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避世多年,拿什么收购已经是南方巨头的君临?
何况,还要一起收购,本来就是北方巨头的邱氏?
江浩然都不消多问,便知道那些混蛋,打得是什么主意!
也因为如此,他才会那么生气。
徐燕自然也没有对他隐瞒,把事情的大体经过都讲述了一遍。
对方也就是表明了自己神龙架琉璃圣宗的身份而已。
然后,直接就赖上了骆家。
骆家老爷子在圣宗长老的治疗下,已经恢复清醒。
第一件事,就是仗着神农架来人撑腰,直接夺去了骆红舒的家主职位。
骆红舒到现在都还被软禁在骆家。
而作为君临名义上的掌门人,骆红舒在君临持有的股份,也逼着转到了骆家手里。
现如今,仗着大股东的身份,骆家直接派了人来公司乱搞。
不过几天而已,君临的股价大跌。与此同时,骆氏还出面对君临提出了收购。
当然,大部分股权还在需徐燕手里,对君临的掌控还没有出现问题。
但在骆家的主持之下,君临遭到了严峻的打压。
外加,江浩然上位终究是有些人看不顺眼。
之前搞垮了尹家,其他人也都憋着没敢发作。
但知道神龙架圣宗出世,还把矛头对准了江浩然,响应者倒是冒出了不少。
不只是君临,就连白鸿洛东南分盟的盟主位置,也受到了威胁。
如今的东南分盟,对白鸿洛的弹劾与日俱增,天天都有联名的弹劾信送到总盟。
听说,总盟方面已经正式启动了针对这些弹劾的调查。停职命令,也已经下达了。
作为江浩然最重要的盟友,白家显然也因为他而受到了牵连。
捏着手机,他默默地听着,只等徐燕说完,才再次开口。
“不管那些家伙如何闹,你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千万保证自己的安全!”
“是!”
“通知下去,就算是万不得已,也不要和他们硬撼。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江浩然深吸了口气,眼神迸射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冷光。
圣宗?好大的威风!不惹上门,他可以不管,但既然不知好歹,那他必要给他们脸。
只是圣宗非同寻常,没有他亲自压阵,就凭他留在国内的那点人,还不够看。
如果说之前,答应姚方远离开,只是为了先稳住姚方远,救下夏熠辉等人。
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非回去不可的理由了。
但是,姚方远受伤,对他来说一样是一个机会,就这么走了,他难免有些不太甘心。
“罢了,一切还是等明日过了再说!”
深吸了口气,江浩然使劲儿揉了揉脑门儿,这就是当老大的烦恼吧!
这大半夜的,他也不可能再爬起来,出去遛个弯。
抱着被子,继续睡着他的大觉。只不过,这一觉,却没有了多少睡意。
带着满心紊乱的心绪,迷迷糊糊熬到了天明。他也才收拾收拾,爬了起来。
而这一天,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个——等待。
本来等就是一件特别难熬的事情,尤其是在满腹心事之下。
但再难捱的时间,也总会过去的。到了下午光景,姚方远的人,终于到了。
来的是个中年人,江浩然昨日就在酒楼看到过这个家伙。
正因为如此,在看到这个家伙是一个人前来的时候,江浩然那双眉头一下就皱紧了。
“看来,你家主子,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来人落定,江浩然立刻就冷哼了一声。
“江先生,我尊重你的实力,但还请你说话的时候,放尊重点!”
中年倒没被江浩然给镇住,拧着眉头,不卑不亢地说道。
江浩然自然没有把一个小小化境放在眼里,正打算开口,中年人却先一步说道。
“人,我家主人已经送上船了。江先生,也请吧!”
说完,还取出了一张纸,探手递到了江浩然面前。
上面写的是一个码头地址,以及一搜船的编号,夹着一张照片。
“主人让我转告先生,他说,先生应该知道他的意思!”
中年人把东西往李望海手里一塞,随后直接甩头离开。
看着这家伙那扬长而去的背影,李望海立刻就扯了扯眼皮。
在派人把人给拦下来之前,是江浩然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你真信他的话?”艾琳娜用力拧着眉头。
“让我们的人,先确认一下!”
江浩然没有搭理她,直接和李望海吩咐道。
一个电话之后,李望海方才转回身影,冲着江浩然点了点头.
“我们在码头的人已经确定了船上的情况,整艘船都被姓姚的包了,船上大多数研究团和护卫队的人都在。白先生还有苏小姐,夏先生,以及司徒博士,都没有损伤。”
“好。”江浩然可算是嘘了口气。
也没有再继续废话,立刻带着人往那艘船所在的码头赶去。
显然,在码头也有姚方远的人等着他。
江浩然当然不可能坐姚方远安排的船,亲自打电话和姚方远进行了交涉。
随后带着人,把船上的人员,全都转移到了圣灵集团准备的船上。
至于他自己,也弄了个新身份,上了船,在姚方远手下人的目送之中,从港口离开。
久别重逢,再看到江浩然的时候,夏熠辉一群人都是满脸憔悴。
其他人可没有夏熠辉几个和江浩然那么熟,纷纷站起了身子,对着江浩然弯了弯腰。
人虽然憔悴,但好歹并没有什么伤损。
即便如此,江浩然也还是挨个儿给他们把了脉,随后安排他们好好休息。
“江大哥!”
没有了外人,苏雨彤才眼圈一红,溢出了两点晶莹。
养尊处优的她,何尝遭过这样的罪?只要想想,就是心酸。
“没事了!”
江浩然深吸了口气,除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倒是夏熠辉把人揽入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手臂。
“好了,浩然不是来救我们了吗?没事了啊,没事儿了!”
说着话,夏熠辉挤出一脸柔和的笑意,用的也是极度温柔的语调。
只不过,他别在一边的眼睛,却也染上了一片微红,越来越重。
不只是他俩,就白义行也苦笑了出来。脱出桎梏的庆幸,让那份笑,逐渐变得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