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服务的都是这个阶级的吗?怪不得拎着爱马仕上课。”

池丽丽吃到了大瓜,对着车尾拍照,已经准备好了吃一波流量的红利。

岑欢上车之前就看到池丽丽在举着手机拍照,眼神落在车窗外,精致眉微蹙。

黎璟深忌惮,“我来这里,会对你影响不好吧。”

岑欢多少听说过一些学校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都不屑于解释。

“没有什么好影响的,我管他们做什么。”

“去律所?”黎璟深温柔低沉的嗓音,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车里空调开的很足,明明说着要离婚的事,密闭的空间,却有股暧昧在发酵,这仅仅是在岑欢的感官里。

岑欢眼皮微掀,“当然不是。”

司机在开车,岑欢跟黎璟深都坐在后面,宽大的座位距离,足够再容纳两人。

黎璟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那张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脸,“离婚就这么难吗?”

形同虚设的婚姻,也是在浪费她的青春,当时同意结婚,是他顾虑不周全。

岑欢较劲,“不离婚就这么难吗,你急什么,刚回国就扫垃圾一样把我处理掉。

黎璟深,“喜欢,合适,在一起,走下去是四件事,我们第一件事就不合拍。”

岑欢抬眸看黎璟深眸色幽深,他只有倦怠没有情意。

黎璟深叹口气自我检讨,“这事怨我,不该妥协。”

岑欢有自知之明,在黎璟深眼里,她就是狗皮膏药的存在。

黎璟深是想泡着温水无痛的撕下来,她就是越黏越紧,恨不得要扯掉他一层皮,大家都别好过。

“等奶奶八十大寿以后吧,让老人家高高兴兴的过个生日,也许没过生日之前,我就把你给甩了,我很多人追的。”岑欢于心不忍,又拿老人家当挡箭牌。

岑欢也不想多说了,没必要矫情的跟黎璟深说她疯狂迷恋挚爱了他多久,这件事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不爱你,你当着他的面读遗书都没有用,上吊都能当成你在**秋千。

“有情投意合的,告诉我一声,我随时有空签字,好让出位置。”

突然,车子急刹。

“小心。”

岑欢被有力的手臂搂住,头一下子抵在男人的胸口上。

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男人温热的手,就这样生疏的扶着她的背。

岑欢心脏噗噗的跳动着,抬眸视线触及到黎璟深的脖颈,没有移开。

紧绷的脖颈肌肉,展现出男人的力量跟坚韧,凸起的喉结,给人想触碰的欲望,她有点渴,有点燥。

黎璟深低下头,距离挨的很近,他的下颚便在她的头顶,闻到像是雨打栀子后纯洁淡雅属于少女的香气。

“看够了么?”黎璟深扶着她背的手落下。

他的声音淡淡,尾音略有些沉,落在岑欢耳中,将她拉进现实。

岑欢身子绵软的坐直,点点头,心里还在回想刚刚的温度,“够了。”

“对不起,黎总……刚才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助动车。”司机回头解释。

黎璟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没有苛责,“没关系,开车当心点。”

……

“腿还痛吗?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跳舞了。”林母在病房里,盘着腿嗑着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这里环境可真好,要说就该嫁个有钱人,连看病都是vip的待遇,我在楼下的时候看到,六个人一个病房,一帮穷佬,生个病都委屈。”

林栖染手摸着腿上禁锢的石膏,眼神凝着压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岑欢可能做梦都想不到,给她通风报信的专职司机老周是她的舅舅。

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等着黎璟深回国,让岑大小姐深夜出门。

“跳舞为了什么?”林栖染慢慢的笑起来,“哪怕我跳的累断了腿,赚的钱还不够人家千金小姐一个皮包的钱。”

那天岑欢来病房看她,她拎着的是爱马仕的铂金包,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稀有的很,一只皮包要二百多万的。

如果不是眼界开了,她连想都不敢想,会有人花这么贵的钱,只为了买一个包。

二百万,普通家庭这辈子所有积蓄都怕是不够。

“妈让你学跳舞,就是想让你有气质,漂亮又有气质,我女儿这么优秀,这辈子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林母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黎璟深,你可要把握住了,我可打听过,哎呦嚯,这哪里是有钱人,是移动的财神爷,你要是嫁给他,祖坟冒青烟,我跟你爸躺在金山银山里,还打什么工,你别犯傻,想要什么想买什么,张口就跟他提。”

林栖染瞧着母亲贪婪市侩的模样,替自己不值得的怨恨,“他结婚,娶的是中海集团的的独生女,但凡你跟我爸多努力一点,我跟黎璟深就不会不能在一起,是你们给不了我底气,只能我拼尽全力的去争,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在乎他的钱,我是要他的人。”

林母被亲生女儿这么鄙夷嫌弃,她还替自己委屈的。

又自信满满的说:“我可听你舅说了,黎璟深结婚就没怎么去找过那个什么,两个人的感情不好,妈相信你,黎太太只能你当。”

林栖染手抚着脸颊,娇媚的笑容绽放,“我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