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三爷便是那良姜的爹?”
靳母问了一嘴,罗未眠应‘是’,靳母朝着靳父交代道:“你先出去瞧一瞧。”
没等靳父回来,靳母便对罗未眠道:“你就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要去,等着我回来。”
到底没有出月子,为了让孩子熟悉亲人们的声音和味道,奶娃娃这会儿也在小摇篮里睡着。靳父出去没多会儿,靳母便也离开了。
——
景国。
将百姓都带出去的空城中,靳望亭快步走到了燕轻的身边,“不能再拖了,你必须现在拔箭。”
要不然止血都没有办法彻底,迟早得流干。
就在齐介洋突然出现,要对靳望亭下手的千钧一发之际,燕轻率领八千司国强兵赶到。
齐介洋和羡国兵马转而联手,进行了顽强抵抗。
可谁料到,那齐介洋的人居然是故意设埋伏,佯装不堪一击,将燕轻他们引到了提前布置好的圈套中。
实非燕轻大意,而是那齐介洋诡计多端,且距离之短,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想到,他会在景国的地盘上设埋伏。
且,对阵中,靳望亭发现,那齐介洋的人马刀枪不入,盔甲非比寻常。
靳望亭和风季由多番交手,最终风季由不敌耐力强的靳望亭,才放弃战场,带人离开。
靳望亭及时带人折回赶过去,燕轻他们才没有全军覆没。
到底他们的出现还是有用的,帮靳望亭牵制了一方力量,暂时让齐介洋和风季由的人退了回去。
“多谢驸马……”
燕轻脸色煞白,出口的话都没什么力气。
随军而来的军医带着小跟班上前,让燕轻咬着木头,好一顿折腾,才算是将箭拔出来。
“好在没毒。”
景国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君王不敢露面,被派往边境的将领还没等嘎虏出现,已经携带着家眷弃城而逃。
关起门来等消息的人,个个都在观望,说着大话。
更甚至,有不要脸的大言不惭,“他司国本该保护咱们!若非他司马畊坐上了那个位置,嘎虏也不会从我们开刀!”
“对!我们就是受司国连累!还是罗朝的时候,咱们怎么相安无事?”
不感激朱厌军和燕轻他们就算了,在听说了嘎虏走了之后,他们竟有人提议,将伤痕累累的朱厌军还有燕轻的残留队伍压在景国,逼司马畊派更多的人来保证景国安定。
宫里。
白发老者看到景国送来的书信,气得大骂一通。
司马畊不怒反笑,“这景国找死,咱们怎么好不成全?”
主动让他们加派人手,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白发老者知道司马畊何意,“允昭,不可,当下鸒夫在孤山国,燕轻受了伤,朝中不能再派人出去,这件事,再缓缓。”
司马畊道:“不是还有他靳望亭呢嘛!”
白发老者颇为无奈,“驸马爷什么心性,天下无人不知。”
思索片刻,司马畊又问众臣,“要不,朕御驾亲征?”
收一个小景国而已,原就是属于他们的领地!
“万万不可呀!”
白发老者说话都是抖的,“听闻那齐介洋趁虚而入,居然是和贼寇一伙儿的,岂有此理!”
这已经不是单单是景国的问题,一下子牵扯出了嘎虏、羡国、还有齐介洋的父子。
司马畊他们在商讨着下一步该当如何之时,齐介洋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主动追上了风季由的队伍。
风季由看到他,眸色一沉,咬紧了牙根。
齐介洋则朝着初次见面的风季由拱手道:“敢问尊驾哪路人马?”
齐介洋只知道靳望亭会带着朱厌军前来景国,没想到除了嘎虏,居然还有人要针对他。
风季由握紧手中缰绳,忽而一笑,故作轻松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风季由和齐介洋的不同之处是,齐介洋分得清里外,就算他要对靳望亭下手,也先除去了外敌嘎虏再说。
可风季由就只想让靳望亭死。
问不出个究竟,齐介洋没打算深究,“不知尊驾可有兴趣回去找朱厌军一较高下。”
司国来人,已经被他解决大半,有伤病员连累,他们会丧失大部分战力。
这会儿估计都来不及喘息,若是这个时候杀回去……
“不了,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风季由朝着野心勃勃的齐介洋冷声回了一句,便策马带着人离开了景国。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他仍然不是靳望亭的对手,这让风季由极其恼怒!
“所有人听令!天黑之前赶到司国!”
死伤将士,只会拖后腿,风季由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们的下场。
有能力,便爬也爬回羡国!
还能动能干仗的,便随他一路前行。
靳望亭此时留在景国,那他只要奔着目标而去,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眸底闪烁着病态的疯狂,一鼓作气,连着累死了两匹马,风季由一干人等到了司国境内。
找盟友失败的齐介洋原地调整了半日,琢磨着那么正规的人马,到底来自哪里。
夏侯回抓了被丢下的数名伤者,带到了齐介洋的面前。
从他们口中,得知风季由羡国太子的身份,齐介洋眉头轻蹙了下。
“朱厌军何时与羡国对上了?”
齐介洋不解发问,伤了双眼的羡国兵摇头,“没有!从前我们只听说过朱厌军的大名,并没有碰过头。是我们太子殿下前阵子突然说要来打景国,偶然碰上的。”
实际上下面的将士们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他们只是听令行事。
太子殿下的做事风格也狠辣了许多,好比现在,他们这些负伤的人,就被遗弃在了这里。
“偶然碰上的,居然想要靳望亭的命?”
他可瞧得清楚,那风季由恨不得将靳望亭生吞活剥了,不比他少恨靳望亭。
齐介洋确实不怎么恨靳望亭,他只是想扫除障碍罢了。
只有没了靳望亭,他的宜容才有可能再次回到他身边。
双眼负伤的羡国兵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做戏!那是在做戏!”
和嘎虏说好的,最后反杀外敌。
齐介洋听得满头雾水,“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