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逆贼讨伐无道!匡扶正统!天下太平!”

“逆贼萧战,出来受死!”

“逆贼萧战,出来受死!”

……

在君初夏的带领之下,这群士兵的前进速度不可谓不快,尤其是在那些士兵逐渐掌握差点儿要了自己性命的修为之后,更是心情激动的全速飞行起来,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冲进了皇城内城墙外。

“逆贼萧战,出来受死!”

君初夏沉声喝道,前方是皇城内城墙,通过这道墙就是皇宫了。

但是君初夏却并不打算带着身后的士兵冲入皇宫之中,因为除了他身后的这群沧澜关东部区域的士兵之外,其他三个区域的士兵也有不少都临阵倒戈的杀过来了。

虽然他们没有服用羽化丹王炼制出来的破灭丹,修为大部分都在灵海境,但是七八万个灵海境的武者聚在一起也是一股可怖的力量。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不少神桥境和洞天境的强者,以及三位月照境中期的守将!

这么多士兵冲进皇宫之中,别说皇宫装不装得下他们,单是众人爆发出来的攻击都会造成极大的误伤。

“君门主,那逆贼不愿意出来,我等是否要率众杀入皇宫之中?”

此时在君初夏喝声落下之后,眼见得皇宫之中一片死寂,那三个月照境的大将军便忍不住飞过来对君初夏抱拳问道。

倒不是他们当真对君初夏有多么尊敬,而是因为君初夏的实力摆在这里,尤其是那三个沧澜关东部守将中的偏将军,原本是洞天境的修为,在那破灭丹的激发之下竟然都踏入了月照境初期,此刻更是一副唯君初夏马首是瞻的样子。

所以这三个大将军对君初夏是十分的客气,唇亡齿寒,东城大将军之死给他们敲醒了警钟,现在他们只想将利用他们又不将他们生死放在眼里的萧战击杀,什么将军的威严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洞天境修为的人,随本门主杀入皇宫,其余人等防守在此,不可放过任何一个逆贼,尔等可听明白了?”

君初夏开口说道,忽的眉头一皱,双手冲着高空中左右一分。

“嗤啦!”

一道虚空裂缝蓦地浮现出来。

“哧——”

下一刻,一道剑光陡然从那皇城之中爆发了出来,如同天剑一般,带着斩灭一切的气机,原本是锁定这近十万沧澜关士兵的,但却被君初夏撕裂开来的那道虚空裂缝影响,强行拉扯了进去。

“是星辰剑神柳一白!”

“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还在助纣为虐!”

“沧澜关守军,结守城大阵,抵御逆贼!”

那三个大将军都是被吓了一跳,看见那道惊天剑光被君初夏撕裂出来的虚空裂缝拉扯进去,感受着其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撕裂一切的气机,只觉得浑身寒毛倒竖,冷汗都是忍不住流淌下来的对那些士兵喝道。

“阵!阵!阵!”

一个个沧澜关守军顿时开始大吼着结阵起来,连那三个月照境中期的大将军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可想而知修为更低的他们被那道剑光带来的震慑更大,此时根本就不敢有丝毫大意,唯有那能够凝聚众人之力的大阵才能带给他们一些安全感。

“柳一白,你还敢滥杀无辜,就不怕我将你唯一的亲传弟子挫骨扬灰么?”

身后的士兵们在结阵,君初夏也是脸色冷冽的看向了高高的皇宫内城,对那一道忽然出现的白发身影厉声喝道。

那一道白发身影,是一个看上去面容沧桑的老人,他的长相并没有多少特别,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锋利无比的剑势,好似是要破开天地一般令人无法忽视。

他就是大炎王朝第一散修,星辰剑神,柳一白!

“吾之徒儿在哪里?”

此时此刻,星辰剑神柳一白似乎也是看向了君初夏,面无表情的问道。

在其手中,有一把布满了点点星辰光芒的长剑,看上去十分的瑰丽璀璨。

而从那把剑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达到了五阶命器的层次,将其四周的虚空都是给扭曲了!

“你的徒弟在我这里!”

君初夏沉声说道,一步步的升上高空与那柳一白齐平,盯着后者的目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柳一白,你可还知晓我是谁?”

“你是谁,不重要。”

柳一白抬头,直视着君初夏,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重要的是吾之徒儿。”

说话之间,柳一白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君初夏,其身上那股剑势亦是开始暴涨起来,更是有一对日月从其头顶浮现出来,那月亮早已圆满无暇,那日光黯淡之处亦是只有不到四分之一!

这柳一白,赫然已经是日照境后期的强者!

下方的那群倒戈的士兵们都是忍不住惊惶起来,哪怕他们负责镇守沧澜关,可是日照境的强者也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到的。

在此之前,这群士兵都以为,大炎王朝只有一个日照境强者,那就是他们的大炎皇主!

而刚才出现的羽化丹王分身,仅仅只是日照境初期的修为,就险些将他们数万人都给灭杀,眼前这柳一白已然达到了日照境后期,又得拥有多么可怕的实力?

“交出吾之徒儿,吾可以留尔等全尸,否则,吾这星辰剑出鞘,尔等恐怕就只有飞灰湮灭的下场了!”

柳一白盯着君初夏,面色冷漠的说道,与之前其疯疯癫癫的神魂烙印完全不同。

这一刻的柳一白,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多出了几分陌生和冷酷。

君初夏盯着此时的柳一白打量了片刻,不禁叹了口气,语气幽幽的说道:

“若是你没有领悟错了星辰老儿的传承,怎会神智时常,被一个区区半步丹王下了毒都还不曾知晓?”

说话之间,君初夏忽的抬手,在虚空中刻画了起来。

顷刻之间,一道披着星辰长袍的邋遢身影,就被他刻画了出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不羁,身上挂满了酒葫芦,此时其随手摘下腰间的一个酒葫芦猛灌了一口,便陡然将那空了的酒葫芦冲着高空中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