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条件?”

寒酥老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宁栀。

“看在你师父以及你叫我一声师祖的份上,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于你。

所以,说吧,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想从你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但是,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宁栀不卑不亢的与寒酥老祖对视,从灵兽袋里抱出沉睡的言言和阿彩。

“还有,师祖,既然我已经答应归顺于你。

师祖是不是也应该解除下在我灵兽身上的咒术了?”

“这是自然。”

面对宁栀时,寒酥老祖似乎一直都很好说话。

他不过是抬眸看了一眼宁栀怀中的言言和阿彩,原本昏睡不醒的两小只便慢慢苏醒了过来。

“阿栀……”

“你们没事就好。”

看到这两小只终于醒了过来,宁栀心里也松了口气。

“阿栀,我们——”

言言刚想问他们这是怎么了,下一秒便看见了端坐在不远处的寒酥老祖。

他立刻跳出宁栀的怀抱落地弓起背做出防备攻击姿态,身上的白毛一根根的竖立起来。

阿彩亦是煽动翅膀挡在了宁栀的面前。

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但作为灵兽的本能却告诉他们:

眼前的这个人,很危险!

“你们都回来。”

宁栀上前几步,一手一个将两小只拎了回来。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祖——寒酥老祖。

也是曾经我们追踪过的白袍仙。”

言言&阿彩:!!!

不等他们惊讶完,宁栀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我已经决定加入师祖的阵营,从今以后为师祖办事。”

“阿栀!”

两小只惊讶的看着她。

“那个白袍仙不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吗?

你为什么要帮他做事?!”

“你不能因为白袍仙是你的师祖就不分善恶啊!

你这是助纣为虐!”

“宁栀,看来你的灵兽们,对我的意见有点大呢。”

寒酥老祖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

宁栀身形随即一动,立刻挡在了言言和阿彩的身前,眼疾手快的将他们收进了灵兽袋。

“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说话,师祖应该不会真的和他们计较吧。”

“不过两只小灵兽,自然不会。”

寒酥老祖轻飘飘的将此事揭过。

“那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

师祖,我不喜欢别人顶着我的脸,用着我的身份,欺骗我身边的人。

我会像师叔那样替你办事,帮你盯着修真界甚至度厄的一举一动。

但前提是,我要做回我自己。

所以那个冒牌货,师祖是不是该召回来了?”

“你是指微生葭?

你若是不喜欢她,杀了就好,不必顾忌太多。”

寒酥老祖端坐在蒲团之上,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微生葭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微生葭难道不是师祖的手下?”

“想做我的手下,她还不够格。”

寒酥老祖的语没有轻蔑也没有不屑,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静。

然而就是这种平静才更加凸现出他对微生葭的不在意。

“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我之所以会帮她改造成你的样子,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利用她稳住修真界的那些人罢了。

但如果你这个正主已经愿意效忠于我,那她这个赝品,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心意。

不过——”

寒酥老祖说着,突然话音一转,手腕翻转间拿出一颗鲜红的丹药。

“宁栀,我知道你有过不少做卧底的经验。

虽然你如今说着归顺于我,可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为了保险起见,我不得不留一手,想来你也是能理解的。”

寒酥老祖将手中红色丹药一扔,宁栀稳稳接住。

“此丹名为蚀心蛊。

一旦服下,蛊毒便会种入心脉,我知道你与燕少景心脉相牵,只有将你们两人的性命都握在手中。

你这把剑,我才能用的安心。

宁栀,你也不必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你百毒不侵一事我早知晓,所以这蚀心蛊是特意针对你的体质而炼制。

只要你服下蚀心蛊,我立刻就能让你自由。”

宁栀低头看着手中的丹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这般不拖泥带水,便是寒酥老祖都有些意外。

“现在,师祖可满意了?”

“满意,我当然满意。”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朝着宁栀飞来,宁栀下意识伸手阻挡,却发现那银光在接触到自己的时候化作了一朵雪花形状的令牌。

“这是进入我这里的凭证,你若想回来,只需手持它跳入无常海,届时自会有人前去接你。

现在,你可以离开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