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做的?!”
她的人只有她能欺负,别人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末沉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个人就是鹭茗山时一直想要捕捉尹大哥的道士。”
“一个捉妖的道士杀萧楚泓做什么?”
“那个坏家伙才不是要杀他呢!是要彻底毁掉萧将军的双腿!跟前面那些刺客不同,摆明了是想让人家痛不欲生。”末沉樱唇撅起,愤愤不平道。
苏蓁手指摩挲着下巴,细细思索,“若真如此,那便不是权力之争,而是深仇大恨,难不成是西凉国人?”
苏蓁垂眸深思,片刻后望向尹深,“小深深,你可还能配置出那种能令人暂时失去知觉的药?”
尹深不假思索的问道,“你要害谁?”
苏蓁心里啐了他一声,强忍住骂他的冲动,“是给萧楚泓,不是害他!”
“你对他未免也好的太过了。”
话落,尹深重新飞回了苏蓁手腕之上,不再予以答复。
“”
苏蓁尴尬的摸了摸脸颊,看向末沉,“沉沉,真是如此吗?”
她脑袋如捣蒜般,使劲点了几下头。
“我怎么不觉得?!明明不过就是互惠互利罢了。”
“别自欺欺人,他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也没你想的那么弱,更甚至,很不简单。”
末昇说完,倦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躺在在软榻上睡了过去。末沉掩唇轻笑,出门返回自己的卧房,留苏蓁一个人深思。
两个月后。
天色入暮,夕阳西沉。
苏府上下一众人等皆身着盛装站在太傅府门前,望着前方的道路翘首以盼。
燕惠然仪态端庄,双手交叠放于身前,立于苏庭邺身侧。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较之从前愈发温婉出众。举手抬足间,可见出自书香世家特有的文雅脱俗。
事实上,她平日里所食用的膳食,皆被苏蓁暗中做了些手脚,尹深虽无法令人起死回生,但治愈旧疾并不在话下。只需好好调养,燕惠然的病自然会一点点恢复治愈。
至于轻渺大师曾对她说过的话,统统被她忽视。往后之事尚未可知,什么狗屁天理命数,有何可惧?
初始时燕惠然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时日无多,不曾想经大夫和太医连番确诊过后,才发现她的身体竟是真的开始好转。
安姨娘向来不争不抢,带着苏长欢默默立在角落中。
而柳姨娘向来高调,今日穿的花枝招展,也难掩一副尖酸刻薄样儿。她是老夫人的娘家人,好不容易等到靠山归来,腰板儿都挺直了不少。听说她近日哄得苏庭邺欢心,将院内都布置的焕然一新。
末沉一身丫鬟装扮,望着她站在那里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气儿不打一处来。
一辆低调中不失奢华的木质马车自南方街道缓缓驶来,众人立即目露欢喜之色。首先入眼可见的是前方两匹棕红色宝马,体型健硕,隐隐传来马蹄踏踏声。马车为金丝楠木所制,右下方刻有一个‘苏’字。褶皱重叠的丝幔将马车外围包裹,随着其驶过长街,上方的铃铛传来清脆响声。
马车前后跟着一众丫鬟与带刀侍卫,待到了太傅府门前,两名车夫勒住缰绳,利落的翻身下车,搬下矮凳作台阶状垫在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