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打算再次回租房的时候,陈晚星又找了过来。
他只能跟陈晚星出去。
陈晚星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之后,又回去了。
赵州不想让陈晚星知道他偷偷回租房的事,怕她多想。
在陈晚星再次送赵州回去之后,他才又从疗养院出来。
为了防止陈晚星再次造访。
他还特意告诉自己的护工,如果陈晚星再来找他,就说他出去散步了。
四十分钟之后,赵州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租房。
虽然陈晚星翻动了不少东西,但是租房基本还是保存着原来的模样。
特别是卧室还有厨房阳台,陈晚星根本就没怎么动。
赵州其实一直在怀疑,陈晚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特别是她在看到那枚翡翠扳指的时候,她的神色变化很大。
虽然最后她没说什么,也只是问了一些关于那枚翡翠扳指的来历。
但是他就是感觉她知道些什么。
有一个细节比较明显。
从进门开始,陈晚星一直都很认真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但是在看到这枚翡翠扳指之后,她就变得懒散了很多,检查的时候,非常敷衍。
卧室、厨房、阳台,她一张纸条也没有发现。
但是她会知道什么呢?
难道他跟她说过什么?
在回答翡翠扳指来历的时候,赵州说谎了。
那枚翡翠扳指,根本就不是别人送给他的。
而是有人偷偷溜进他的房子,将翡翠扳指放进了他的卧室。
但是他不能告诉陈晚星。
因为这涉及一个秘密。
一个赵州到死都不会说出去的秘密。
所以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告诉过陈晚星关于翡翠扳指的任何事。
他现在很好奇,陈晚星到底知道多少关于翡翠扳指的事?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赵州回到租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门和锁。
他认真检查之后,终于确定房门还有锁都是完好的,并没有被撬的痕迹。
那么放翡翠扳指的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赵州看了看楼道以及走廊的监控。
他发现走廊还有楼道都有监控。
他关好门之后,下楼去超市找房东。
随意编了个理由,跟房东说明了来意之后,再加上买了点超市的东西。
房东便很爽快地将监控给赵州调了出来。
其实房东很好说话,他跟陈晚星说老板是个很难说话的人,都是骗她的。
楼道以及走廊的监控都能录到他的房门。
如果有人进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能拍到。
赵州没有时间从头到尾看,一直快进着看。
但是看完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除了今天他跟陈晚星进去过,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
没有人进去?不可能!
他住六楼,放翡翠扳指的人,不可能徒手攀爬六楼,然后偷溜进去。
因为他就算能飞檐走壁,也进不去。
阳台还有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网。
防盗网都是小指粗的钢筋,他不可能进得来。
“房东,这些监控录像,最多能保存多少天。”
赵州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觉得看完这些所有的监控录像也太快了些。
房东道:“最多只能保存七天,七天之后,自动覆盖。”
赵州倒吸了一口冷气。
监控录像只能保存七天,如果那人是七天前进去的,那意味着找监控这个方法,不奏效了。
“怎么才七天?”
赵州知道监控录像保存的时间有限,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短。
这句话说得让房东有些不开心了。
什么叫才?
房东没好气道:“你去看看小区,有哪个小区的监控录像不是只保存七天的?整个城市都这样,又不是只有我这里才七天。”
赵州哑然。
为什么只有七天。
真正原因还是想省钱!
他之前在一线大城市,监控录像保存的时长都是一个月的。
赵州谢过房东之后,再次回到了租房。
看了两个多小时监控录像,唯一的收获就是,那个偷溜进他房子的人,进去的时间,并不是在这七天之内。
回到租房之后,赵州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经过一个上午的通风之后,里面潮湿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房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阳台跟窗户也被防盗网封死。
那个人,是怎么进他的房间的?
似乎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用钥匙打开他的房间的。
那他怎么会有他房门的钥匙呢?
房东有备用钥匙。
但是肯定不是房东开的,房东利用备用钥匙私自进入租客的房子,这是犯法的。
房东就算不在乎,知法犯法。
但是她怎么会有那枚翡翠扳指呢?
知道那枚翡翠扳指的人,并没有多少人。
赵州来到白市,完全是因为心血**。
他选的租房,也都是很随意的。
他并不认识房东。
不仅如此,整座城市,都没有他认识的人。
所以他觉得,肯定不可能是房东。
赵州脑海里下意识闪过了两个字。
熟人!
只有熟人,才能接近他,如果能经常接触他,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他的房门钥匙,再拿去配一把,再神不知鬼不觉还回来。
难吗?
并不难。
因为赵州的钥匙,并没有严加看管。
他有一串钥匙,那串钥匙,一直以来都是放在抽屉里的。
抽屉并没有上锁。
那只是钥匙,不是金条。
谁会经常关心一串钥匙呢?
也只有熟人,才知道他不经常回来。
只要弄清楚公寓监控录像多长时间覆盖一次,他就可以卡时间。
在下一次监控录像自动覆盖之前,用配好的钥匙打开房门,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然后将那枚翡翠扳指放在梳妆台上。
赵州最近一次回来,大概是十天前。
那天他去寺庙祭拜他的养父,回来过一次。
他祭拜养父那天,他肯定,翡翠扳指并没有出现在梳妆台上。
因为那天,他回来之后,还特地在梳妆台上梳了一下头。
他头发刚好有一段时间没有剪了,有些长,有些乱。
他觉得顶着一个鸡窝头去祭拜,有些不尊敬。
所以他在去寺庙之前,特地梳理整齐头发才出门。
翡翠扳指那么明显的一个东西,如果那天翡翠扳指已经在梳妆台上了,他不可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