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把岑欢要吃的药放到床头,又倒了杯温水给她。

岑欢抓起一大把药放在掌心,另一只手一粒一粒的捏着胶囊往嘴里吃,吃一颗药,要喝很多水,嗓子眼太细,稍微大颗的都会卡喉咙。

等到她吃完,已经超过十二点了。

黎璟深已经闭上眼睛,岑欢推了推他的肩膀,“睡着了吗?”

“睡了。”

岑欢撇撇嘴,“睡着了还能说话。”

黎璟深,“梦话。”

低气压萦绕,是真惹急了这主,拿出手机想定四点钟的闹钟,拧眉看了眼黎璟深,还是作罢。

算了,干嘛去参加黎盈的婚礼,黎家兄妹三人,黎城朗的婚礼风风光光,黎盈的婚礼声势浩大。

她有啥,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无论怎么论,这事黎璟深都对不起她。

细想又不能全怪黎璟深,谁让她犯贱,舔着脸硬嫁,人不给你当回事,也正常。

岑欢身体消耗太大,睡的极好,一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十点钟。

身边一片冰凉,右手边被窝都冷的,黎璟深应该很早就走了。

岑欢眼里,黎璟深就是变态,他不用定闹钟的,不管几点睡,第二天有事准时会起来。

听到楼下有声响,岑欢掀开被子从**下来身子很虚的走出卧室。

南初从沙发上坐起来,岑欢站在台阶上,跟南初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我家了。”岑欢看到南初,就能想到那天晚上的事。

南初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撞破她跟黎城朗奸情的,不止是黎璟深,还有她躲在假山后面。

“青青跟夫人哭诉说想留黎家,说你不待见她。”

岑欢唇角下压,这人养不熟的,她可没跟青青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然后呢?”岑欢踩着台阶下楼,“黎家那么多佣人,偏偏拆你过来?你不是一直在夫人身边的。”

“夫人说你受伤了,一个人在家不行,得有个人照顾,让我临时过来帮忙,黎家佣人是多,顺手的少,夫人怕照顾不好你。”南初语气带着怨气,都不遮掩。

岑欢有点怀疑,是不是婆婆察觉到南初跟黎城朗的关系,暂时把人给支开了。

徐梦瑶眼看就要生了,这时候不能出事。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你就打扫卫生,烧烧饭。”岑欢发现南初胖了不少,眯眸盯着她的肚子,是显怀了?

有几次,她想提醒徐梦瑶,又怕刺激到孕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担不起责任。

“小姐婚礼,你不去啊?”南初上下打量着岑欢,发现她脸色有点差,很疲乏的样子。

岑欢在医院养的有气色,昨天折腾的,元气大伤,浑身拿不上一点力气。

“不去,你想去就去,我给你放假。”

南初没兴趣,“早餐吃什么?我来做。”

岑欢想了想说,“菜粥吧,加茶叶蛋,还有小笼,要一咬就出汤汁那种。”

南初张大嘴巴,岑欢跟她一点都不客气,正常人对第一天上工的佣人,也不会这么苛刻。

“汤包,我不会。”南初说的理直气壮。

“不会就学啊,刷手机有教程,我反正现在不饿,中午之前做好,当午饭一起吃了,皮不能太厚。”

南初不情不愿眼神抗拒,还是进了厨房。

岑欢手机弹出好多消息,都在报道黎盈今天的婚礼,全城轰动。

看了微博热搜都是豪门嫁女,岑欢自言自语的呢喃,“真是风光。”

她不知道周子初现在是什么心情,被新闻里也说成入赘,豪门的上门女婿。

那么要强要脸的人,被这么多人说成吃软饭,新婚当天,悲大于喜吧。

班级群里已经炸开锅,疯狂at周子初,被恭喜刷屏,新郎官一句谢谢都没回。

岑欢洗漱完,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昨晚她已经打电话给方以南,让她帮忙送钱到医院。

除了方以南以外,她也没可差遣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太多。

等到快中午,黎璟深那边一条消息都没有,他不是那种很有分享欲的人,几乎没有分享欲。

肯定不会拍现场的照片传过来,应该也没有时间看手机,忙着应酬。

南初还没从厨房出来,岑欢起身去厨房,抱臂倚在门边,“中午我还能吃上吗?没多长时间了,等的肚子饿。”

南初满手是面粉,头上沾的也是,不高兴敢怒不敢言,“还没做好,不如叫外卖吧,外卖肯定有汤包。”

岑欢笑笑,“不叫,我只喜欢吃刚包好的。”

南初皱眉,感觉岑欢是故意在难为她,强人所难,“我不太擅长面食,真的不行。”

岑欢心里暗骂,可不是不行吗,有时间都勾搭男人去了,哪里有心思学做面食。

“不行就学,不是跟你说过了。”

南初恨恨的咬牙,岑欢转身听到她小声嘀咕,“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冒牌货。”

声音虽小,岑欢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楚,她冷眸回身,“做完饭,你就给我滚蛋,这里留不下你。”

岑欢觉得满身的晦气,婆婆好心办错事,找了南初过来,给她添堵。

南初已经想好了怎么告状,她也伺候不了二少奶奶,难怪青青非要留在黎家。

“二少奶奶是看小姐婚礼风光,心里不平衡吗,拿我撒气。”

这不光是南初的看法,可能大部分人都这么想的。

岑欢冷声警告,“大哥的婚礼也很风光,可见黎家人对大嫂有多重视,现在大嫂马上要生了,孩子是无辜的,有些人最好轻点蹦跶,我没听说过哪个豪门少爷,跟佣人搞在一起,还能给她名分的,你回去最好也安分点。”

南初身躯一震,语气慌张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岑欢嗤笑声,“行了,有装的功夫去把汤包做好,我这人最讨厌没有礼义廉耻的,跟家里有怀孕老婆的男人搞在一起,太丧良心,这种人浸猪笼都是轻饶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南初局促的问,“是二少爷跟你说的吗。”

“人在做,天在看,我虽然讨厌徐梦瑶,也不想让有些不识好歹的,欺负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