,她刺他时,他的身上还没有这么多伤口。

顿时,祝温卿心里百感交集。

司桁好像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承受着一些东西。

祝温卿眼神逐渐压抑,目光又移到他的脸上。

男人的脸从稚嫩蜕变到成熟,与她梦里的男人彻底重合在一起。

若是他们之前没有隔着这么多,祝温卿想,她会喜欢司桁。

这世间的女子,遇见司桁的这种,哪家女子能不心动!

祝温卿正感慨着,司桁抓住她还准备往下的手。

“夫人,你在摸下去,夫君可就不忍了。”

男人不知何时醒来,一双星目望着她。

祝温卿脸色一红,躺下就要睡,司桁坏心拉着她的手更往下。

“卿卿,是你勾的。”

祝温卿惊呼一声,男人的吻就落下来,如狂风暴雨般,将她卷进被子里。

等外面天亮时,司桁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祝温卿此刻困地脑袋碰到枕头上直接闭眼,闭眼前,想到,原来光是亲就能亲这么长时间。

司桁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目光温柔地可以沁出水来。

从一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她的枕头边上。

卿卿,你又长大一岁。

很快,你就可以如愿以偿。

卿卿,你恨我也是好的,这样等以后你想起我来也只会恨着我,而不是像我这般,夜夜想你想地浑身疼。

相思苦,他一个人吃就可以了。

司桁发现他竟然在庆幸祝温卿不喜欢他。

庆幸祝温卿离开他,还可以过的无忧无虑。

祝温卿醒过来,已经是黄昏。

她迷糊着眼睛,听到冬眠回答该用晚膳时,自己整个人都惊了。

阿婆看见她脖颈上的痕迹,开心地捂嘴笑。

笑什么?

祝温卿来到铜镜前,看清自己被蹂.躏之后的惨样,立刻躲进被子里。

她与司桁并未发生关系,可司桁好会,变着法地让她满足他。

昨夜她的手好累。

那程度好似之后她再也不会见他似的,非要一次性弄完。

“司桁走了?”祝温卿没看见司桁,不确定地问。

冬眠点头:“世子也睡了很久,是下午申时三刻离开。”

能不困吗?祝温卿心里想。

手随便往枕头里伸,摸到一东西,她侧目看过去,发现是红包。

“那是世子给您留着。”

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祝温卿没看,放了回去。

“夫人,老爷对你真好,每个重要日子都会陪着你。”还锦衣玉食供着。

最后一句阿婆没有说。

祝温卿经过阿婆这样提醒,她恍然大悟,是哦。

七夕、出息守岁,每个重要的日子司桁都出现。

祝温卿的目光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红红火火的灯笼,是司桁吩咐换上的。

他在认真经营他的家。

祝温卿说不上欢喜是假的,可是她不能喜欢上司桁,她压下心中喜悦,只是淡淡点个头。

阿婆见状不再多嘴。

或许习惯司桁匆匆而来,匆匆而走,祝温卿心里没察觉出什么来,她每天照常生活,过了一日又一日,翻看了无数的药书打发时间。

就这样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家家团圆的日子。

祝温卿心中一沉,司桁会不会今日回来?

祝温卿想着。

那她是想他回来还是不回来?

这个问题吓了祝温卿一大跳。

祝温卿心里骂自己,她居然在期待司桁回来。

祝温卿,你怎么能这么想!

她为了从这个状态中脱离出来,回到书房翻看新一本药经。

从天亮到天黑,司桁都没有出现,祝温卿心中松一口气。

司桁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可目光没忍住往院门方向看。

晚上,祝温卿觉得自己吃饭冷清,团圆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团圆,就让院子里的阿婆丫鬟上桌吃饭,丫鬟们哪敢,一直推拖着。

突然,一清扬的男声落下,吓的丫鬟阿婆叫起来。

“阿卿,我来陪你吃饭如何?”

她这一日,没有等到司桁却等到姜肃杨。

一年未见姜肃杨,她整个人都跳跃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

祝温卿跑到姜肃杨身边,倏地意识到屋顶上的暗卫,下一步直接将姜肃杨护到身后,目光笔直盯着暗卫。

姜肃杨愣了下,缓缓笑起来,将祝温卿身子转过来。

“阿卿,不但我陪你吃饭,还有好多人要陪你吃饭。”

“这可是团圆饭。”

什么?

祝温卿不懂。

姜肃杨露出个神秘笑容,走到门口,将院门打开。

一个年迈六十岁的老人神气站在门口。

祝温卿的眼泪刷地就落下。

不是她的错觉吧!

祝温卿飞奔过来,双手拉着老人的手,目光不断打量着:“外祖父,是你吗?是你吗?”

见过多少生死的老人此刻眼底含泪。

“卿卿,是外祖父回来了,外祖父回来了。”

祝温卿飞扑进老人的怀里,镇国公安心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的外孙女,他果然保护地很好。

镇国公死而复生,祝温卿心里的情绪无法压制住,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眼前是假的。

“傻孩子,外祖父没事,真没事。”

不但但镇国公没事,她的两位闲云野鹤的师父也来了,还有清筠先生。

还不止如此,秋蝉跪在祝温卿跟前,痛哭流涕抱着她大腿哭:“姑娘,奴婢终于又见到你了。”

宁青跪在秋蝉旁边,脸上表情难看,那是没有对祝温卿尽到保护之责的内疚u。

所有她在意的人都来了!

这才是团圆。

祝温卿迎着大家进了院子,饭桌上,祝温卿猛然察觉到,她所有的亲人都在,司桁也把秋蝉、宁青都完好无损还给她了。

这张饭桌上,除了司桁,所有人都来了。

那么司桁呢?

祝温卿意识到那不对劲,连她屋顶上的暗卫也撤走了。

按照司桁的性子,司桁怎可能放她走!

“外祖父,究竟发生什么了?”

她被关了快一年,姜肃杨从来都不能见她,而现在,像是施法般,所有人都出现了。

镇国公拿出一红色锦囊,交给她。

祝温卿打开,独属于司桁的字体映入眼帘。

“团圆日,我的夫人得偿所愿了。”

不对,还是不对。

祝温卿看完锦囊,那种不对的感觉越发强烈。

在场的人互相看着,似乎在犹豫整件事该怎么说。

最终,清筠先生站出来将整件事全盘而出。

祝温卿的心砰砰砰跳着。

所以,司桁做这些全是保护她?

而这段时间她还在不断重伤司桁?

祝温卿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作者有话说:

更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