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尘埃落定,我和倪思伟的离婚申请已经判决,进入最后的公告程序,只等公告结束,我和他的婚姻关系,便不复存在。

对于我的亲人和爱人们来说,他们长达三年的苦痛即将结束,而对于我来说,这却是两生两世。

这一次重生,我拯救了我父母的生命,拯救了我自己,拯救了我和谢承之被破坏的感情,除了倪晓阳,几个杀人恶魔,倪思伟,夏青枝和卢叶珍,一个一个的,都被我送下地狱!

我的重生是值得的,我用了两生两世,跨越了生死,穿越了时空,终于修正了残酷的命运,我发誓,余生将只剩下幸福和快乐,我要用我的全力,享受爱和被爱,享受上一世来不及享受的美好时光。

在我父母和谢家老爷子的坚持下,我去做了胎儿性别鉴定。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龙凤双胎!

这下简直不得了,我母亲走路带风,说话唱成了歌,婴儿房的设计,改了又改,全江城的婴儿用品,都恨不得搬回家里来!

我父亲貌似很冷静,不过,有一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四海,产业结构还是比较单一呀。”

“现在大家的工作都比较忙,年轻的父母没有时间照看婴儿,我想啊,我们是还可以进军教育行业,早教,托管,幼儿园,小学,中学,一条龙,都搞起来嘛!”

“那以后,我们的仔仔和妞妞,上学也方便很多嘛!”

哎哟,秦玉荷女士还只是花钱搞点婴儿用品,沈其钧先生,这是要把孩子们接下来的二十年都包圆了呀!

谢老爷子和我父亲争取冠名权的战斗,终于还是打响了。

“沈老爷,平江那块地,我们谢家不要啦,送给四海。”谢老爷子狡黠地笑着,凑到我父亲耳边说道。

“仔仔和妞妞的名字嘛,我已经想好了……”

我父亲敏捷地躲开:“我们四海的地还用不完呢,用得着你给吗?我女儿怀孕这么辛苦,我想名字想了好几个月了,才不会拱手让给你!”

“不行不行,我都快九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要见着重孙,一定得用我起的名字!”软的不行,谢老爷子开始耍赖,倚老卖老,

“这个怎么能以年龄论短长呢?这也是我的孙子呀!”我父亲寸步不让。

……

我和谢承之,只能在一边捂着嘴笑,见两个人吵得实在是难解难分,担心二人年纪都大了,上了头对身体不好,谢承之站出来说:“我们还是孩子们的父母呢,孩子们的名字,我们还是有份的吧!”

“这样,你们把起好的名字拿出来,让我和芙蕖定夺,也别说哪个名字是谁取的,我们选到哪个就是哪个,好不好?”

谢老爷子和我父亲,都不说话了。

半晌,谢老爷子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名字我……我想了十几二十个,个个都觉得好,还没有最后决定呢……”

我父亲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起头来:“我……也想了十几个,也没有最后决定!”

谢承之笑道:“那吵什么呀?等你们最后决定了,再交给我们选吧!”

如果倪思伟没有出现,这本该是我们生活原本的样子吧。

秋去冬来,春节之前,我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拿到离婚证明的第二天,我和谢承之,便去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虽然晚了三年,我们终于成了合法的夫妻。

春节之前,我们还迎来了一个好消息──一直没有头绪的吴莎莎失踪案,迎来了转机。

这个转机,来得出人意料。

春节前,连山市天海水泥厂的办公室张主任想和他老婆离婚,起诉到法院。

他老婆反诉他重婚,要求他赔偿经济和精神损失,并提交了证据。

这些证据,其中有一份,是一张拍摄于三年前的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是2020年5月23日凌晨,照片的主角,是张主任和他的那个第三者。

他老婆想以此证明,张主任多年来,以加班为由,和同一间办公室的第三者,纠缠不清。

法院的办案人员,在照片的右上角,张主任办公室的窗外,发现了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

这位办案人员,刚好是徐侦探在连山市人民法院的线人,徐侦探受我们委托,去连山调查吴莎莎的时候,曾经去找过他。

因此,这位办案人员,对吴莎莎以及她失踪前后的一些细节颇为熟悉。

他知道,吴莎莎极有可能是死在天海市水泥厂,而照片中这个女人,发型和衣着,跟吴莎莎失踪前极为相似。

办案人员十分兴奋,这张照片,说不定拍到了重要的线索,一桩三年前的悬案,说不定就要揭开谜底!

于是,这位法院的办案人员,找人用专业的技术手段,调整了照片的清晰度,并惊喜地发现,右下角这个女人,正是吴莎莎!

吴莎莎在失踪前,确实是去过天海水泥厂!

办案人员将这个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了徐侦探。

徐侦探也非常兴奋,找到张主任的老婆,以法院了解情况为由,打听这张照片的来历。

原来,三年前,张主任的老婆便已经发现他和办公室的一位女性员工不清不楚。

这个女人很是沉得住气,没有声张,而是未雨绸缪,找了个私家侦探,帮她拍了些张主任和情人幽会的照片,就等着日后离婚多分财产。

这个私家侦探,很完满地完成了任务,张主任和情人出双入对,在连山市的各种场所留下了**踪秽迹,工厂里的不好蹲守,就只拍到这一张稍微清晰一点的。

徐侦探想,张主任和情妇办事时清晰点的就这一张,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照片,拍到了吴莎莎和倪思伟呢?

虽说自觉希望不大,徐侦探还是要来了那位私家侦探的电话,打电话约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