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程礼北替她涂完药后问她,想去哪里玩,她列举了许多,大本钟、伦敦眼、伦敦桥、哈利波特影视城……。
她问他:“你要陪我去吗”
他说:“能为季小姐效劳,鄙人倍感荣幸。”
她又说:“我要去很多很多地方,会不会把你逛累?”
他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累,不是你先喊累的吗?”
季宁沐:“····”
季宁沐:“那你能帮我拍好多好多好看好看的照片的吗?”
顿了会儿,她又补充了句:“我很挑剔的。”
他说:“我可以帮你拍好多好多照片,但是不会保证好看。”
季宁沐听完,就要炸毛,拗口的话语就要横过来。
就听见他坏笑,表情里透着得意:“因为,你很好看。”
季宁沐扬高了头,气势赞同:“那是!”
就这样,昨晚说要早起去玩很多很多地方的人,头还懵在被子里。
程礼北已经起床,问了她句:“还去玩吗?”
她没应,只是如蚁的细音,说了个字,程礼北没有听清楚。
程礼北第二次叫她的时候,她应的声音大了点,回了句:“再睡5分钟。”
事不过三,当程礼北最后一次喊她,她直接语气怪怒:“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事不过三,你干嘛一直催催催我。”
他知道,她的起床气重,但她不是说今天早起玩的吗,他才叫她的呀,程礼北有时候实在不懂女人的脑回路。
果然,女人的心思,海底针。
她可以说不要,但你不能替她做决定说不要;有时候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她可以自己说自己,但你不能说她。
这下,季宁沐直接扯起被子,脸色都不给他施舍一个,下床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面的动静大的可以,现在进去一个人,一定扁着出来。
他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季宁沐拉开门,不理他,她走,她拦着门口,她推了他一下,他顺势站住,人直接往怀里倒,后面他哄了很久很久。
两人欣赏完大本钟,看了伦敦桥,累了就选地方歇歇,季宁沐指使他拍了很多不同角度的照片,不同景点的大合影。
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程礼北,我有点累了,”
“那怎么办,我们回去?”
“可还有很多好玩的景点没有玩哎,”
“我的脚走疼了。”
“我看看。”说着,男人以为她是鞋子磨脚,正要弓下腰去检查。
她退了一下,笑的明媚:“我知道怎么不疼了,”
程礼北看着她,手里拿着司康,咬了一口,嘴角黏着奶油,一种英国有名的甜点,一般当地人都会在上面抹上果酱和奶油吃。
她细嚼着,笑的妖艳,梨涡甜美,眼尾被勾的细长,稚齿婑媠。
他的心彷佛被深深地迷醉,她终于愿意在他面前**,这算是前进的一大步吧,他等来了。
男人温情脉脉地落在她身上,眼神里尽是缱绻的柔情蜜意,声音温和低柔:“那怎么能不疼?”
他一字一句却不离她。
“你蹲下,我告诉你。”
程礼北顺着她的意,蹲了下来。
街上,人来人往。
没人知道他是京文的大总裁,他是商界那位叱诧风云,手腕冷绝的程礼北。
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小姑娘,不止这一刻,而是永永远远。
“当当当!”季宁沐一把跳到他背上,笑声洋溢在他旁:“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办法。”
“快点出发啦,公主要遨游了!”
她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着甜腻腻的司康。
高定奢侈的西装被她蹭起了些褶皱,男人掐住她的大腿,把人往上提了提。
“好,”
他们在伦敦呆了三天,后面程礼北因为公司有一些急事要处理,那些左景没办法亲自处理好,她刚好前些天答应那个媒体公司商讨合作的事情,两人一起回了国。
送他们去机场的路上,白清来恋恋不舍,抱着季宁沐拍了拍:“沐沐,有时间还要过来玩哦。”
“知道啦,妈。”
白清来想起来什么,又望向身边的儿子,耸眉警告意味严重,语气严肃:“照顾好沐沐,我要知道你欺负她,饶不了你小子。”
他沉默地笑了笑,她的媳妇,也是他的媳妇,疼都来不及呢。
“听到没有,”说完,又拍了两拍他的手臂,示意交代。
“知道啦,我们先登机啦。”
说完就挽着人往检票口走。
上了飞机,季宁沐想起来,方才白清来拉着他,说了几句话,她走在前面没听清。
好奇心不打自来,她回头的时候,看到他的眸色渐深。
“妈,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你在我身边不都听见了嘛”,男人低笑。
“我不是说这个,我刚刚走在前面,我看到妈又拉着你,嗫嚅了几句,妈说了什么?”她凑近到男人面前。
男人半将半就,就是不满足她的好奇心,故意欲言又止,浅言辄止。
“说嘛,说嘛,我要听嘛。”
季宁沐蹙眉,
“是不是你向妈告我状,嗯?”她最后一个字音带着嗔气,像是要猜测确认是不是这样,用着他平常最喜欢对她说那个字时候的语调。
“嗯?”
“是不是?”
他哪敢告她状,在他那位妈的眼里,只有媳妇,儿子就形同虚设的摆设品了。
疼她还不及呢,他要是告状,白清来说不定第一个就会收了他。
季宁沐被他的态度磨得快没有了耐心,打算就此作罢,不理他,独自一个人生闷气起来了。
他却彷佛很了解她的性子,恰到好处的松口,人凑近过来,抵在她脸颊:“真想知道啊?嗯?”
她就知道,他又来,既然不说,为何还要吊人胃口,她冷言,脸色实了起来:“不好意思,小姐我,现在没兴趣了。”
“可我现在有兴趣了,想告诉你,”
“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季宁沐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摇头。
他拿下她的手,俯首到她耳垂边,
热气喷洒肌肤,季宁沐听见了那句令人脸热心跳,怦怦乱撞的话:“她说,让我们多,适、应。”
当然,白清来的直意并不是这个,但这是通往她深意的必经之路。
他断章取句,截停了后面,潦草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