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个男人都对怀着孕的女人或者没怀孕的女人信誓旦旦的说,你只管生,生完以后孩子我来带。

爸爸带孩子的,又有几个。

岑欢对黎璟深也没抱有多大期待,听过算过了。

两人从楼上下来,只看到了傅余白在那儿喝酒,宋欢颜不在。

岑欢左右看看,就这么大点地方,没看到宋欢颜的身影。

不打招呼就走了,看傅余白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岑欢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把人给气跑了?”

傅余白喊冤的说,“我没有,是宋大小姐不愿意多留。”

岑欢看到打开的盒子里面的扣子,对于也是这个年龄段过来的人,岑欢对宋欢颜起了同情心。

这些年,傅余白给她唯一留下的念想,估计也只有这颗纽扣了。

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傅余白眼里不值一文。

岑欢叹口气,索性把话说开,纳闷的问傅余白说,“宋欢颜哪里不好,家世容貌样样出众,配你不是绰绰有余,我还觉得是你高攀了。”

岑欢说这话,一点面子都没给傅余白留,哪里管得着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岑欢承认自己戴有色眼镜看人。

傅余白现在的女朋友,之前接触过一次,岑欢对她的印象不是太好,说话夹里夹气的,好像不夹着嗓子都不会说话。

男人偏偏恶俗的,就喜欢这款。

黎璟深也不拦着岑欢,重色轻友的看着岑欢对傅余白输出。

傅余白头疼的说,“她太烦了,以前天天黏着我,跟这样的人结婚,把自己给锁死了,我不乐意……”

傅余白典型的还没玩够的心态,瞧他这副腔调,结婚以后,也不会收心~

黎璟深给岑欢夹了块白斩鸡,“先吃饭吧,进来到现在你一口东西都没吃。”

岑欢用筷子戳了两下鸡肉,觉得还没说完,问傅余白,“你要不是给她留了念想,她能这样?我可不信。”

傅余白跟黎璟深求助,“你老婆凶我,你也不替我说说话。”

黎璟深表示无能为力,他摊摊手,“怀着孕呢,不敢得罪。”

傅余白眼睛一亮,“怀孕了?”

黎璟深唇角勾起,勾起的弧度好像是在炫耀。

岑欢对傅余白一通牢骚,回去的路上还不解气的拍了下黎璟深的大腿,“宋欢颜哪里都好,就是眼神不好,傅余白这种人,妥妥的海王啊,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宋欢颜长得那么好看,有个顶配的恋爱脑,可惜了。”

岑欢理直气壮的说宋欢颜,也想到了自己,她偏偏当年也生了这样的脑袋。

没出息的,黎璟深一句话就能轻易的牵动着她的情绪,彻夜难眠。

跟黎璟深吵架,更是长篇大论的发信息给他理论,黎璟深回复都不回复。

后来渐渐的才发现,感情里长篇大论是输家,唯一庆幸的是,黎璟深从不会否定她,pua她,让她贬低自我,否定自我,觉得感情破裂是她的问题。

黎璟深握住岑欢的手,怕她又在不安分的乱动。

“宝贝,轻点!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

岑欢说,“谁打你了,这是爱的抚摸。”

黎璟深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别抚摸腿啊,往中间摸。”

岑欢耳朵瞬间红了,眼睛瞟着开车的司机,黎璟深还要脸,说荤话的时候,凑的那么近。

……

隔日一早,岑婧雨等在律所门口,阴沉沉的天气,还戴着大大的太阳镜。

岑欢从车上下来,目光触及到她**的手腕上,有淤青。

“你怎么来了?”

“爸知道你怀孕了,说想找你吃饭,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女儿一样,她让我转告给你,以为我跟你关系有多好。”岑婧雨盯着岑欢的肚子看,也没大。

谁知道会不会是岑欢虚晃一枪,为了跟黎璟深复婚,假怀孕。

她八百个心眼,这事不是做不出来。

岑欢轻嗤声,“消息传的可够快的。”

她不是特别想拒绝岑中海的邀请,经历了这些事,她对岑中海之前的怨念变成了感激。

她没缺过她物质,没亏过教育,虽然认清以后岑中海种种表现让她寒心。

站在岑中海的角度,岑欢也能理解,做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谁不会有怨气。

功大于过,岑欢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心境变得更豁达。

岑欢刚想说可以,岑婧雨替她拒绝说,“我会帮你回绝,如果我爸打电话给你,希望你也这么说,你们两个最好不要见面。”

岑欢替岑婧雨都觉得累,前怕狼后怕虎。

她坦白说,“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清楚,这些话不是我第一次说,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你从来没有听进去,我说也说烦了,我没想过跟你去争什么东西,因为你的就是你的,都是你应该有的,我为什么要去争抢不属于我的,不要跟防贼一样盯着我,你跟岑中海有血缘关系,这是事实,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没必要把我当成仇人一样,针锋相对,这样活着你不累吗?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现在这样的生活,你应该会过的很好的,要去珍惜,不是没完没了的,折磨你自己,折磨我。”

岑婧雨质问,“为什么?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你要真想让我走出去,在我眼前彻底消失。”

岑欢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对牛弹琴。

她遂了岑婧雨的心意,“行,你替我回绝吧,说谢谢祝福,吃饭就不用了。”

岑婧雨听岑欢的语气好像是在施舍怜悯。

她眼猩红一片,“我要结婚了,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跟周也结婚,岑欢你生下来就是克我的,有你在,我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就是你去北京那三年,从你回来以后,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岑欢不想再浪费口舌,中肯的建议说,“你可以去挂个心理科,心理医生或许会帮你,如果帮不了你,就挂贵一点的号,让专家帮你,专家如果还是不行,岑婧雨你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