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颜元魁鸣金之后也是没有了今日再战之意。
如今北狄大军久攻不下,投石车也被毁了,士气正是低迷。况且这乌炎大军连番赶路,必然疲惫,今日抵达战场怕也是需要稍作休整放才能拿出最佳的状态与北狄合击凉州。
因此完颜元魁倒也没有急在这一时。
乌炎大军很快在凉州与北狄的注视之中进入了凉城范围。
现如今乌炎大军统领正是唐风许文悠的老熟人阿一利,他谨记着曦和的吩咐,一路到时也与唐军小打小闹了一番。
倒是没叫人看出破绽,因此看到乌炎到来,完颜元魁心中亦是一喜。
“看来,此乃天助于吾!”
阿一利见两军并未交战,当即也是令人驻扎在北狄大军一旁。
完颜元魁见状亦是当即便派出使者邀乌炎统帅共同协商明日攻城事宜,毕竟虽然乌炎与北狄毗邻,但两国却是少有战事,对彼此的战法并不熟悉。
为避免明日交战两军配合出现瑕疵影响战果,也是需要协商一二分出主次。
阿一利得知完颜元魁派人邀自己想见,也是有心与完颜元魁一见。
唯一可惜的是那完颜元魁颇为谨慎,相约在两军之间的一处荒地想见,未避免惊扰道完颜元魁耽误唐风大计,阿一利却是不敢设兵伏击了。
想到此处,阿一利也是只带上了几个护卫,便赶往了约定地点。
完颜元魁已经早早再此处等候,见阿一利到来也是面有喜色的走上前去。
阿一利虽然内心对北狄完颜元魁颇有怨恨,但面上也是不动声色,见北狄众人簇拥着一人向自己走来,心中预料这人应该是完颜元魁,也是当即行了个礼。
“见过完颜可汗。”
完颜元魁却是一笑:“将军无需多礼,如今我等互为盟友,又在这沙场之上并肩作战,何须如此。”
阿一利也是配合着笑了两声。
二人入座后。
阿一利此行为求保密并未与唐风联系,自然也是对此时战况颇为好奇,好在此时问出也算不上突兀。
“可汗,现如今与大唐战事如何?”
完颜元魁听闻阿一利此话也是叹了口气:“这唐军虽已至绝境,但士气却是不减。先前我欲以投石车逼迫唐军出城决战……”
“谁料,唐风居然在后方还有伏军,居然突然杀出将投石车毁去了。”
阿一利闻言也是心中一喜,看来此番正面战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顺利。
但面上却是自信满满的对完颜元魁说道:“可汗无需多虑,就算先前略让那唐风小胜一场罢了。”
“如今乌炎与北狄兵力汇合,那凉州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不消几日自然会败。”
完颜元魁也是点了点头,问道:“依将军之见,明日凉州一战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你完颜元魁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唐风发出信号之后我就当即倒戈了。”阿一利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
听完完颜元魁的话,阿一利也是站起身来神色颇为恭敬,当即说道:“国主曦胜派大军前来之前曾有吩咐,与可汗汇合之后全听可汗吩咐。”
完颜元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既然这乌炎如此上道,那自己便可以安心了。
他也是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攻城你我便一齐上阵,只取凉州城墙便是,不用再做试探。”
完颜元魁已经失去了耐心,决意就在明日叫唐军的全部主力覆灭在这凉州之内。
当夜。
唐风与顾剑秋一行也是坐于一堂。
堂中并无旁人,只有顾剑秋薛坚、黄靖华三人与唐风同坐。
除顾剑秋外,两人均是对乌炎一事并不知情,虽然觉得起先唐风让自己一行先去阻拦乌炎大军,然后又没多久又让自己二人撤离之事有些怪异,但却并未想到乌炎大军以与大唐达成约定。
当即也是有些忧愁,但二人却是发现唐风与顾剑秋面有喜色,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完全不知道唐风与顾剑秋二人为何在此时还能笑得出来。
唐风二人疑惑也是一怔,随即也是看向了顾剑秋问道:“此事你还未告知薛将军与黄将军?”
顾剑秋闻言也是一愣,这事不是陛下说要保密的吗?
当即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未曾?”
薛坚与黄靖华听两人东拉西扯却迟迟不说是何时也是有些急了,开口说道:“陛下,臣求您别与那顾将军卖关子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吧。”
二人乃是唐风心腹此地又无外人,唐风自然也不会瞒着二人,当即也是解释道:“尔等莫慌,那乌炎大军看似要与北狄围攻凉州,实则乃是我大唐一方的人。”
二人听完此话,也是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乌炎左右横跳,居然又跳回了大唐这一方。
这下他们便理解了为什么陛下先前会让自己撤走,不再阻挡乌炎进军。
“那明日之战,那完颜元魁岂不是必败无疑?”二人也是面有喜色的惊呼道。
唐风也是笑着答复道:“明日之战,我等出城摆阵迎敌,待两军想接之际,乌炎便会借机与我军合击北狄。”
“此战不仅要胜,还要打得那完颜元魁不敢踏入中原一步。”
三人听闻唐风明日有意出城迎敌,亦是当即便商量起了明日的兵力如何部署。
而唐明被李寒衣吓得逃走之后,却是悄然摸向了郑州。
郑州已经经历多次大战,兵力部署早已被摸清,先前李寒衣又带人前去支援正面,郑州此时城防定然无比空虚,正是可趁之机。
于是他便悄然带军迂回摸向了郑州一带,向趁着大唐兵力集中与正面战场,郑州孤立无援之时将郑州收入囊中。
南将军虽然手中兵力不多,但也是派出众多探子出城,探查这四周,在唐明到来之际,已然知晓。
他自知手中兵力并不充足,在唐明到来之前便如李寒衣先前离开之时的吩咐一般悄然退出了郑州城,避开唐明一方所在的位置,摸去与李寒衣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