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看了眼手机,“位置选在哪?”
“就选在商业区那边的音乐舞蹈街。”
“嗯,那边是霍家的产业,有事你联系顾寻。”
霍砚辞说着就进了浴室,沈洁低着头叠衣服,她听到关门声,抿着唇坐到了床边,她愣了好一会,无声一笑,尽是苦涩。
舞蹈室的事从她回来就在运行,霍砚辞一直没有过问,今天更像是随口提起。
她的事…在他那里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沈洁手掌缓缓紧握成拳,过了一会,她收敛情绪起身铺好被子,这时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个东西掉进了床缝,沈洁低头看了看,伸手将东西从里面拿了出来。
当看清手上的东西,她脸色蓦然一变。
发圈?霍砚辞的房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个款式肯定不是她的!她前几日整理床铺时还没有过!
“在那站着干什么?”
须臾,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沈洁一把将发圈放进了兜里,“啊,没事,我下去倒杯水喝。”
沈洁脚步很快出门,霍砚辞微皱了下眉,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
楼下,沈洁跑着下来,客厅很静,她抬眸看了眼二楼,双目无神的跌坐在餐桌旁大喘着粗气。
她不想被霍砚辞发现情绪。
沈洁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平息情绪,她拿出了那个发圈放在眼前,她看着上面的草莓发饰,只觉越看越觉得眼熟。
忽然间,她想起什么,腾的一下站起,目光死死的盯着病房门。
她想起来了,这个发圈苏诗月戴过,前几日她只有一天没在家,她问过张婶,那天家里,没有来任何客人。
所以,是苏诗月吗?她和霍砚辞……
沈洁踉跄了一步不敢相信,情绪使然,她几步来到了病房门口,她想敲门问清楚,但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万一只是误会呢?她不能太冒进了,会破坏她在霍砚辞心里的印象。
沈洁不停的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回到房间时,霍砚辞已经躺下,沈洁看了他一眼,便关上了灯。
次日一早,沈洁给霍砚辞拿衣服时,有意无意的开口问了一句,“亲爱的,你和月月一起去公司吗?”
“嗯,怎么了?”霍砚辞照着镜子,沈洁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哼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想和她一起吃个早餐,我舞蹈室马上不是要开业了,装修也就几天的事情,我相信问问她都想什么时候过来,这么好的苗子,放弃了可惜。”
“也好,那我先去,等你们聊完,让司机送她。”
霍砚辞说着拿起了公文包,他没看沈洁,直接就下了楼,今天他没吃早餐直接就离开了别墅。
沈洁站在二楼看着他的身影走远,回眸看了眼病房门,抬手敲了敲。
苏诗月刚换好衣服,她打开门一笑,“姐姐,早,找我有事?”
“喊你吃早饭,砚辞先走了,一会我送你去公司。”
沈洁说话时目光一直在苏诗月身上打量,苏诗月衣服有一个扣子开了,她低头弄衣服并未注意到沈洁的目光。
“好,我马上下来。”
她说着回身拿了一件外套,沈洁向里面扫了一眼就下了楼。
餐桌上,沈洁给苏诗月递了煎蛋,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苏诗月一直都在看时间,沈洁瞧见,调侃一笑。
“这么怕迟到啊?放心,我和他打着过招呼的,没事。”
沈洁说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苏诗月听见她的话怔了一下,随即便将视线从墙上的钟表上移开,“有姐姐说话,大哥肯定不会有意见。”
她笑呵呵的开口,听起来像是在夸赞沈洁,可沈洁听着这话,却比往日的要刺耳很多。
她没有说话,浅浅的喝了一口水后,便将那个发圈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这是我今天捡到的,是你的吧?”
“嗯?”苏诗月抬眸瞧了一眼,没想太多直接就拿了过来,“是我的,我找好几天了,谢谢姐姐。”
“这是我在砚辞床头缝隙捡到的。”
沈洁笑着轻语,就好像在聊家常一般,苏诗月听见这话却是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她找霍砚辞时,好像确实是带了发圈,她居然忽略了,所以,沈洁这是在怀疑她了吗?
苏诗月手缓缓的收到桌下紧握成拳,沈洁面不改色,苏诗月看不出对方的情绪,她抿着唇思考了一下,无辜的歪了下头。
“那可能是大哥捡的以为是姐姐的吧,所以拿回房间了,姐姐不会误会了吧?”
苏诗月面不改色的反问,沈洁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她眉头皱了一下,眸色微暗了一分。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吗?
“当然没有,吃完了吗?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沈洁回答的很自然,苏诗月点了点头就和她一起出了门,等到了公司,她下车看着沈洁走远,心情很好的进了电梯。
这次,又是蒙混过关的一天。
说起来她真是想不明白,霍砚辞为什么会和沈洁订婚。
这段时间通过她的观察她我发现霍砚辞根本不在意沈洁,等一天床单都和昨天一样新,显然根本没发生什么,这完全不像情侣的状态。
难道,霍砚辞也是迫不得已?可霍家看起来并没有人能逼迫他,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订婚的事是他公开的,并且很突然。
至于订婚的时间,正在她和霍浩宇婚约公开之后。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和沈洁在一起?
苏诗月眸色闪烁,这时电梯门开,她出去便礼貌的和同事打招呼,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她刚坐下,廖明晨就从隔壁的位置探出头,“早啊,这个送你。”
他递给了苏诗月一盒糖,从外包装上看特别的精美,糖果也有糖果中的刺客,苏诗月瞧着,估计面前的这一盒,就是那个佼佼者。
“不用了,谢谢廖设计,我不怎么吃甜的。”
苏诗月客气的拒绝,并未打算接受对方的好意,她确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