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时候,我听师父对一个在寺前跪了七天的人说,你只能叫释放了。我看就这个好听一点。
七岁的时候,我听师父对一个在寺前跪了十天的人说,我很感动,但是法号不多了,我看剩下的最好听的也就是释奶了。
那人说:谢师父,但是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只要不叫这个法号,叫什么都可以。
师父说:那就只有释屎了。
那人可能跪晕了,居然公开表达了大逆不道的想法:师父,法号为何只能是两个字,三个字也可啊。
师父说:我师父传下的就是如此,并且规定不能取三个字。
那人说:三个字不行,可以四个字啊。
师父说:你太多嘴了,难道你想叫释迦牟尼吗。
此人最终扫了一个春天寺庙以后留在少林,法号释奶。
师父说,他最喜欢“然”字,“然”字包含的东西最难以说清。他将然字给了我。我当时不知道一个如此好的法号包涵的意义,其实我更喜欢“释空”,师兄也同意大家换一个法号,但是我们表达了这个想法以后,被双双罚跪了一个昼夜,师父说,这些,不是想换就换的。这些,是命里带来的,你不能与命换,除非你拿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