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怕你分钱,也不会提离婚,我没那么计较。”黎璟深眸色渐深的打量着女孩一张一合的唇瓣。

明明没有化妆,盈润饱满的唇瓣,唇色依然鲜艳,宛若樱桃碾成汁,在她的嘴唇上化开。

岑欢懂了黎璟深的答案,哪怕伤筋动骨,这婚铁定也要离。

“你不会做了资产转移吧。”岑欢踩上台阶的脚停顿下,转过身子对视他。

黎璟深削薄料峭的下巴一抬,抛下一句,“应该不会。”

岑欢冷嗤声,“应该不会?我去换衣服了,买了几个牌子的西装,还没试穿过,我不喜欢穿正装。”

黎璟深起身目送着岑欢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窈窕的身段,性感浑圆的臀部线条,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黎璟深站的的笔直,单手插兜,晦暗深邃的眸子一直锁在岑欢离开的方向,直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游离在外的思绪被硬生生的拽回。

“璟深我今天出院,你怎么没过来。”林栖染的声音揉揉在耳畔响起。

黎璟深这才想起来,十五号林栖染出院的日子。

“东西全都收拾好了?”黎璟深讲着电话,视线触碰上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岑欢从楼上下来。

明明穿着裁剪合身的职业装,红唇白面,水涟涟的眸子,灵气从那双眼睛释放出来,从她身上没看出有一点做律师的样子。

“可以出门了吗!面试时间是十点,早高峰路上堵车,现在出发时间都比较紧了。”

岑欢说完,才发现黎璟深在讲电话,红唇闭紧。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不见不散。”说完林栖染那边挂断电话。

听到岑欢的声音,林栖染气的摔手机到床头。

“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我已经报警了,她怎么还跟黎璟深在一块。”

正收拾行李的林母愤愤不平,“官字两只口,咱们平头老百姓,哪里能搞得动有钱人,撒点钱这事就了了,报警这条路行不通。”

林栖染脸上忍不住露出愤怒,“警察信不信不要紧,只要黎璟深相信就可以了,奇怪了,他们怎么还离婚,不是已经在走流程了。”

林母心里泛起嘀咕,女儿平常的事都不太跟她说,是怎么跟黎璟深在一块的,也不清楚,现在发展到什么阶段,她也不敢问。

这阵子她在医院里陪护,黎璟深过来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林栖染拄着拐慢腾腾的站起来,医生说后期好好修养,伤筋动骨一百天,目前来看,继续跳舞没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你们,我跟黎璟深也不会分手,他跟我说不合适,我就哭,一直哭到他心软,我以为这事有缓,他最后于心不忍告诉我,和平分手,以后有什么需要他了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需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她需要的更多,不是仅此而已。

林栖染看林母的眼神带着不遮掩的嫌弃埋怨。

狗不嫌家贫,她又不是狗,如果她跟岑欢一样的家境,她已经住进了清城湾,跟黎璟深结婚。

林母被女儿嫌弃,满肚子的委屈,“我跟你爸为了供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些年在外面一分钱没攒下,马上过年了,连件新衣服都没买。”

林栖染受够了母亲翻来覆去的说这些:

她如果跟黎璟深有孩子,她的孩子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不会因为骨头缝里的穷酸劲儿自卑。

“黎璟深能来吗?东西都收拾好了,房东又来催我们交房租,我看啊,想要在海市扎根,还是要有自己的房子,你就是傻脑子不灵光,黎璟深给了二十万,你不要,非要还回去,有这二十万,能做多少事。”

林栖染气极反笑,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她的父母为了房租发愁,每天算计着怎么省钱。

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天生就要做牛做马。

她拼了命想要努力得到的一切,岑欢只要伸手就有。

“有二十万你就知足了?”

林母撇撇嘴,“穷人长个富身子,二十万还嫌少,你爸抡大锤要砸多少年墙才能攒够二十万。”

……

“我有事不能送你去面试,你自己开车过去,或者等司机来。”

岑欢冷淡的“哦”了声,并没有多问。

天蝎座的岑欢是个特别敏感的人,身边的人态度发生变化,一旦察觉出不对劲,就会想的很多。

从撞了林栖染开始,岑欢就已经感受到她的阴魂不散,横亘在她跟黎璟深之间,就跟个苍蝇卡在喉咙里似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只要她跟黎璟深的关系稍稍缓和一些,林栖染保准恰到好处的出现,剁的她心碎成渣子。

她轻飘飘的说了句,“要接林栖染去吧,黎总伺候的真周到。”

黎璟深,“我还没答应,有别的事。”

岑欢轻扯下唇角,“鬼才相信,保险理赔员跟我提过,他说对方是个很讲道理的女孩,不会提出过分要求,赔偿金也没要太多。”

黎璟深,“可能她没有那么在意钱,给你省钱还不好吗。”

“给保险公司省钱,又不是给我省钱。”岑欢叹口气,“赔多点也好,这样我恨她的时候,还能有点借口,她总是说因为我不能跳舞了,也确实是这样,好像我欠了很大一笔债,我又没办法和颜悦色的跟她接触。”

黎璟深提醒她,:“面试时间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