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寿大摇大摆的跑回家。

今天揍了瓜皮三兄弟一顿。

还有恶老母。

真是解气啊。

身后大肥也跟着趾高气昂起来。

四条小胖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尾巴都翘上天了。

上次陈长寿与他们华山论剑输了。

大肥被兄弟三人一扫把拍晕过去,揪住后颈就给丢进了狗窝里。

害它脑壳都被咬秃了一圈。

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大肥“喵呜,喵呜~”得意的叫了两声。

憨憨的小脑袋蹭着陈长寿的裤腿。

陈长寿心情大好。

一把抱起大肥。

“大肥,今天哥高兴,决定给你炖只老鼠,开不开心,又肥又大的那种!”

“yue~”大肥一听,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抬爪给了陈长寿一拳。

腾的跳到地上不给抱了。

回到茅草屋,望着光秃秃的屋顶。

陈长寿心里一个咯噔。

“坏了,忘记把老王家的茅草薅回来了!”

现在雨已经下的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可是。

屋顶没有茅草,雨水还是会浇进屋里。

陈长寿可不想淋一晚上的雨。

转身就要去老王家拆他们家屋顶。

这时。

一个风姿婀娜的身影走过来。

白有容披着蓑衣站在一棵柳树下。

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她鼓足勇气。

抬起娇滴滴的面庞,对陈长寿小声说:“长寿兄弟,你,你要是不嫌弃,到我家避避雨吧!”

陈长寿愣了。

这女人咋回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懂不懂?

邀请一个寂寞且饥渴的男人到家里。

她就不怕自己是个色狼吗?

万一忍不住侵犯她怎么办。

额,她命犯白虎。

好像真不怕。

之前听说有两个二痞子贪图白有容的美色。

趁着晚上翻墙进她家,想要对她用强。

据说白有容都放弃抵抗了。

谁知道,房顶掉下来两块砖瓦,当场就把俩人砸死了。

官府来了也是低调处理。

毕竟这种事挺玄乎。

说信吧,叫妖言惑众。

不信吧,从她家往外抬尸体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

陈长寿掐了自己一把。

“陈长寿,你要经受住考验,就算你很饥渴,也不能找她。”

“想想她的前两任丈夫……”

“再想想她家的两个拖油瓶……”

担心白有容给自己招来噩运。

又想到她家里两个小不点正是狗也嫌的年纪。

陈长寿瞬间不饥渴了。

他对白有容淡淡一笑。

“对不起,我嫌弃!”

白有容脸上表情一滞。

她低下头忍不住眼眶红了,随后眨眨眼睛憋回泪水。

过了一会儿。

她抬眼看了陈长寿一眼,勉强一笑道。

“长寿兄弟,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叫我啊,大家都是邻居,多少能帮点忙的……”

说完看陈长寿不回答。

鼻子又开始泛酸,默默的转身回了家。

陈长寿看着白有容萧索的背影。

摇头叹了口气。

“她也是个可怜人呐!”

转头一看自己光秃秃的房顶。

忍不住呸道:“呸,我更可怜!”

随后叫上缩成球的大肥。

“大肥,我们走,今天就拿王家茅草屋祭天!”

大肥“喵~”的叫了一声。

屁颠屁颠跟在陈长寿屁股后面。

过了一会儿。

远处冒起浓烟,王家的房子着火了。

大雨下了那么久。

说烧还是给烧了。

不过。

陈长寿没有下死手,他只是把王家的茅厕点燃了。

又把王家房顶给拆了。

回家的时候,身后用草绳拖回来一地的茅草。

四周的街坊看到老王家房子冒烟。

纷纷冒出了头。

四下里说着王家活该,烧的好!

一听烧着的是茅厕。

不由直拍大腿,可惜啊,王家一窝狼,咋就没把他家房子给烧了呢。

王家整日欺负邻里,人人喊打。

大家都连连感叹。

这火还是差了点意思。

到底没有把他们一家人送去见如来佛祖。

陈长寿一回家。

就抱起一捆茅草,爬上房顶铺在了上面。

大肥撒欢一样在房顶跳来跳去。

估计是想把茅草压平。

陈长寿一脚把大肥踢飞了,这个傻缺,蹦的人心慌。

不多时。

隔壁的房门又吱呀打开了。

白有容身为一个寡妇。

丝毫没有一点寡妇该有的矜持。

听到陈长寿这边的动静。

再次跑出来。

她仰头看着陈长寿在屋顶铺茅草。

小雨淅淅沥沥。

一只白皙的手掌搭在额上遮雨。

渐渐的,刚干不久的衣裳又淋湿了。

虽然穿着蓑衣。

但是,雨水透过红润的脸蛋,经过下巴,缓缓滴在颈下的锁骨上。

再流进薄薄的衣裳。

半透明的布料紧紧贴着臌胀的胸口。

陈长寿趴在房顶。

一低头。

只能瞧见下面两个大皮球,皮球下面就是脚。

白有容见陈长寿注意到了自己。

脸上一喜。

迟疑片刻。

这才细声细语的对陈长寿问道。

“长寿兄弟,我帮你把茅草抱上去吧,这样你就不用一直爬上爬下了!”

陈长寿愣了一下。

还没有来得及拒绝。

白有容已经弯腰抱起一捆茅草。

费力的爬上了屋顶。

陈长寿张了张嘴。

见白有容脸上小心翼翼的,就连笑容也是不自信的。

似乎生怕自己不高兴。

陈长寿终于还是把本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接过白有容递过来的茅草。

这才看清楚。

她是把厚重的胸口铺在屋檐上。

似乎她不用踩梯子,就能将两颗硕果挂在房顶一样。

陈长寿仰头控制住不流鼻血。

衣服是湿的,紧贴贴的勒出形状。

还有。

肚兜是乳白色的。

他也不想去看。

可是太招眼了。

陈长寿弯下腰,继续若无其事的铺着茅草。

在白有容富有且慷慨的帮助下。

陈长寿终于把房顶铺好。

剩下的茅草还有一些。

今晚就以牙还牙。

烧老王家的茅草,烤自己的红薯。

陈长寿暗感可惜。

他返回老王家的时候。

燃尽的茅草灰里,几只红薯已经烤的不能吃了。

他低头对立在房檐旁的白有容说了句:“房顶已经铺好了,谢谢你,没事的话,你回去吧!”

“有,有事……”

“有事也回去吧,我没空!”

陈长寿打断白有容。

白有容依依不舍的爬下梯子。

不过并没有离开。

她脸皮薄。

明显有所求。

只是站在门外眼巴巴望着陈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