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之的脸变冷,肉眼可见的阴沉。
大手抓住她纤细的腰肢。
使劲一搂,胸腔闷得不像话:“让你炖个汤,磨磨蹭蹭,几点才送来的?我看你根本就不想炖汤。”
“对啊,我本来就不想炖。”顾欣的身体被迫贴进了他怀里,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下意识的挣扎。
他的大手搂得更紧:“那你想给谁炖?夹克男吗?大半夜的不休息,跑去跟他搂搂抱抱?”
“今天晚上是他送你回来的?”
“你们俩还去酒店门口晃了圈,这你怎么解释?”
“我有没有告诉你,离他远点?”
顾欣笑:“沈总是我什么人呢?我想跟谁搂搂抱抱,那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力干涉?”
“沈总,我们只是床伴关系,请你不要入戏太深。”
顾欣被他猛地抗再肩头。
扔在卧室的床铺上。
健硕的身体犹如乌云压顶,压了过来。
顾欣身上的羽绒服被脱掉。
大手透过贴身的毛衣进入。
她挣扎间,内衣被解开。
“沈总,您这样有意思吗?”
他的脸色冷的骇人,眼里似乎要喷火。
用力地咬着她的耳垂,脸颊,锁骨:“这不就是顾秘书刺激我,想要的?想要就直说,欲擒故纵那一套,不累吗?”
顾欣看着趴在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
他还是程峰吗?
那个送她雪花球,说长大会娶她的小男孩吗?小时候,她老是挨酒鬼父亲顾大友的打,她也哭鼻子,程峰帮她擦眼泪,跟她说,欣欣,别哭,我会努力长大,不让你再掉一滴眼泪。
他长大了,她也找到他了。
脑海里闪过出租车撞向她的场景,她着急地给他打电话,想告诉他,她爱了他好多年好多年,他要当爸爸了。
可他没有接电话。
她发烧的时候,他也没在她身边,他不知道,如果不是陆洋偶遇到她,她真会被烧死。
可能在沈墨之心里,她死不死都没关系,只是床伴而已。
顾欣看着他的侧脸,认认真真的看着,鼻尖好酸好酸,心里好涩好涩,她好想问他,沈墨之,你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叫程峰?
你是故意把我忘了,还是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我,跟我装傻呢?
可是她不敢问啊,她担心答案太伤人。她承受不住。
她觉得她好没用,在他身边四年,都不敢问个明白。
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眶,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掉在了沈墨之的胳膊上。
本要进行最后一步的。
他抬眼,看到她满脸泪水地躺在那。
像是被欺负了的布娃娃,眼睛红红的,眼神可怜又委屈。
沈墨之眯眼,坐直身子。
下床,捡起地上的衬衫穿在身上,扣着纽扣。
声音透着不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那个男人远点。”
“沈总占有欲这么强,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她明显地看到,他的背影猛地一僵。
半晌,他穿好衣服,回头,冷漠的看她:“顾秘书,看来我昨晚不该送你包,应该送你一块镜子。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疼痛一点点袭满心脏。
她泪中带笑:“沈总有过喜欢的人吗?顾总喜欢的人是杜小姐吗?”
沈墨之的眉,一点点地皱着。
拿起西装外套的手顿了顿,看她也带着不耐烦:“顾秘书平时不是最会看人眼色?没看出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哦,他大概觉得,她的身份,不配问关于杜可欣的任何话题。
沈墨之穿好衣服,走到门口。
“今天的汤真是沈总在喝吗?我怎么听杜小姐说,是她喝的呢?”
听到这话,他又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的她,语气高高在上:“谁喝重要吗?”
“沈总,请你告诉我,今天的汤,究竟是谁喝的?”
顾欣倔脾气又犯了,她为了做筒骨汤,又是淋雨,又是跑去隔壁省,路上还险些车祸,回来还高烧。
她做的这些,是为了沈墨之,是为了程峰,是为了她喜欢的人。
不是为了其他人。
沈墨之没说话。
顾欣笑了:“沈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只要一个答案。”
“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
“顾秘书,你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一个铜骨汤而已,你有必要那么较真?昨天晚上我送你了一个包,那个包包上百万吧?还不够你炖个汤的费用?”沈墨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眼神透着冷意:“收了钱就要办事,天下哪儿有免费的午餐。”
“这么说,汤是杜小姐喝了?”
“顾秘书,你怎么一直在纠结这个话题?可欣腿断了,是因为谁?你给她炖个汤,她补身子,有什么问题?”
“她妈妈也打我了。沈总忘了?”
“她已经帮她妈妈道过歉了,不是吗?顾秘书,她失去的是一条腿,你只是被打了几巴掌,再说,你不是收了我的包吗?你的打,没白挨吧?”
沈墨之越说越不耐烦,扯了扯领带,把卧室门摔得很响,离开。
回到别墅,沈墨之给杨助理打了个电话:“我发你张照片,你找人看下是否是合成。”
“好。”
挂了电话,沈墨之把照片发到了杨助理手机上。
很快,杨助理就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了他:“沈总,这张照片不是合成的,是偷拍出来的。只是,沈总,我觉得顾秘书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上这个夹克男还没查出来底细?”
“快了,快了。”
“废物。”
看来杜可欣母女没撒谎。
顾欣和这个男人,的确是在公共场合抱在一起了。
以前,他也觉得顾秘书不是随便的人。
可现在,他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她随便地让他大跌眼镜。
新年已经过了一半了。
今天是初五。
顾欣八点过起床,收拾完,下楼吃了早餐,然后去水果店买了个水果篮,又去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就开车去医院看陆伯母。
巧合的是,陆伯母所在的医院和杜可欣是一家。
到了医院门口,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她拧眉挂断。
电话打了好几次,对方还发信息,请她赶紧接电话,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告诉她。
顾欣拧眉,心里惴惴不安,手指划过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