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婚礼,夏晴就赶着回到江都城,又开始了高负荷的工作状态,早上起床,整个人苍白虚脱。

“怎么样,程总**功夫了得?”夏晴坏笑地打戏,

“哎,你脑子整天想得都是什么颜料,能不能正经点。”,季宁沐想起某人无耻的行径,声音放低。

“呦,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嘛,不闻美色的程总想不到也这么骚嘛”。她话里轻**,声线漂浮。

“别提他了,”

季宁沐听她声音不对劲,担心地问道:“怎么啦,上气不接下气的”。

“没事,就是有点累,可能最近工作太忙了。”

“你注意点,实在不行就请一天假嘛,别英季早逝了”。

请假,她哪敢请假呀,都还没渡过实习期,她这会儿请假就等于辞职,说不定人事部直接通知她不用来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养你”

“行,我等大小姐你养我,给我开工资。”

“别贫,我说认真的,你要是不想工作了,就不去嘛”

“知道啦,我的大小姐。”

“说吧,我哥人还算好吧”,

“害,我俩一天到晚都碰不到两脸,能有什么事”,自从季言搬回来之后,两人一天到晚撑死也就两脸,夏晴早起上班,他就已经出门了,时间掐点完美地避开。

“还挺难得,他竟然能容忍你住下,算有点良心,但不多。”

“冰坨子脸,不知道得还以为我欠他钱呢”,夏晴没好气地吐槽。

“他就这德行,就是个不善言行的冰坨,你多接触就好了。”

“嗯,对了我想问问,上次你婚礼的那位,叫什么来的”

季宁沐想了想,明白她口中所指:“秦立,怎么啦”

“还挺帅的”,就是看起来骚了点,

“也难怪,和你老公一起的,都是闷骚的货哈哈哈哈哈哈”。

“夏晴,你,说什么呢,”季宁沐尖音,

“行了,行了,知道啦,急眼了,急眼了。”

“嗯,没有,我是想纠正你一下,还有一点,都是狗男人。”

夏晴“···”

“行了,你记得多休息,注意下,我挂啦”。

话闭,季宁沐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转头,就见某人坐在料理台的椅子上。

夏晴没想到他今天在家,叹了口气,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早上空腹喝冰冻的牛奶对胃不好。”,男人慵懒地开口。

她语气萋萋,懒得与他争辩,眼皮都没抬“哦,我乐意。”

“随你,别把这房子变成凶宅,我也不好住下去,又租不出去。”

夏晴转念,把牛奶放在料理台,“我死外面,总行了吧”,

“那也间接导致房子租不出去”,

夏晴:“”

夏晴没说话。

继续用撕开吸管,喝起了牛奶。

刚喝了没两口,面前的牛奶就被拿了起来,“喂,你干嘛啊”

季言倾过身,对上她的脸观摩片刻,别过头:“我不想成为嫌疑人。”

“···”

季宁沐懒的与他争执,不喝就不喝呗,胸口闷得厉害,拎起包就去上班。

忙活了一整天,终于撑到下班了,下午她就感觉得到自己有点低烧,去了休息间,断断续续接了开水猛灌了几杯。

想着撑到下班再到药店买点药,旁边的同事见她一天都不在状态,问她有没有事,替她分担点工作。

真情的暖意送上心头,这是和她一同进来一起实习的同事,都在实习期,被分到的工作也不比她好多少,她也不好意思真叫人帮忙,就谢绝了。

“夏晴,我先走啦”和同事一起下楼后,其他人也都分道回家。

经过药店的时候,买了点退烧药。

摸开玄关处的灯,迷迷糊糊地换鞋,扔下包,直接就着客厅的沙发睡下去。

“在家吗?”

“夏晴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打她电话都没接”

“你在家的话,帮忙看看。”

季言刚下一场手术,消毒完,换完衣服,是季宁沐给她发来的微信。

季言哂眉,收回手机放进口袋,拾起外套往外走。

“季医生,走了”

“季医生,今天下班走这么早呀。”

“嗯。”男人冷淡地回应。

医院走廊里的护士看到他之后,都眉色起舞。

“你不知道呀,季医生毕业于名校,长得帅不说,还是我们外科的一把手。”

医院里的护士多,季言的出现,季轻帅气,跟随导师完成了很多大型的难度手术,自然成为这些小姑娘们闲时的谈聊对象。

个个都是眼冒火星,爱心子滋滋地往外冒。

季言回到家的时候,玄关处的灯亮着,客厅里只有窗外朦胧升起的月色,和稀稀疏疏掠进来的柔光。

他抬手,开了客厅的灯,沙发上的人突然感受到光源,嗯哼了一声。

他扫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药,走近,轻唤了声:“夏晴?”

没有应。

季言接着又唤了几声,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影才懒洋洋托着音调“嗯,干嘛呀,你要沙发嘛”。

“这是公共区域。”

他过去,低身,伸手摸了一把她额头,掌间的热度蔓至手心,一阵滚烫。

额间传来的清凉降释身心的闷热,夏晴像是找到了趋热体般,想抓住向里边靠。

季言手掌被她双手抓着按在额间,“别动,好舒服,让我冷静冷静。”

“你感冒了,先放开,我去给你拿药。”男人放轻语气,连他都感觉不到的低轻。

“不要,”夏晴发了烧,就像小孩子一样,语气温和,像撒娇似的。

季言轻轻抽出了手,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开水,又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给她递过去。

季言把她拉起来,让她吃药。

“不要,好苦。”她小声抱怨。

“那去医院。”

“不要,不要打针。”说完又继续打算躺下去。

季言接住她,不让她睡下。

“吃药还是去医院。”

“不要嘛,我要睡觉。”夏晴大概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闭着眼睛拒绝他。

任由他拉着,像一条游刃有余的海草,滑溜溜。

“二选一”季言语气坚定,话里多了分坚锐,等待着她。

被他磨得更累,夏晴最终还是任命地妥协,脸色热红,接过水配着药丸吞咽。

季言这才放她继续睡下去,找了遥控器,把空调调高,又找了薄毯给她盖上。

拾起外套,又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