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你该不会是想要偷偷放走你的师父和师姐师兄们吧?”

容霁尊者盯着宁栀的脸,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然而宁栀却只是面色坦然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慌乱心虚,整个人格外的坦**。

甚至握着鱼兰若的那双手都没有松开。

“不过是给我师父输点灵力,好让她能轻松舒服一些罢了。

难不成这点小事,容霁尊者也要管?”

说着,宁栀笑了笑,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

“容霁尊者,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师祖虽然将师父关在了这里,但却并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

否则的话,你以为我做的这些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孝敬自己的师父,我自然管不着。”

容霁尊者别开眼神不去看宁栀,意有所指道。

“只是如今主上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我不得不小心些,以免被某些吃里扒外的人坏了大事。

你说是吗?”

“尊者对师祖,还真是忠心。”

宁栀皮笑肉不笑的牵了牵唇角,没再浪费时间和容霁尊者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转过身去专心的给鱼兰若疗伤。

容霁尊者又在外面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宁栀真的没有做任何小动作后,这才离开。

良久之后,宁栀终于收回手。

沈梨姝等人也清楚的看到,鱼兰若原本惨白如鬼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最初的时候,当她们看到宁栀站在所谓的白袍仙,也就是寒酥老祖身后时,她们也震惊的难以接受。

也曾追问过宁栀“为什么”?

但却没能得到明确的回答。

饶是如此,沈梨姝等人也和鱼兰若一样,不相信宁栀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

他们坚信宁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既然宁栀不想说,那么她们也就不再逼问。

不过宁栀今日突然来到这里要为鱼兰若疗伤,还是让她们有些意外。

“小师妹,师父她——”

“师姐放心,我只是将灵力输给师父,好让师父能够不那么痛苦。

别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伤害师父。

可是——”

沈梨姝有心想多问点事情,却又担心会给宁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欲言又止。

而宁栀也看出了沈梨姝的想法。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沈梨姝等人一眼,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大师姐,你们放心,这件事情很快就都会结束了。”

……

“小师妹刚刚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梨姝与赵陵等师弟们面面相觑,总觉得宁栀最后的那句话另有深意。

然而此时的宁栀早已离开地牢。

况且,即便她还在此处,也同样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呵!什么意思?当然是要送我们所有人去送死的意思!”

地牢中不知是谁冷笑了一声,说话毫不客气,显然是对宁栀抱有极大的怨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们真元宗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她都亲手把你们关进这地牢了,你们该不会觉得她到最后还会放了你们吧?!”

“那也和阁下无关。”

沈梨姝冷冷的看向声音来源处,那里关着的,是向来仇视妖族的白虹派中人。

刚刚说话的,正是白虹派大师姐。

“我们真元宗的弟子,就算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自有我真元宗来处置,用不着阁下操心。”

“大师姐,你同她们说那么多做什么?”

季长明靠着冰凉的墙壁,一双温柔的多情眼里却是毫无温度。

“谁不知道她们白虹派一向仇视厌恶妖族,就算小师妹做了什么错事,那又关其他人什么事?

如今被关在这地牢里的可不止我们仙宗弟子。

那些同样遭难的妖族道友,她们是一个字也不提啊。”

“四师弟说的有理,与这种满心都是偏见的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白虹派大师姐被沈梨姝等人连着怼了一遍也不生气,冷笑着丢下一句狠话。

“那我就看看,你们真元宗会如何处置宁栀这个已经叛宗的弟子?!

又能不能还有机会去处置她?!”

她的话无疑是直接戳中了沈梨姝几人的痛点,他们没有再搭理白虹派,只是沉默地守在昏睡状态的鱼兰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