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

黎耀瞧着干爹提到干妈眼里掩藏不住笑意的模样,跟老铁树开花似的,“干爹,你们会有宝宝吗?假如你跟干妈重新在一起了。”

黎璟深观察着黎耀的表情,敏感的问,“你怕啊?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管你了。”

黎耀摇摇头,“不怕,我想有人照顾你,你一个人挺惨的。”

黎璟深皱眉,“很惨吗?”

黎耀点头,别人眼里黎璟深风光无限,他眼里根本不是这样,时常看到干爹一个人早出晚归,回家也会在书房里忙碌到深夜,他的生活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有色彩。

“快吃吧,吃完回去上课,你们老师那边,我去沟通。”

黎耀不屑一顾,“管她做什么,高高在上惯了,教书育人只会教育不会育人。”

黎璟深跟黎耀说会跟老师沟通,送黎耀回教室以后,直接去找校长面谈。

岑婧雨可算寻到黎璟深,走的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过来。

她一脸关心的说,“黎耀没事吧,青春期的孩子最难搞,他为了成绩好作弊,这事你别怪他,他不想让你失望,压力挺大的,你把他带在身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在看。”

岑婧雨单方面的就已经断定,黎耀班主任说的话是真的。

黎璟深不悦的蹙眉,懒得搭理岑婧雨,搞不懂沈月馨的女儿,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还是跟以前的家庭生活久了,影响的根深蒂固。

她无论任何方面,都不是那么讨人喜欢。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先回去了。”黎璟深要走。

岑婧雨黏住他追在身后,“我车子坏了,搭个顺风车。”

“打车回去。”黎璟深干脆的拒绝,“不顺路。”

岑婧雨还没说自己去哪,黎璟深就说不顺路,心里蒙上层灰,沙子进到眼睛里,牵连着头痛。

油盐不进,死凿不开,岑婧雨对黎璟深常常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明明她现在的家世不差,时常又在黎家走动,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没换来黎璟深和颜悦色过。

“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岑欢的。”

岑婧雨一句话,让黎璟深转变了态度,“上车。”

岑婧雨嫉妒的发狂,她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岑欢的光圈下,她到底凭什么,让她受苦受穷了这么久,照样日子过的顺风顺水。

“你跟岑欢现在什么关系?”岑婧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坐在副驾驶的她低头扣好安全带,说出来都可笑,没有认祖归宗前,她连车子的安全带都不会扣,闹出过笑话。

她见识短浅的那些年,岑欢在干嘛,挥金如土,锦衣玉食,被人当大小姐伺候着。

“我们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黎璟深语气冷漠又寡淡,车速很快。

他向来讨厌,没有界限感的人。

“她家里出事了,这不该是我的事,他们还没完没了的骚扰我,岑欢做甩手掌柜倒清闲,如果你跟岑欢联系上,麻烦你转告她,不要让她的家人再给我添麻烦。”岑婧雨明明可以电话里跟岑欢讲这些,她不愿意。

必须要让黎璟深知道,他放不下的女人,披着道貌盎然的外衣,有多自私自利,她只考虑她自己。

黎璟深剑眉微蹙,“出什么事了?弟弟又生病了?你应该问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不是问岑欢。”

岑婧雨轻嗤一声,“我没有义务跟责任去管邱家的事,我能做的也只有好心提醒了。”

黎璟深语气略带不耐,“我问你出什么事了,非要扯这些没用的,话不能说全,还好心提醒。”

岑婧雨心脏被捏的紧紧的,流血不跳动,胸口发闷,长喘着粗气。

黎璟深对她的态度,让人心寒,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在难为他。

岑婧雨报出的地址在一家商场的咖啡厅,黎璟深把车子停好,等着岑婧雨下去。

岑欢坐在落地窗旁看着那辆熟悉的车,眯眸车牌号跟黎璟深的一样。

岑婧雨从车上下来,更印证了岑欢的猜想。

岑欢嘴角微压,黎璟深一天真够忙的,到处给人家当车夫。

也不能洗刷岑婧雨故意搞事情的嫌疑,她临时约她出来,又指定了位置。

想是这么想,苍蝇不叮无缝蛋的蛋,黎璟深一口拒绝了,还有可能这样?

“没迟到吧。”岑婧雨放下风琴包,坐到岑欢对面,“点东西了吗?”

岑欢摇摇头,“最近睡眠不好,喝咖啡睡不着觉,你想什么做什么随意。”

岑婧雨晒笑,“失眠的时间,多管管你家里人,提醒他们,不是让他们出了事以后,第一反应骚扰我,懂吗?”

岑欢拧眉看她,话里有话,不过无所谓了,岑婧雨找她过来,不会是为了玩欲言又止这套。

“我知道了,我会跟他们讲,不要再联系你,这样满意了?岑欢答应的痛快,岑婧雨厌恶也是应该的,没有血缘关系,有这层隔阂在,回不去了。

岑婧雨还等着跟岑欢争执,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你电话里跟我讲,我家里出事了,现在又不说清楚。”岑欢多少没了耐心。

“你嫂子被你哥打进医院了,你嫂子还怀着孕呢,这两个人这么久了,你都没见过吧,你妈给我打电话,一直在电话里问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这是你做儿女的应该告诉怎么办。

“家暴?”岑欢对这个字眼并不陌生,她之前代理的离婚官司,也有家暴的。

“嗯,我知道了!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电话里沟通好了,亲自跑一趟,是为了让我看到,你是坐黎璟深的车来的?”

岑欢说的直接,临走也想把窗户纸捅破。

岑婧雨心虚又不满的指责,“我没有,岑欢你是不是有了被迫害妄想症,这种话都说出来,黎璟深要送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的绅士分度。”

岑欢托腮看着岑婧雨,提到黎璟深的时候还带着少女的娇羞。

岑欢问,“当年你最好的朋友,林栖染吧,她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