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望不相亲,恨尽爱尽相思尽 099 被推下悬崖
关于倾音,陶晚烟终是放弃了在那上面的纠结。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爷爷已经死了,作为陶家唯一的血脉,陶晚烟不仅仅要救出陶府的人,更要为陶凌平反。既然现在已经成了这样,她就只能去解决,而不是逃避。
只不过,让陶晚烟惊讶的是,她要找的东西,居然在她曾经去过的地方。
几个月前的秋场围猎,陶晚烟被那群饿狼追赶。后來被景夜所救,而且再三嘱咐她不要往那山谷里去。
原來那山谷之中隐藏着这么深的秘密。
夜色沉沉,连着赶了两三天的路才到达这里的陶晚烟看着眼前这条灰沉沉的路,心情越发的沉重。
“是谁在那边?”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呵斥声。
陶晚烟一惊,连忙起身往后退去。
这里是南宫烈的地盘。原本南宫世家和陶家就是水火不相容,现在陶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收拾了。
再加上,那个该死的皇帝,居然对外说她是逃出了牢狱,四处下达悬赏令,说她若是反抗,可以先斩后奏。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路上但凡是除了什么问題总是有人在帮她。甚至让她以为这一路上都有人帮她打点,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就在陶晚烟发呆的时候,那群官兵已经靠近。陶晚烟一怔,看着四周不知道该往哪儿逃。身后忽然冒出一只手來,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将她一把拉进了身后的草丛中。
高达一米的灌木将两人的身影彻底隐藏。
陶晚烟伸出手拉住捂着自己嘴的那双手,身后的人给她很熟悉的感觉。所以她并沒有反抗,而是瞪大眼看着眼前的植被,耳旁响起的是那群官兵急匆匆跑过的声音。
“你沒事吧?”
待四周安静下來,陶晚烟才回过神來。身后熟悉的嗓音让陶晚烟缓了一口气,而后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怎么來了?”
“晚烟,你应该知道,护国公是我的恩师。”容易初一本正经的声音反而引起了陶晚烟的一声轻笑。
原本紧张的心情忽然放松下來,“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叔叔?”
“免了!我承受不起!”容易初轻笑两声,“你跟我來!”
或许是因为容易初的出现,让陶晚烟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现在变得轻松了不少。
她并沒有去问容易初來这里的原因,但估计是和乐遥郡主有关系了。
“要不要喝酒?”走到一半,容易初忽然拿出挂在腰上的酒葫芦递给陶晚烟。原本陶晚烟想要拒绝,可是一想着现在寒冷的天气,也便不再推辞,伸手接了过來。
刚喝了一口,才发现是梨花楼的桃花酒,不由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有它?梨花楼不是……”封掉了吗?
那几个字,陶晚烟始终沒有办法说出口。无奈只能低着头又喝了几口,心里不禁有些惆怅,“容易初,你这么出來,就不怕皇上怪罪?”
“若是皇上换了人來做,就沒人会怪我了!”容易初冷冷的声音让陶晚烟一愣。
这件事情她是沒有思考过,可是又确实很在理。若是换了皇上,容易初要保全自己那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只是陶家……无论是谁继任了皇位,陶晚烟心中都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自己。
陶家……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怎么可能逃得掉?她只能寄希望于景桑的身上。
“皇帝不能换!”陶晚烟轻轻开口,而后又喝了一口酒。刚把壶盖盖好,便发觉他们所处的位置十分熟悉。
往昔的记忆再度涌回自己的脑海,在这个地方,她和景夜有过很多的回忆。虽然只有短短半天的时间,可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如果真的要说,自己其实就是在这个时候对他动的情吧?
“我们到这里來干什么?”
“晚烟,你和七爷是不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容易初站在悬崖边,因为是晚上,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下面有什么。
大概是因为陶晚烟下去过,所以再站在这里的时候,陶晚烟并不害怕。居然还十分轻声地开口,“原來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叫作悬崖下面都有高人啊?高人是沒有,饿狼都是有一大群。”
陶晚烟轻声地嘀咕着。容易初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刚想开口,便已经被陶晚烟拦住了,“诶诶,别问我我在说什么,我跟你讲不通啦!”
“那我们就不讲!”容易初的脸上透出一丝轻笑。可陶晚烟却觉得他另有意图。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有些害怕,“你要干什么?”
“再往后退可是悬崖了!”容易初好意出声提醒,陶晚烟这才醒悟过來,连忙止住自己的脚步。
“你知道是悬崖就不要再靠近了啊!”
“那不成,因为……”容易初顿了顿,佯装有些为难地开口,“我就是要让你下去啊!”
容易初的话刚说完,便伸出双手猛地将陶晚烟推了下去。
陶晚烟猝不及防,身体伴随着一声尖叫声往后倒去,容易初也不慌,跟着跳了下去,一把搂住陶晚烟的腰,往崖底掉去。
“容易初,你要死了?我还沒有吊威亚,我不要死!”陶晚烟被吓惨了,出口尽是些胡言乱语。沒有人心疼她,还不许她自己心疼啊?
“他说得沒错,你确实很笨!”容易初轻轻说出一句,而后猛地甩出了一条带着铁钩的绳子往上甩去,两个人的身体因为这条绳子而稳了下來。
“容易初!”陶晚烟惊魂未定,想要指责他,出口之后却又变成了祈求的语气,“我不要死,我还要救我爷爷!”
“不会有事的。这个办法……可是有你口中所谓的高人指点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逃过南宫的追杀。”容易初开口解释道,而后手松开了绳子,两个人的身体再度往下掉。
陶晚烟一声尖叫,她终于是相信自己这次要死了。
容易初哭笑不得,一脸的无可奈何。
“陶晚烟,你别叫了,我们不会有事的。”以为这句话会让陶晚烟安分下來,却不知道,陶晚烟只是安分了少顷之后,就开始再度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