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苗小树对陈晚星说了一句话,就在光头赵身边蹲了下来,然后他将光头赵扛在了肩膀上,眼看着苗小树就要把光头赵往他家里扛。

陈晚星咬了咬牙,然后向前两步,拦在了他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光头男虽然没有苗小树那么高大,但是苗小树把他扛在肩膀上,还是很吃力的。

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也涨得通红,就像是便秘一样。

“快让开!”

陈晚星站着没动,重复刚刚的问题,“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他是想请大师除掉你奶奶,但是他还没行动啊。”

苗小树肩膀上扛着一个人,此时要跟陈晚星起冲突,除非他把光头赵给扔了。

光头赵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把他扛起来,已经耗费了他很多的力气。

他现在的目标是光头赵,跟陈晚星在这耗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你担心我杀了他?”

陈晚星确实怕他杀了光头赵,神经病杀人要偿命吗?她不知道。

但是如果光头赵真的被苗小树杀了,那么陈晚星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是她骗光头赵出来的。

“你不能杀了他,杀人要偿命的。”

“你奶奶也不行,你奶奶杀了他,警方也会把罪名怪到你身上的,因为她不是人,她是鬼。”

“你也不想你的奶奶再次消失吧?”

苗小树咧开嘴,笑了笑,“你想什么呢?我活腻了,我杀他,我现在的生活不好吗?我爸妈赚了那么多钱,他们死了,这些钱不都是我的吗?我有那么多钱,干嘛不好好享受?”

“你还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我比你还要珍惜我现在的生活。”

陈晚星半信半疑地看着苗小树。

苗小树道:“我不会杀了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就是我奶奶!”

“让开吧,在我没有发怒之前。”

陈晚星还是不敢完全相信苗小树,因为他可是个神经病。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苗小树听到这句话笑了,“你想什么呢?你跟我再回去?我没听错吧?你不怕我奶奶看到你,然后反悔放过你了?”

“我跟你没有仇,但是也可以跟你马上结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其实只需要我奶奶一句话。”

陈晚星感觉自己确实有些昏头了,她才刚刚逃出虎口,再回去,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道:“那我的行李怎么办?”

苗小树倒是很干脆,“我从楼上给你扔下来,也只能这样。”

从楼上扔下来,也不是不行,她也没什么贵重易碎的东西。

除了那枚翡翠扳指。

但是现在那枚翡翠扳指估计已经被苗小树拿走了。

他连电棍都拿,怎么可能会放过那枚翡翠扳指呢?

她只是还担心光头赵。

“这大晚上的,你让我去哪里睡?”

苗小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他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

要不是只需走两步路就到他家了,他早就跟陈晚星翻脸了。

“去赵州家住啊,他家没人,你不是去过几回吗?你还在他家住过。”

陈晚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是在赵州家住过一晚。

但是昨天苗小树邀请她来他家住的时候,恨不得跪下来求她赏脸。

这反差也太大了。

说完,苗小树直接越过陈晚星,从她另一边扛着光头赵走了。

这一回,陈晚星没有阻拦。

她也没法阻拦。

她看着苗小树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做。

她在原地不知道站了不知道多久。

忽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这一下,犹如砸在陈晚星的心头上,砸得她浑身一震。

“该不会是光头赵被扔下楼了吧?”

陈晚星寻声跑过去。

看到原来是自己的行李箱被苗小树给扔了下来。

原来是虚惊一场。

陈晚星走过去将自己的行李箱拿了起来。

行李箱的质量还不错,从三楼扔下来,居然还是完好的。

陈晚星借着月光,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

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从楼上扔下来搞乱了,还是被苗小树搞乱了。

她翻看行李箱的东西,发现翡翠扳指果然不见了,除了翡翠扳指,还有她防身用的电棍,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手机!

他估计是害怕陈晚星报警吧。

报警?

陈晚星眉头一皱,这绝对是个救光头赵的方法。

陈晚星手机虽然被苗小树扣下了,但是想报警,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村里那么多住户,随便敲开一家的家门就行了。

陈晚星拉着行李箱,就准备去找手机。

但是走着走着,当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报警确实可以救光头赵的命。

但是警察来了之后呢?

她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陈晚星现在很怕警察,万一把汪竹那件事给牵扯出来了怎么办?

陈晚星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她不能报警,报警了,光头男是没事了,但是她很可能会有事。

不一定要报警才能救光头赵。

陈晚星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找白兰村的人帮忙,找很多很多的人帮忙。

陈晚星想到了钟球球。

钟球球跟光头赵的关系不错。

最重要的是,钟球球还欠光头赵的人情。

而且他还是曾经白兰村的恶霸,虽然现在“改邪归正”了,但是那么大块头,依旧有威慑力。

他估计一脚就能把苗小树家的大门给踹开。

陈晚星拉着皮箱往钟球球家的方向走去。

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村里有路灯,路灯是太阳能的,冬天太阳不是很强烈,到后半夜,就越发暗了,不过照明也还算凑合。

陈晚星到了钟球球家之后,用力拍了几下大门。

“球哥!”

门内的小奶狗瞬间吠叫起来,紧跟着,这片区域的狗全都叫了。

很快,钟球球家的房间灯亮了起来。

陈晚星喊得更大声了,“球哥,是我,陈晚星,我有急事找你,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