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小人物的过去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过去,有些人的是辉煌的,有些人的则是辛酸的,更多的是不堪回首,二龙说权哥给她说过王小花王姐残花败影同志的故事,只能怪这个狗娘养的社会的肮脏和恶心,以及命运的不公平,听权哥说别人说王姐以前学习很好很聪明,也是,每个孩子都有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学生时代,王姐也是,高中的时候每次都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大家都估摸着她将来怎么的都能考个很好的大学,虽然那所高中是一所普普通通的高中,嗯,结果没有意外,很争气的她考上了浙大,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她当场撕掉了那个让大多数孩子羡慕的浙大通知书,很多人可能会惊叹,但那是她唯一的选择。

王姐老家是米脂县的一普普通通的农村,当年在延安的那批人以及陕北人都知道米脂县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没有几个伟大的男人,但走出了太多太多伟大的女人,那些曾经的伟人们和后来掌权的大佬们太多的媳妇都是米脂县的,这也是米脂县的传奇。生在米脂的王姐自然很漂亮,又加上学习好,是那个时候那所高中很多学生仰慕的对象,就如同我们高中的时候那样,总是对长的漂亮的和学习好的充满羡慕,只不过她生在了一个很悲惨的家庭里,老天果然不会对每个人公平,父亲瘫痪,母亲重病,还有一个三岁的弟弟,这样的家庭环境让她如何拿着让所有人兴奋激动让她纠结的浙大录取通知书高高兴兴的去那江南水乡世外桃源杭州潇洒,所以为了打断自己的退路,为了父母亲活着,她撕碎了浙大的录取通知书,当天她便背着行李走出了村子,走出了米脂,来到了榆林,她自认为以自己的美貌和聪明肯定能混的出人头地,但这个狗娘养的社会总会用**裸的现实来告诉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什么叫做这个社会的肮脏,被一个窥窃自己美貌的老乡骗光了身上仅有的钱又被人下药**,这一个**裸的打脸让这个年轻的女孩突然懵了,突然不知所错了,突然身上仅有的那点生气也被抽光了,但悲剧还没结束,又被另外一个老乡骗进了一家一看就是另类的旅馆里面,这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她想过死,想过自杀,但她不敢,因为她得活着,很多人还看着她。

想不通的她,刚开始不停的跑不停的逃,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依旧逃不出去,每次被抓回来都被打的几天走不了路,她迷茫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挣点钱给自己那个瘫痪的父亲和常年多病的母亲买点药,她只不过是一个不想让自己那个弟弟将来和自己一样的女孩,但现实**裸的羞辱了他,于是她开始了一段屈辱的人生,看着自己身上换着比衣服都要快的男人们来来往往,但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如水,让人不忍玷污,每当给家里打钱的时候才是她清醒的时候,因为知道自己还得活着,必须活着,不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了该活的人活着。

慢慢的当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变的浑浊不清,当那依旧天真的笑容变成阿谀奉承打情骂俏,当那清纯漂亮已经变的丑陋肮脏,已经世俗到不行的她终于明白这个社会要的权和钱,但她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痛的,这个时候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简单,多么的可笑,是对自己如今**裸的打脸。

认识权哥,是因为权哥是他的一个客人,那会的权哥算是那一片的大混混吧,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想起自己经历的王姐哭的肆无忌惮,而权哥也喝多了,于是两个农村孩子坐在地上开始诉说自己的过去,只不过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后来辉煌了,女人依旧悲惨着,可能是同样是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可能是同样曾经碰的头破血流的孩子,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同情心泛滥,王哥于是帮了她,又让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当起了老鸨,有他的保护,王姐自然慢慢的混的风生水起,这一下来已经是七八年了,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这些已成回忆,每天都有新的问题,不知谁何时才能忆起。

坐在外面一家普普通通的饭店吃晚饭的二龙每当说起这些的时候,都会唏嘘不已,感慨万分,农村出来的孩子,出人头地的有几个,更多的是被现实狠狠的打入尘埃,不能翻身。

在老窝里面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阿伤开着那辆改装之后敢叫板保时捷的大众桑塔纳带着李三生和南方以及二龙在附近找了一家中档次的饭馆解决晚饭,李三生想起老窝里面的王小花同志就有点心惊胆战,那是媲美三十怪蜀黍的人物,所向披靡,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二龙喝了几口酒之后笑着打趣的和李三生说起了小花姐姐的历史,顿时让桌子上的气氛有点消沉,都是农村走出来的孩子,都在拼了命的往上爬,但结果和遭遇却都不一样。

“看来权哥也是个性情中人”李三生笑着说道,能将王姐拉出水深火热,能给王姐一个安稳的生活,李三生虽然没见到权哥,但也想着是个性情中人。

“嗯,听榆林这些兄弟说,权哥对他们都挺好的,逢年过节还会拉着兄弟们一起聚聚,送点东西”二龙笑着说道,如果权哥要是那种阴险小人的话,二龙也不会看得起他,也不会给他面子,顶多过了河再拆桥,不让他死在桥上,算是自己的仁至义尽。

饭店不大,但做的菜挺不错的,二龙说他给权哥发了地址,权哥一会就过来,阿伤的酒量不错,也是这种比较疯狂的人酒量肯定不小。

“阿伤,当过兵?”李三生看见阿伤低头喝酒,也不插话,笑着问道,因为他见阿伤手上那把貌似只有部队上才有的匕首一直是形影不离。

“三哥怎么知道?”阿伤抬起头来问道。

其实阿伤只是脸看起来比较消瘦一点,身材因为本来骨架就小,自然不能让人一眼看出,但身上的肉却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也是,每个练家子要是身体不行那就算技术和技巧再强大,没有最基本的实力作支撑,最终只能落了下乘,关键时候也顶不上用。

“有朋友在部队上待过,看你手里那把匕首应该是部队上侦察兵专用的吧”李三生笑着解释道,因为黑子那死变态家里是南京军区的,用他的话说咱好歹也是个出去作威作福的官二代啊,狗腿子一帮丫鬟一片,说打谁就打谁,说看上哪个美女就上去调戏,然后拉回家里做小妾,不服,不服你告啊,老子就王法。

这厮最爱吹嘘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每年的寒暑假去南京军区的侦察连和特种兵厮混,其实也就是靠着父辈的萌阴开个小灶而已,本来下面连队上的那些头头脑脑们都挺不乐意的,害怕这厮进来是害群之马,又是拖后腿的,只不过每当一段时间过后,这厮就能让所有人服他,从头到脚的服,因为这厮最爱干的就是刷新各个连队的记录,不行你干倒俺啊,不行你单挑俺啊,用事实说话,用实力说话,除过特种兵这厮刷新不了,但也不落下乘,最爱在他们这帮人面前吹嘘的就是自己如何玩弄部队上的各种冷兵器,不过每次总被同样是军人家庭的大丫打击的找不到自信。

“呵呵,我以前是兰州军区的侦察兵,只不过后来犯了错误被干掉了,为了留个纪念,我们团长就把他珍藏的这把匕首给了我,我一直放在身上”阿伤眼神有点忧伤的说道,SOGS1可不是一般的匕首,这是杀人用的。

“哦”李三生不禁莞尔,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揭开的伤疤。

“二龙,你说这块地盘是权哥的发小死党的地盘,那家伙又是榆林一响马人物的头号手下“李三生问道。

“嗯,叫老贺,是权哥的过命发小,一个村子走出来的,两个人后来都混黑,但权哥被德叔给看上了,而老贺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大打江山,也就是现在榆林市区的一位大佬,发哥”二龙解释道。

李三生想了想,将这盘乱局理了理,现在他们最重要的就是没有盟友和帮手,所以没有盟友就得自己制造盟友,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虽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只要见了权哥,就能确定。

“权哥,什么时候到”二龙问道。

“快了”阿伤看了看饭店的时间说道。

“阿伤,二龙说你是陕西红拳的正宗传人?”李三生想到二龙说过阿伤是陕西红拳的正宗传人,笑着问道。

陕西红拳最早起源于周秦,秦汉盛行,后来便一直没落,红拳的技法简单明快,出手敏捷,变化灵活,攻防明显,功力饱满,但如今的红拳早已经没落了,真正的高手也都不出世,只有想要出风头的皮毛之辈才会跟着上武林大会,被人所耻笑。

“哪派的”李三生笑着问道。

“西边的,大小红拳和太祖红拳比较拿手,三哥,你懂红拳?”阿伤疑惑的问道。

“见过东边人练过”李三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二龙,阿伤,南方,你们三个不等老权就独自出来乐呵了,什么意思嘛”李三生刚喝了口酒,就看见门口一彪悍的陕北爷们操着那鼻音特种的陕北方言大汉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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