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忘了同伴父亲姓谁名哪个。
“她叫什么?”
罗未眠发了话,婢女如释重负爽朗回了话,“冯阿粪!”
一个刘四女一个冯阿粪,她倒是没什么叫不出口的,就怕她们俩当着人前不好应答。
确实有必要重新赐名。
“容我想想吧。”
罗未眠暂且不知,齐介洋会不会让这两个婢女留下。
她更不清楚,这两个人能不能变成为她所用之人。
毕竟前世的她,对这两个婢女没有任何印象。
“起来吧,我还想再躺会儿。”
跑出去那个去喊她母后了,太医和齐介洋也会赶来。
不出罗未眠所料,距离她住处最近的齐介洋先出现。听闻她又受伤见了血,齐介洋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压低声音不叫旁人听见,齐介洋靠近她道,“我这刚走没多久,你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
蹙眉盯着她冒血的腿,齐介洋情不自禁抓住了罗未眠的手。
“眠眠,可还有哪些地方不舒坦?你得叫哥哥知道。”
他将能打量的地方全部重新打量了一遍。
罗未眠告诉自己:不能太生分。
但是她可以借由还没有从被虐打中缓过神来,适当与他拉开距离。
“多谢皇兄关怀,未眠已无大碍。”
哥哥?
还是算了吧。
‘眠眠’你也别叫了,那是驸马的专属。
罗未眠将手不着痕迹抽出后,齐介洋一滞。
忽而仿佛又能理解她惊魂未定,对每个人都加强了防备,齐介洋不放心语重心长道:“切记不可隐瞒,你的身体最要紧。”
毕竟那人是她亲生父亲,却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毒手。
齐介洋决心今日亲手去给罗寿干松松筋骨,面上笑对罗未眠,“快些养好吧,为兄带你出去踏青抓碟。”
以往罗未眠最喜欢缠着他带她出宫玩耍,可惜他有政务要忙,顶多了在宫里花园多留片刻。
点了点头,罗未眠并未张口回话。
说多错多,她要趁机让他去适应她的变化。
她是真的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问一问驸马,对于她父皇的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哪怕是最后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成王败寇,指不定是新帝故意散布出去的谣言呢!
有没有可能是新帝做过的事情,全部算到了她父皇的头上?
越想,罗未眠就越着急。
“眠眠,可有什么想吃的?哥哥去叫人准备。”
齐介洋说话时,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视线不移牢牢盯着罗未眠。
这令罗未眠极其不舒服,犹如毒蛇吐着蛇信子在冲她摇头晃脑。
挣不脱的如芒在背,罗未眠故作无力道:“不劳皇兄费心,想吃的时候,未眠会告知母后的。”
她偏不让齐介洋叫她‘眠眠’,刻意强调了‘未眠’二字。
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不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她的名字。
以齐介洋的聪慧程度,他完全能瞧出罗未眠的心思。
可他盯了罗未眠一息,再张口,竟有了几分委屈在里头。
“眠眠和哥哥不亲近了。”
罗未眠做出惊弓之鸟状,话说的极其小声亦小心,“皇兄多虑了~”
好在皇后娘娘来的快,打断了齐介洋的坚持。
不能完全得罪齐介洋,她还需要齐介洋像前世那样给她介绍驸马。
没有他,她贸然出现在驸马面前,会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