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刹帝国与帝武王朝,在苍月平原上,再次摆好阵势,双方将领皆虎视眈眈地望向对方。两大帝国昨日已厮杀了近一天,各方损伤约数百余人。但对于双方的几十万大军来说,这点伤亡几乎可以不计。
第一天的厮杀,只是简单的尝试,双方皆在试探着对方虚实与实力分布。战争保持在一种理性状态之下,双方皆未打出火气。这一次碰撞是“天魔大劫”后,两方第一次对决。在“天魔大劫”之前,两大帝国就谁也奈何不了谁,互相之间又总想吞噬对方,成为大陆唯一霸主。
辰时已近,双方在平原上再次摆开阵势。两队壮硕的士卒,**着上身,排在两军队前。而其后,一队队顶盔掼甲,挥刀霍霍,弓弩满张的士兵皆紧张地望着对方阵营。两大帝国经历了“天魔大劫”五十年后,无论是人口还是生产,皆大大恢复。整片大陆五十年未遇大型战争,似乎安定得久了,某些躁动就变得愈发突出。
就在两大帝国,互相用眼神杀戮对方之时,一声怪叫在东方慢慢传来。刺耳的欢笑声中,带着某种兴奋。
“啊哈哈!还好赶上了。你们这帮无聊的家伙,没事打什么架么!都学学小爷,没事晒晒蛋,喝喝酒,看看妞。一条条汉子傻杵在这里,互相对眼瞅,有意思吗?哟!这么深情地望着对方,无聊不?”
黑刹帝国与帝武王朝的高层将领,在听到这道怪异的强调后,皆感头皮一阵发麻。转头望向说话之人,心中暗惊道:“那个魔头星,怎么会来这地方。”说话之人,可不正是万里迢迢,日夜兼程才赶来的段千壁。
帝武王朝队伍中,一名身着布衣,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凑到一名年约四十,身披金色全身铠,体形壮硕的男子身旁,压低声音道:“主帅,不会是那个人来了吧?”
“娘的,好像真是那个家伙。”帝武玉成低声骂道。
“这下可不好办了。”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长叹道。
李岳子瑛神色复杂地,望向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眉头紧锁起来。“他到底还是来了。”李岳子瑛自得知,屠戮梨花小镇的原凶,皆不在世后,低沉了好是一阵。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些金甲卫死了,但帝武王朝这个真凶还在。仇恨既然还要继续,缺失目标的情况下,那就换一个目标。
自此,李岳子瑛一改从前态度,一心学起权谋、兵法。多次申请幽魂堂,把自己调到军队之中。李岳子瑛在黑刹帝国看来,可谓根正苗红,父亲为国捐躯,又有前国师冷雪沉的引领,与二代君主刹幽魔相识,并曾经共难逃生。李岳子瑛从军后,自愿从小队长做起,凭着惊人的毅力,一步步爬到黑刹帝国四大统帅之一。在李岳子瑛曾多次向刹幽魔提出,征伐帝武王朝之事。皆被刹幽魔以大灾刚过,国力未复拦阻。直至30年后,刹幽魔退位,隐居万毒山,追求仙道。黑刹帝国军方,才慢慢把征伐帝武王朝之事重启。
黑刹帝国这边,一名身着黑衣黑甲,不过十余名,手执一对巨锤的半大小子,凑到李岳子瑛身旁,压低声音道:“大帅,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魔头星吧!”
李岳子瑛神色复杂地道:“小王子。是他。”
“这个魔头星一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言罢,半大小子一脸好奇,又兴奋地望向段千壁。
李岳子瑛沉思良久道:“唉!静观其变吧!”
“嗨!嗨!嗨!你们真都傻了么?就这么眼对眼地看着,不打架啊!”段千壁跑到两军阵前,停下脚步。往右手上的戒指上一摸,一套桌椅和茶海出现在他面前。灵光又是一闪,桌上摆出几盘茶点,懒懒散散地坐上去后,段千壁又高声喝道:“哎!那两队光着膀子的,要打就快打,打得精彩点,别让小爷白来。快打。别管我,就当我不在。”
双方阵营将领听后,心中一顿腻歪。这货是个什么东西,双方要打生打死,他却在这里饮茶看热闹。但无论心中多么腻歪,双方皆默契地无视段千壁的存在。普通士兵不知段千壁为何人,双方高层却又如何不知此人。
“玄帝传承人”、“屠魔者”、“遭雷劈”、“魔头星”。一个又一个的称号都在告诉他们,此人惹不得。天下众人,皆以为“天魔大劫”后段千壁会迅速崛起,成为下一个玉金霄。却未想到,这个家伙不思帝王之业,只想任性江湖。其间,也有一些“野心家”投入段千壁麾下,想要开创一番伟业。谁知在投考段千壁半年后,皆仓皇逃离。这个不长进的家伙,不但没有传说中的玉金霄那半分霸气;整个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烂泥。投靠他的那些人,不但未得到半分好处,反而搭人搭钱。众人散去后,段千壁就开始浪迹天涯,行走四海八荒。所作之事,全凭自己喜好,救人、解难、破坏战争。天天沉沦在世俗之中,就是不安心修行。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一阵战鼓声响起,双方的开味肉搏战拉响。列在两军阵前的**汉子,大呼一声,抡刀冲向对方。这种肉搏战是双方大战前的调味剂,两对敢死队不穿护甲,撕杀一团,为的就是刺激人嗜血冲动。只要一方的敢死队战败,对接下来双方的士气必有影响。就在双方敢死队,将要碰撞到一起之时,段千壁突然出现在双方交锋的中间地带,惊得双方敢死队,连忙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已方将领。
“你们这样打是不对滴,小爷是来看打架,不是来看杀人的。”言罢,一道乌光闪过,双方手中兵刃全部掉落地面。“好了,这回打吧!用力,开打。”段千壁一闪身,回到躺椅上,抓起一块点头吃下,又饮了一口香茶。惬意。
“杀。”敢死队头领在接到已方暗示后,轮拳冲向对方。
“噼里啪啦”一阵拳拳到肉的碰撞声,在两军阵前响起。
“哎!那小子,人家都被你打倒了,你怎么还打人家。”
“哎!不能用撩阴腿,你让这大兄弟以后怎么当男人。”
“不能用牙咬,说你呢!差不多得了。”双方交战不久,段千壁就放到手中茶杯,来到阵前,拉拉扯扯,喳喳呼呼地指异起来。两大帝国的将领,看着这个如搅屎棍般的人物,把好好一场战斗变成了游戏,郁闷地差点吐血。
“段千壁,你想干嘛?”就在众人忍不下去之时,帝武王朝阵营中传来一声怒喝。
“呀!谁叫小爷。”段千壁闻言,向帝武王朝方向望去。随着段千壁目光所及,帝武王朝阵营的高阶将领,自觉地分开,把那说话之人让出。分开后,一众将领,皆一脸古怪地望向此人。此人年纪不大,生得十分好看,但眉目间一股阴狠傲慢之气,令人极为不喜。
“对小爷吆喝的,就是你小子吧!你叫什么名字?”
“本王子乃帝武王朝,陛下亲封,宁亲王,帝武天骄。”
“呵!竟是帝武家的种。来来来,帝武小子,过来说话。”段千壁对这个十六七岁上下年纪,一身金袍的帝武天骄,摆了摆手道。“你小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你和帝武云天什么关系?”
“呔!敢直呼本王子皇祖父名讳。”帝武天骄大怒道。未待帝武天骄说完,段千壁闪身来到帝武天骄身旁,一抬手将帝武天骄揪于马下,闪身回到两军阵前。
“呆,呆你个头呆,你爷爷见到我,也不敢与我这样说话。你个毛还未长齐的小屁孩,敢这样对老子说话。看我不揍死你。”言罢,段千壁一把掀开帝武天骄金袍,在两军近百万人面前,抡圆了巴掌打起帝武天骄屁股。“让你没教养,让你没家教。”
“哇!”帝武天骄在段千壁的一身神力下,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任由段千壁的巴掌,洗礼自己的臀部。自小被捧上天的天才神童,哪里受过如此对待。帝武天骄羞怒地大哭起来。看着眼前奇葩一幕,两军阵营百万雄兵,寂静无声。只有那拍打臀部的“啪啪”声,扰了这片寂静。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在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段千壁抬眼一看,却是一名骑在一头黑豹灵兽上的黑小子。
“小黑小子,你笑啥。过来,与我说说。”段千壁一手按着哇哇痛哭的帝武天骄,扬声问道。
那黑小子一听,一纵身跳下灵兽,扔下手中面盆大小的重锤,“噔噔噔”几步窜到段千壁身前。随后,推金山倒玉柱地叩拜于地,大声道:“小子叩见段爷爷。”
“啥米!段爷爷。小子,你是谁家娃娃。”段千壁惊诧地道。
“我家祖爷爷,是与段爷爷一起共赴魔渊的刹幽魔。”
“啥米!刹幽魔啥时候有孙子啦!不对啊!这小子当了30年皇帝,一直惦记小毒女,未曾婚娶。”
“段爷爷,我是当今黑刹帝国皇帝,刹玉庭三子刹小魔。我父君是过继于刹幽魔皇爷爷的。”刹小魔侃侃地道。
“我说嘛!刹幽魔那块木头,生不出如此伶俐的娃娃。”段千壁被刹小魔左一句段爷爷,右一句段爷爷叫得心中倍爽。甩开哭成泪人的帝武天骄,一把扶起刹小魔,摸着刹小魔的头,喜笑言开地道。
刹小魔闻言也不回应,乖巧地站在段千壁身旁。继续道:“段爷爷真如传闻一般,非常人也。小子今日有幸所见,实乃三生修来之福。”
“好了,好了,你个小鬼头。来,和段爷爷坐下说说,你们两大帝国为啥子又干起来了。”段千壁满是享受地,听着刹小魔吹捧一会儿后,盘坐于地,问道。刹小魔见状,一撩战裙,不管地上污泥,盘坐于地。段千壁看后,眼中闪过一道满意神色。
“因为一匹马。”
“噢!因为一匹马,你们就打起来了。”段千壁差异地道。
随后,刹小魔诉说起事情起因。原来,两大帝国自“天魔大劫”后,两大帝国人口锐减,不足大劫前的一成。休养生息,成为当前首要目标。而且,两大帝国军队,共同抵抗过天魔。无论从情感还是实际情况,两国民间与政治方向,皆十分和睦。于是乎,两国暂时进入蜜月期。三十年后,随着人口大幅增涨,一些问题渐渐突显。
黑刹帝国地处北方,地广人稀,民风彪悍。黑刹帝国西北,有大片草原,是一处天然牧场,野马、牛羊无数,是黑刹帝国财政一项重要收入。而帝武王朝,地处南方,温暖湿润,民多才情,手工艺、生活用品极为精湛。双方在“天魔大劫”初期,互通有无,和睦相处。虽也有一些小摩擦,但在两国边境官的调和下,倒也没有起什么大的争执。但随着人口不断增多,所需物品逐年增加。原本没有多少利益的边贸,成了黄金这地,每日交易金额何止百万金。两国边境官在看到如此巨大的利益,也坐不住了。开始插手边境贸易,是以边境官这个位置,也变得愈发炙手可热。
终于在“天魔大劫”第四十二年,两国边境起了冲突。起因是,“东西涨价了”。其实,随着人口增多,对物资的需求量增加,物品涨价在所难免。物以稀为贵,需求量增加,产量却未减产多少,自然是价高者得之。但人心总是不平的,总想着去年十金的牛羊,你今年却要十五金;去年一金的布匹,你今年却涨了半金。矛盾渐生,加上有心人的挑拨。谴责变为咒骂,咒骂变为推搡,直到互殴、群战。
随着事态升级,两国高层介入。结果,事态不但未被平息,反在某些人好事人的鼓动下,变得愈发严重。边境上的冲突变得越来越严重,民间的积怨不断发酵。慢慢地两国百姓开始互不对眼,情况愈发严重。直至,升级到军事对抗。
了解到前因后果,段千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半响未作一声,拧着眉头想来想去,一拍大脚道:“让我好好想想。”抬头看了看天色,段千壁高声喝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都给老子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段千壁转头看了看刹小魔,道:“小子,看你叫我一声爷爷的份上,小爷我也不能亏待你。这丹药给你,看你就要进入炼气后期了,好好努力。加油,以后成为下一个刹幽魔。”言罢,往手上一滑,一只玉瓶,凭空出现。段千壁甩手扔给刹小魔。
“把这哭晕的小子抬回去,你们帝武王朝皇室除了帝武华,真没一条汉子。”言罢,段千壁闪身来到茶桌旁的躺椅上,望起了天。“唉!看看天,喝喝茶多好,非得打来打去。人生呀!让你们弄得好生无趣。”
两方势力一看天色已晚,对这个魔头星又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鸣金收兵。而哭晕过去的帝武天骄,也被抬回了军营。这个十岁进入先天,十三岁进入炼气期,十八岁炼气巅峰,被誉为帝武王朝百年未遇的修炼天才,气病了。
“大帅,对那个魔头星就没有办法吗?”帝武王朝帅营中,儒生打扮的中年人不甘心地道。
“办法!呵呵!就算全天下的智者来了,也没办法。当年的天魔王,都未弄过此人,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大帅,那接下来怎么办?”
“文静,安下心来。静观其变。”
“唉!是。”
李岳子瑛独自坐于帅帐之内,默默看着案前跳动的明灯,一动不动,就连他的眼睛似乎都未眨动一下。一夜未眠,李岳子瑛静坐了一夜。当日初再次来临时,帅帐中,传出一声叹息。
第二日清晨,刹小魔一早就拎着两个大食盒,屁颠屁颠地跑到段千壁身旁。看到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的段千壁,乖巧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出。“真是怪了,你们黑刹帝国向来以粗犷,勇武著称。怎么就跑出你,这么一个怪胎。”段千壁睡醒后,看到刹小魔,拎着两个大食盒,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静候。
“这是小辈应当做的。段爷爷,能和我说说您和祖上的事情吗?我一直很好奇,可惜我祖爷爷从不对别人说起当年之事,就算我父君都不知晓。”
“来来来,过来说话。边吃边说。”段千壁对这个乖巧的小子,也是心生喜爱。再加上他一向随意的性子,吃喝侃聊了一会儿,竟和刹小魔称兄道弟起来。很快,两军吃过早饭,两国主帅也跨出帐外。战鼓响起,两国列阵。刹小魔听到战鼓响起,急忙拜别段千壁,回归本阵,穿戴整齐,来到前线。两大帝国双方主帅不约而同地做出一件,令段千壁发懵的事情。两方在列好队伍后,直接敲响战鼓,开始冲杀。
既然无法对段千壁做什么,那就跳过这个环节,直接进入主题。双方皆派出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冲锋。转瞬间,两支人马碰撞到了一起,杀成一团。
“呀!真是不拿小爷当回事儿啊!咋办呢!想了一夜,办法也没想出一个,这可怎么办好。要是小师妹在就好了,她心思细腻,点子多。”就在段千壁自怨自艾时,双方战况愈演愈烈,不断有人掉下马来。“不管了,就这么办吧!”嘟囔一句后,段千壁闪身来到战场之上,大吼一声;一道龟蛇虚影自段千壁头顶浮现,正是玄帝图腾“玄冥神兽”。神兽对着天空无声地吼叫着,一个灵气罩在段千壁身上生成,段千壁又是大喝一声,灵气罩向四外散开,形成一个圆形护罩,两方人马在圆形灵气罩的排挤下人仰马翻,双方混战被生生打断。
被段千壁这么一搅和,仗是没法打了。一时间,两国陷入僵局。最终,在段千壁的胡搅蛮缠的乱弄下,双方只好重新回到谈判桌上,继续和谈。自此以后,这片大陆上,四百多年未起过大型战争,直到段千壁飞升。
两大帝国撤军后,李岳子瑛立即辞去官位,回归田野。他知道,只要段千壁在一天,自己的仇就报不了。三年后,李岳子瑛抑郁而终。
传承开启第78年。天下书院李浩然,打破其父李逸仙所创记录,飞升仙界。自“天魔大劫”时,五欲天魔附体的玉灵子,临终(飞升)时,所说的话,整个修者界皆感不解,却又不敢去问。是以整个修者界,对李浩然皆采取不问、不理、不谈的策略。直致李浩然飞升仙界,修者界才算长出一口气。
传承开启第132年,顾渊与九色浑天凤一起离开。顾渊并未飞升仙界,而是打破虚空,进入虚无之境,寻找新世界。用顾渊的话说,仙界既然这么不待见自己,不如浪迹虚空界,寻找其他世界。随后,一人一鸟飞入虚空,却追寻他们的自由。
传承开启第142年。帝武华重伤复发,兵解前,派人联系段千壁。段千壁来到帝武王朝后,帝武华却已身死。按说天魔灾后,帝武华虽金丹破裂,今生飞升无望,但活个几百岁不成问题。但世事难料,帝武华金丹破碎,神魂却莫明进入分神期。正神游时,撞入百灵阁听到其父兄谈话后,心如死灰。那日帝武天王对帝武云天直言,任何人成为帝国阻碍皆可杀之,就算亲兄弟也不能阻碍帝国发展。帝武华性格太过冲动,若有一日成为阻碍,就令帝武云天杀之。并留下密旨与足以杀死金丹强者的毒药。第二日,帝武天王封帝武云天为太子。
半年后,一代枭雄帝武天王驾崩。帝武云天成为帝武王朝,第78代君王。上位伊始,帝武云天就封帝武华为镇北王,却解除其兵权。并把曾经跟随帝武华的帝君卫打散,远潜。自此,帝武华不问世事,自命逍遥王。最终,帝武华在抑郁不得志中,死去。
帝武华死后,其两名爱妃自杀殉情,所留幼子,被帝武王朝王室弟子欺辱,段千壁收帝武化子为徒。却知自己非为师之人,收其弟子后,转送天清派白云风,让其教授修行。
白云风自“天魔大劫”性情大变,再也不似从前。不但放了,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小师弟越青风;还卸任掌门之位,在天清派一座荒山中做了老农。“天魔大劫”后第十年,李浩然杀到天清派,找白云风报仇,追问越青风下落,白云风直言自己为幕后主谋,任由李浩然杀死自己。李浩然沉思半晌,出剑断其一臂,转身而去。直致段千壁把帝武华的儿子,送到天清派修行,白云风才下了荒山。
安排好帝武华身后事,段千壁来到万毒山,找到刹幽魔并告知一切后。二人沉闷地狂饮一夜。第二日,刹幽魔望着初升之日,悲呼“不值”;段千壁长叹一声,告别而去。
传承开启第180年。幽冥老鬼在渡三灾九劫,应朔风之劫兵解。一代恶人死后化为飞砂。
传承开启第221年。白骨山大长老古狄魔羽化飞升。
传承开启第289年。万毒山凌拂,羽化飞升。
传承开启第295年。黑刹帝国二代君王刹幽魔于万毒山,羽化飞升。
传承开启第300年。月如华羽化飞升,段千壁哭送。此时的段千壁,依旧徘徊与筑基与金丹期之间。每十年受娑婆圣树一次金雷洗礼,魔珠与段千壁渐渐融合一体。段千壁的玄冥神功,小成。
传承开启第322年。宁铁塔,羽化飞升。飞升天界前,段千壁与铁塔狂饮三日。
传承开启第382年。白云风于火劫中身死道消。致此,与段千壁同代的各路英豪,或破域成仙,或为黄土一柸。只剩下他还在人间游**。经过了近400年段千壁还是依旧的金丹期,修为没有半分提高。在下界被称为“老不死的魔头星”。
这期间,段千壁每十年,皆会被娑婆圣树引来雷劫劈打,帮其炼化天魔珠。而段千壁每次将要破金丹之界时,娑婆圣树皆用金雷将其打回原形。其后两百年,段千壁以龟行的速度,修炼着。
传承开启第500年。传承谷中。
“唉!转了一圈,又回到这个破地方。”段千壁在传承谷中,斜倚青石,看着夕阳落尽的那一抹余晖。此时的传承谷已恢复500年前那郁郁葱葱模样,曾经被打得面目全非,破败不堪的山谷,在时间的轻拂下,慢慢恢复。抬手饮尽壶中最后一滴酒,段千壁一跃而起,虚空中出现一片七色云彩,云彩散尽段千壁消失不见。这个大祸害,终于还是走了。
十年后,娑婆圣树飞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