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星不能不赔,也不敢不赔。

她要是敢不赔,钟球球肯定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而且,他不会放过她的。

钟球球松开了陈晚星,她走向苗小树,“我的手机,是在你那里吧,你把我手机还给我,我转钱给你。”

苗小树脸上满是笑意,那是胜利者的笑容。

看到陈晚星服软,输得一败涂地,他很是开心。

“这个自然,你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手机都忘了拿了,我本来也打算拿给你的,就等你打电话来问了,但是等了半天,没等来你的电话,却等来了…你等着吧,我这就去给你拿手机。”

苗小树看着几人,忽然不说了。

他转身上楼,但是走了几步,忽然又折了回来。

“你们别想跑,你们敢跑,我马上报警。”

警告完他们之后,他便哼着小曲上楼去了。

很快,他就拿着陈晚星的手机下来了。

陈晚星拿过自己的手机,“多少钱。”

苗小树道:“那扇门一万块,给你打个折,五千就可以了。”

陈晚星扫了五千给苗小树。

苗小树收到钱之后,道:“该你了。”

陈晚星在苗小树面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愿赌服输!

她不觉得自己输了,但是她觉得不算。

苗小树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磕完头之后,陈晚星脸色都变紫了。

钟球球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带着三个人走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苗小树跟陈晚星。

空气里,苗小树的笑声久久不散。

苗小树伸手搭在了陈晚星的肩膀上。

“陈晚星,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陈晚星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这么多奇怪的事,根本没法用科学来解决。

陈晚星输了,她输得不明不白。

“我想知道我输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苗小树道:“可以,但是要等大概…十分钟,现在是…现在开始计时,十分钟之后,我会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但是我有个要求。”

陈晚星输了钱,也输了尊严,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再输了。

她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死掉。

“什么要求?”

苗小树道:“其实也很简单,我告诉你真相之后,你不可以打我!”

陈晚星笑了,“他们人都走了,你还在装什么呢?刚刚我明明没有用力,是你自己倒的,就我们两个在这里,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怪累的。”

“就好像两个人,有一个人放屁了,谁放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打得过你吗?别扯了。”

苗小树一脸严肃道:“打不打得过,跟你动不动手,压根就是两码事。”

“就像是人跟狗一样,狗能打得过人吗?打不过,但是人却很怕狗,为什么怕狗?还不是怕它们咬一口,被狗咬一口,那可是要去打狂犬疫苗的。”

陈晚星怒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苗小树笑道:“行了,就别人身攻击了,没什么意思,你如果答应我不打我,那我就告诉你,你到底输在哪里。”

陈晚星道:“我答应你,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会对你打你。”

苗小树道:“如果你动手了呢?”

陈晚星一脸落寞,道:“那你想怎么反击就怎么反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苗小树又搬来了板凳,不过这一次,不止搬了自己的,还贴心地帮陈晚星搬了一张。

陈晚星也不矫情,面对面跟苗小树坐着。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十分钟之后,才可以告诉我真相?”

苗小树摇头道:“不能,因为要保密。”

陈晚星又问道:“你说我发疯,是不是你编的?”

苗小树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这意思是,时间还没到。

陈晚星只能把满肚子的好奇心咽了回去。

终于,十分钟过去了。

陈晚星从来没有觉得十分钟如此的漫长难熬。

这是她这辈子经历的最难熬的十分钟。

“十分钟到了,你可以跟我说了。”

苗小树却没说话,他起身,朝着前面的杂物间走去。

陈晚星觉得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她起身跟了上去,“喂,姓苗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十分钟已经到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苗小树就好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往前走。

他最后在那间杂物间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向陈晚星。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懒,懒得干活,甚至有时候,话都懒得说。”

“真相是什么,我就不说了,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但是只需要给你看一眼这个,你就知道了。”

苗小树将手放在杂物间的门把上,一脸笑意地看着陈晚星。

“陈晚星,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还有,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要打人,我可是很记仇的。”

说着,苗小树拉开了杂物间的房门。

当房门被拉开的一刹那,陈晚星再次傻眼了。

她第一次进这个杂物间,是被发疯的苗小树带进来的。

她第二次进这个杂物间,是在半个小时之前,她以为,杂物间里会有一张长桌,长桌上,躺着光头赵,他四肢被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是她打开杂物间的时候,里面就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布满了蜘蛛丝的杂物间。

第三次进这个杂物间,就是现在,苗小树打开了杂物间的房门,陈晚星以为,里面只是一间很普通的仿佛很久没有人进去过的杂物间。

但是她想错了。

她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几乎占据半个杂物间的长桌,四周堆满了木匠干活用的工具以及杂物。

这就是她被绑的地方。

那个杂物间,又出现了。

此时光头赵躺在上面,他剧烈挣扎,但是四肢被扎带死死绑着,他越挣扎,扎带勒进肉里就越深,手腕脚腕上,流出了不少的鲜血。

他的嘴巴被胶布死死缠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之所以要等十分钟之后再给你看,是因为钟球球那几个傻鸟需要十分钟才能回到家。”

“现在的他们,可能都已经开始进入温柔乡了。”

陈晚星根本听不进去,她脸上满是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