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霍砚辞和廖明晨,徐明两人是分开询问的,霍砚辞再商圈名气大,却不见得所有人都认识他。
但审问的人对他倒是有些面熟。
“这位好像是商圈大佬啊,他干什么了?”
“所长说是因为打人。”
两位警员在那嘟囔了两句,等摄像机开,两人都正了神色,霍砚辞这边的询问很顺利。
廖明晨那边就难了一些,他因为有伤的缘故,先是让医生处理的了伤后,警察才将他带回了警局
他一进询问室就开始大吵大闹,“你们把我带过来干什么?打人的又不是我,我是受害者!”
“你们赶紧放我出去,我要找我的律师!”
他没完没了的吵,警察被他吵得头疼,索性先出去,晾他一个人在那,徐明是个胆小的,他那边没有几句就招了。
等廖父和徐父赶过来时,事情的经过大概已经明了,他们一过来就看到霍砚辞在大厅。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迎过去。
廖父慌张开口,“霍,霍总,您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儿子不懂事,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那么畜生的事,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管教他,”
徐父应和,“对,我也一定会管好那个逆子,您看,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计较?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补偿苏小姐的。”
他们两个人掐着头上的虚汗,旁边有警员看着,见此一幕惊讶之余也自知这件事情的结果应该是和解无异,所以也没有多言。
霍砚辞一直用纸巾擦着手,他看都看的廖父和徐父,声音淡漠如水,“补偿?今天如果事情发生了,你们想怎么补偿?”
“廖总,上次我给过贵公子机会,但你们没有好好珍惜,我霍家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霍砚辞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他一举一动皆漫不经心,但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无尽的寒气。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冷意,廖父和徐父身子一抖,都心感不妙,慌张非常。
“这……这……霍总,我儿子确实是骄纵蛮横惯了,这样,我明天就把他送出国,让他再也不能接近苏小姐,您看行吗?”
廖父赶紧开口,霍砚辞懒得与其多言,他起身向外,在大厅里签了一份协议,另一份协议被他直接扔到了一边。
他签的是打人的和解协,另一份是廖明晨的谅解书,他看都没看。
“廖总,签吧。”
顾寻开口,廖总看着协议不敢不签,霍砚辞离开时,他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他失魂落魄的嘟囔,徐父看着未签字的协议开口,“行了,先管管徐明和明晨吧。”
医院。
霍砚辞赶回来时苏诗月还没醒。
“霍总,你回来了,没事了?”
张晓开口询问,霍砚辞坐到床边点头,他看了眼苏诗月,此时才注意到旁边的徐子轩。
“这位怎么……”
“啊,他是月月同学,你见过的,”
张晓赶紧开口,霍砚辞眯了眯眼,“我的意思是,这位怎么也在。”
这……
张晓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说,这大事过后终究是绕回了小事。
这霍砚辞要是知道月月是因为和徐子轩吃饭才出的意外,不发火才怪。
“他…他…”
“我和月月一起吃的饭,同学聚餐,霍总应该不介意吧?”
徐子轩说话莫名的有些冲。
两个男人四目对视一个眼神充满了敌意,一个则淡漠如水。
“嗯,不介意。”
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他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他的态度让张晓有些诧异,他话落,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霍砚辞看了眼时间,浅淡出声,“时间不早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月月还没……”
“确实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张晓打断了徐子轩的话,她冲着徐子轩眨了眨眼,徐子轩根本不想走,张晓强拉着他出了病房。
徐子轩不高兴了,“你干什么,我要留下照顾月月。”
张晓无语,“你没看见霍砚辞在吗?走吧,照顾月月这种事情用不上我们。”
“但他那身份不合适和月月独处。”
张晓扶额。
这徐子轩可真是个犟种,他难道就看不出霍砚辞是在赶他走吗?
算了,这小子的脑子本来也不怎么好用,还是先把他带走再说吧。
“这些不用你操心。”
她拉着徐子轩进了电梯,他们走了没多久,苏诗月就醒了。
她一睁眼就见霍砚辞盯着自己,她虚弱的想要起身,霍砚辞直接按住了她的身子。
“别乱动。”
“我,咳咳咳。”
“嗯,你,你真是长本事了,虽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敢随便乱跑,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男人鹰眼如炬,他一双清冷的眼眸落在女孩的身上,让女孩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她拿着被子挡着自己的脸,手一直抠着被角,“我知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事,我原本,就是想吃个饭而已。”
“就为了和男同学吃饭?”霍砚辞声音不冷不热。
苏诗月赶紧摆手,“没有,还有晓晓和妍妍呢,就是普通的吃饭。”
她指甲抠的发白,眼睛一眨一眨的,可怜之中还透着委屈。
霍砚辞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到底是没多说什么,递给了她一根吸管。
“医生说,你吃进去的药量不大,多喝点水可以稀释,不用洗胃,喝点吧。”
男人单手拿着水杯,苏诗月忽的想起自己药效发作时的举动,她脸色一红,咬着嘴唇喝了口水直接缩进了被子。
她小声嘟囔,“我是不是…扯你衣服了…”
霍砚辞放水杯的手一顿,见她只露着眼睛看着自己,他淡淡的抬眸,“扯了又怎么样?也不是没见过。”
虽然,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
霍砚辞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不过,好像也没厚过她,毕竟睡觉的事,是她求的他。
不过她总觉得,霍砚辞最近有些变了,放在之前,他不会说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