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要是再敢逃跑,我让你连镇国公的尸首都看不见◎

南关城一战, 维持数日,司桁所带领的将士从天命打到天黑, 双方死去的战士堆满在城池脚下, 每日一批又一批。

自此,方圆百里,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南关城之后就是陇西城, 陇西一旦攻入,之后便是平地, 攻入上京九指日可待。

“为什么还是拿不下南关城?”。敌寇将领长得雄壮, 怒气冲冲, 大手一锤桌子,士兵皆跪在地上。

南关城原先的将领本就是废物一个,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岂料,中途换人,现在他们攻进越发艰难。

“听闻是上京来的世子。”

“世子,那不是绣花枕头吗?!”

与司桁交过手的将领沉默不语。

不!

并不是!

他行为雷厉风行!行为果断!

总是能先一步他们的排兵布阵。

但没有人敢应话。

他们的将军不会承认对方比自己厉害。

“那就再攻!”

将领们领命, 司桁远远看见几个将领从营帐里走出来,对方将军脾气秉性他早已摸清, 接下来肯定是强攻。

只是他们从不担心自己的粮草问题。

司桁笑了,看地司巳脸色僵了一下。

世子露出这笑就是........

前方南关城打的不可开交, 陇西城的百姓好似并不知情。

他们依旧日升而出,日暮而归,每天脸上乐呵呵, 直到城守大人颁布城禁, 他们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 但没有放在心上。

陇西, 有镇国公守着,怎会出事!

镇国公去世的消息一直被封锁,以防四方敌寇得知镇国公去世,纷纷造反。

是以,百姓们不知道他们的镇国公已身亡。

祝温卿得知陇西城内有门禁时,已经距离颁布城禁过去半月有余。

她得知时,脸色顿了下,清楚认知到她的外祖父没了。

外祖父若在,陇西何时有过城禁,想起外祖父,祝温卿脸上不一会挂着两行清泪。

最讽刺的是,她的外祖父还不是死在他的战场上。

是死在诡计多端的自己人身上。

她已经被关了半年之余,除了七夕那日,司桁带她出去,她再也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

她的目光、她的生活全是这方寸之地。

连外界的消息她都不曾知道一星半点。

这日,下起了雪。

“夫人,这雪真好看。”婆子搬着火炉进来,喜庆地道。

祝温卿脸上无波无澜,阿婆察觉到祝温卿雅致不高,不再说话,默默生火。

“姑娘........”冬眠欲言又止,担忧望着祝温卿,从入冬之后,姑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祝温卿冲着冬眠露出安抚性地笑容,目光落在外面的白雪上。

陇西很少下雪,有的时候几个冬季都未曾见雪。

祝温卿目光透过雪,不知在看什么,似乎在看一段很遥远的时光。

去年初雪还是在上京过,那时大家都安然无恙,今年却只有她一人,孑然一身。

雪纷纷扬扬下起来,门外儿童嬉闹的声音悦耳动听,好似冰冷的天地因他们的存在而鲜活。

祝温卿忍不住,往门口走了几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边,一个暗卫一如既往拦住她。

祝温卿依依不舍透着门扉看那群小孩跑远,往回走。

夜里雪更大,人声鼎沸,守在屋顶上的暗卫目光紧缩主屋,人越是热闹,他们就应该更加警惕。

祝温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她的心跳地剧烈,似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有一股奇怪的感觉,那感觉马上就要成真了!

突然,外面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从隔壁房屋蔓延过来,顷刻间什么都乱了,阿婆哪里见过这么大火,只顾着喊人。

暗卫们犹豫着,那大火像是知道似的往祝温卿房屋烧,当下,暗卫们也不敢再犹豫,跳下去救人。

但火越救越大,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条街都烧起来,百姓纷纷出来,连官兵都惊动。

每家每户都齐心协力救火,将大门敞开。

祝温卿所在的府邸原本还关着门,但是百姓不依,无奈官兵前来强行让他们打开门。

暗卫们没法,派了一多半的人守在祝温卿房子前,剩下一少半的人去帮忙。

期间不知哪个百姓说:“这个院子平时静悄悄,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十一月一到,司桁就送来上京的红梅,彼时白雪落在红梅上,没见过此景的百姓看了。

“快救火。“旁边人骂咧咧催他,他连忙反应过来。

大火烧了一条街,等彻底扑灭已到后半夜。

“不好了,夫人不见了。”一暗卫禀告着,领头的暗卫顷刻慌神。

怎么会不见?夫人怎能不见!

但整座府邸翻个底朝天,他们都未寻到祝温卿身影,当下,领头的暗卫冷声道:”找,把整个陇西城翻过来,都要找到!”

祝温卿奔跑在宽敞的街道上,脸上露着宛如稚子般纯真的笑。

美人穿着单薄,仅一袭白色华衣,她双手张开,奋力呼吸,竭尽所能地感受这个世界。

“阿爹,那个姐姐好漂亮。”一小男娃指着祝温卿。

彼时祝温卿纯真的就像一只懵懂的兔子,让人不由看向她。

一时间,街道上年轻的小伙都在看着祝温卿。

祝温卿太美了,白雪落在她身上,像是为她扑上一层圣光。

她在天地间尽情奔跑着,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即使这行为在众人眼里是怪异的。

但祝温卿不在意,这是她久违的自由。

祝温卿跑着,准备跑出陇西城池。

祝温卿你在快一点,再快一点,跑出去,就可以摆脱司桁的束缚。

城池眼看在前,突然一伙人挡在她跟前。

“夫人,你该回去了。”暗卫从城池上一跃而下,祝温卿脚步茫然顿住。

“夫人,请。”男人语气强硬地让祝温卿无法拒绝。

祝温卿抬头往上看,看见城池上站满了黑衣人。

司桁是疯了吗!

这么多人就看守她一个!

不但在她的院子里布满了暗卫,连城池上都设防。

司桁,你究竟是多恐怖!

祝温卿身子往后退几步,略有不甘心地抬头看,她真的很想出去。

人被关的时间长,会发疯地。

“夫人,请回。”暗卫再次催促祝温卿,祝温卿脚步移动缓慢。

为什么她就逃不出去呢!

祝温卿想着,一步三回头。

雪落在头上,祝温卿感受到它化了。

她仰头看,看见雪越来越大,它们来自无边无际的天涯,比她活得还要逍遥自在。

“姑娘。”冬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祝温卿看着冬眠身后的暗卫,瞳孔皱缩。

原来冬眠在她身边也是遏止她逃跑,冬眠的后背抵着一把匕首。

司桁,你还真是心机深沉。

祝温卿这下就算不情愿也会往回走。

姑娘身上覆盖着一层雪,明明雪化了,可她身上气息冰冷,刚才的鲜活全无。

因暗卫的出现,都城街道都变得寂静。

倏地,飞镖的声音响起,围着祝温卿的暗卫瞬间紧张,他们排兵布阵站好。

不出一瞬,祝温卿看见又有一批黑衣人。

不知是哪方先动的手,祝温卿敏感地感觉到他们都是冲自己来的。

打斗中,有一对方黑衣人靠近祝温卿:“跟我们走!”

祝温卿看了眼暗卫,转身投入他们营地。

双方打地不可开交,浓郁的血腥味在街道中蔓延,祝温卿边跑边回头看,一个接一个暗卫死去。

期间,她跑慢了一步,拉着她的黑衣人全然不顾她死活,强行把她拽起来,祝温卿察觉到不对劲。

即使逃命,若是对她有益的人,断然不会对她这般。

当下,祝温卿甩开他们的手,就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她既不要回去,也不要跟这一伙人走。

但她还未跑几步,身手矫健的黑衣人已经到她跟前。

“来不急了。”黑衣人阴沉地说。

祝温卿的心陡然慌起来,比面对司桁时还要慌张。

她转身就往回走,身后亦是被黑衣人包围,她的目光越过黑衣人,看见暗卫被打的惨烈。

这瞬间,天地间什么都放慢,白刃在她眼皮下进,变成红刀出。

祝温卿胃里涌出翻滚,蹲在地上就开始吐。

被娇养的姑娘此刻显地有些狼狈。

“祝温卿,没想到,再次见面是这样。”

女人带着面具在手下铺好的红毯缓缓走来。

祝温卿听着声音耳熟,抬头去看,可是刚抬起头来,两个黑衣人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司桁也没有宠你到哪里。”女人捏住她的下巴,得意笑着。

祝温卿眼神仔细瞧着她,半晌后,艰难吐出两字:“梁、月?”

女人冷哼一声:“你说你究竟让司桁喜欢你哪里,他竟然拼着命护着你,给了你这么祥和的生活。”

这次黑衣人身手远远比之前还要厉害。

祥和?

祝温卿心里觉得搞笑。

这种变相把人囚禁的祥和生活,谁爱过谁过。

她一点都不稀罕。

祝温卿眼神冰冷,梁月垂头,仔细打量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快半晌,梁月丧心病狂笑起来:“你在恨司桁?”

祝温卿未语,可不会伪装的姑娘表情出卖了她。

梁月越想越觉得搞笑。

司桁你看看你费尽心思在南关城守着,结果,她恨你恨的要死。

真是太好玩了!

梁月捏着祝温卿的下巴越发用力,祝温卿脸色吃痛起来。

“祝温卿,你就这么恨下去,好好恨着司桁!”梁月越说,声音越尖利,祝温卿在梁月的眼睛里看见了癫狂二字。

“让我看看他的守护最后有多一文不值!”

什么意思?

她还要感谢司桁的囚禁吗?

“祝温卿,你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

梁月手指描绘祝温卿的容貌,猛然,目光一斜,手往下拉,祝温卿白嫩的左肩露出来。

祝温卿大惊失色,按着祝温卿的两个男人脸色已变。

“祝温卿,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我要你痛苦的活着。”

说罢,将祝温卿推向其中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在触碰到祝温卿娇软的身子时,舍不得放手。

“赏给你们两人了。”

男人脸色欣喜若狂,可笑还没有怎么维持,男人后背直接被箭射穿,横死当场。

司桁从马上飞跃而下,千钧一发之际,接住祝温卿。

可目光还是看见祝温卿**的左肩,脸色顷刻变地比阎王还可怕。

“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司桁捂住祝温卿的眼,抬头就将控制她的另外一个黑衣人解决掉。

祝温卿身子缩了缩,司桁将她衣服拉好,把她打横抱起来。

男人脚步坚定,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衬着他气宇非凡。

一路回到家,祝温卿脑海里还想着梁月的话。

“让我看看司桁的守护有多么一文不值。”

司桁是背着她做了什么。

是她哪里有误会司桁吗。

祝温卿想着入神,没有发现她已经被司桁放在**,没有看到司桁眼底的疯狂。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祝温卿眼神飘过去,司桁就蛮力地压过来。

亲的昏天黑地。

祝温卿头晕乎乎,在喘不上来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司桁松开了她。

可是她还没有喘几口气,司桁觉得她差不多再次亲过来。

明明只是亲,祝温卿觉得司桁要把她的命拿走。

突然,司桁从她的怀里把她的匕首拿出来。

祝温卿愣神,她这次被亲地并没有想到要刺他。

司桁看了眼匕首,随后眼神带有极强的压迫感落在她身上。

“明明知道拿它刺我,怎么不知道刺他们?”司桁质问的语气让她一顿。

“我把它留给你,就是希望你可以用它杀任何一个靠近你的男人。”

祝温卿呼吸一窒,她未想过有如此深意。

“好夫人,我不是教过你如何拿它杀男人吗。”

新婚夜,司桁握着她的手刺向他的胸膛的回忆又涌现出来。

原来,他还有这层深意.......

司桁,他.......

祝温卿感觉心里某块化了,想问问梁月所说到底是何意,下一秒,她又听见司桁贴在她耳边温柔道:

“卿卿,你要是再敢逃跑,我让你连镇国公的尸首都看不见。”

祝温卿化掉的那块又迅速变的坚硬。

“卿卿,听话,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我错了!我今天会再写一点但是应该发不出来!会在明天晚上六点之前发出来!是补偿的更新!然后晚上六点之后的更新应该会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写完发出来!(正常是这么安排!!)

加油加油!我先给自己加加油!

感谢在2023-05-23 01:05:56~2023-05-24 22:5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邢邢邢呀!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