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抽飞四五米。

“你为什么要姓章?”

李笑非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淡淡地道:“我这辈子,最恨姓章的人了。”

使者懵了。

这家伙明明就是想打我。

却还很用心地找了个理由。

“你等着,两天后就是你的忌日。”

使者捂着脸,气急败坏地撂下狠话,飞快地离开了。

李笑非看向楚天阔等云天社高手,道:“这几天让兄弟们注意安全,如果黑血社来找麻烦,不要死守地盘,活着最重要。”

很多云天社的武者,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看向李笑非的眼神里,也带着感激。

没有让他们当炮灰去死战。

三堂主楚天阔迟疑地道:“如果丢了地盘和产业,那以后社团就无法维持,大家都得饿死。”

李笑非道:“无妨,一切有我。”

又道:“对了,派人盯着广安小区,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然后转身走向办公室,继续闭关修炼。

……

……

两天后。

纪念日广场。

武神擂台战即将开始。

贫民区七大社团的高层,悉数到来。

贫民窟七大社团云天社,黑血社,月庄帮,污水厂,小刀盟,雷火会所和龙牙会的高层,全部都到了。

其中月庄帮、污水厂和小刀盟的话事人,早就已经摆在了独孤缺的刀下,选择臣服,被黑血社吞并。

此时,月庄帮洪久生,污水厂谢静,小刀盟庄汇元三个昔日的贫民窟社团大佬,换上了黑血社的黑色制服,率领各自的心腹手下,端正地站在独孤一龙的身后。

三人都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哈哈,陈总,你的伤势,可曾痊愈?”

独孤一龙意气风发,看向雷火会所的总经理陈文贤,大笑道:“如果实在站不住的话,别硬撑着了,找个轮椅坐下吧。”

“不劳独孤坐馆费心,老子现在站的很稳。”

陈文贤看了看自己安装了机械义肢的左腿,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三天前那一战,他的左腿被独孤缺一刀斩断。

对于古武修炼者来说,断腿之伤,等于是断绝了修炼前路。

独孤一龙越发得意,道:“我儿说过,三天之内,若不臣服,那就铲除。陈总,距离最后的期限,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你自己想死,难道就不为跟着你讨生活的几百位雷火会所的兄弟们考虑考虑吗?”

陈文贤淡淡地道:“两个小时,也够发生很多事情,独孤坐馆何必如此着急呢。”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独孤一龙寒声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

龙牙会的人也已经到了。

为首一名老者,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约一米七三,身形枯瘦,长脸无肉,太阳穴高高鼓起,三捋山羊胡。

任谁都难以将这幅形象,和贫民窟战力榜第一联系起来。

但偏偏他的名字,就叫做武破天。

已经做了十年的贫民窟战力榜第一。

武破天身边簇拥着二十多名武者,大多戴着面具,都是龙牙会的精锐。

龙牙会在贫民窟中,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帮派组织。

它的大部分成员,基本上都是没有身份的黑户。

所谓黑户,大多是触犯了法律,或者是有案底在身的亡命之徒,没有办法在基地市正常区域合法活动,只能龟缩在贫民窟这个三不管地区报团取暖。

这样的人,实力一般都很强。

因此龙牙会虽然人数少,但综合战力却很强。

“哈哈,武兄,你终于来了。”

陈文贤眼睛一亮,带着手心腹手下们,主动迎上去,道:“今日我雷火会所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你们龙牙会并肩作战。”

“陈叔,放心吧,今天我爹一定赢。”

龙牙会中,一名带着修罗面具的年轻人大笑着道。

他叫武腾空,是武破天的儿子。

对自己的父亲的实力充满信心。

陈文贤笑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样的……对了,武兄,今日有几成胜算?”

“打过了才知道。”

武破天微笑着道。

龙牙会和雷火会所的高手,汇合在一处,倒也有了一定气势。

原来早在两日前,两家帮派已经暗中结成了盟友,相互支持,抱团对抗黑血社。

但其他帮派的人,却是齐刷刷地让开一片空地,离得远远的。

生怕被黑血社误以为是和龙牙会关系亲近。

“哼。”

武腾空低声地骂道:“一帮趋炎附势之辈。”

今日以前,只要是他爹武破天所到之处,无数人争抢着阿谀奉承。

如今却避之如蛇蝎。

“稍安勿躁。”

武破天淡淡地道。

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见过太多事情,心境早就锤炼的波澜不惊。

一切,还是实力说话。

“咦?”

武破天突然发出一声低呼。

“爹,怎么了?”

武腾空问道。

“你认识那个少年吗?”

武破天指向远处道。

武腾空举目看去,却见对面也是孤零零的一伙人,只有八九个。

为首一个少年,摸约十七八岁,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朗,剑眉星眸,眼神清澈锐利,乃是贫民窟中罕见的俊品人物。

仔细一看,武腾空诧异地道:“咦?这不是云天社的人吗?为首这个小家伙,好像是叫做李笑非,据说是云天社钟远山的弟子,也是他选中的女婿,不过,这家伙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修炼多年还只是一炁阶,也没有什么手段,如今钟远山死了,云天社也算是彻底完了。”

武破天却摇摇头,道:“你说的不对,这个李笑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