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望不相亲,恨尽爱尽相思尽 033 还太子令牌
033 还太子令牌
“什么,要七哥休了七嫂?”首先出声的是梦笑。
陶晚烟虽然全身乏力,可思绪却十分的清晰。徐公公所宣布的事情,她也是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景桑要景夜休了她。轻轻睁开眼睛,目光看向景夜,心理面却暗暗期盼他能够为她而抗旨。
但是,抗旨不尊……为了她抗旨不尊……
景夜会吗?
“这不公平!”景颜带着哭腔的声音也缓缓在这安静的空间里传开。
景夜听了这话,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阴鸷的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景颜见状,连忙缩了缩自己的脖子,缓缓后退几步,不敢再开口。
所有的一切决定权,不是都在景夜的手上吗?只要是他的决定,就算是皇帝的旨意,也不能改变什么。
可是,令陶晚烟诧异的是,景夜居然抱着她缓缓跪下了。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坚定,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儿臣,领旨谢恩!”
“咳咳……”陶晚烟听了这话,一时平静不下來,一口鲜血喷了出來。虽然身体以极是疲倦,但她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着景夜此时的神色,一点都不要错过。
只是,再强硬,始终是敌不过病痛的折磨,最终还是渐渐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景夜的怀中。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最不能接受的,便是着在场最小的那个孩子。景颜摇着头,目光呈现一片惊恐之色,抗拒地退后,“五哥,你骗我!你骗我!你说过不会有危险的。你说过不会让她受伤的。你骗我,你骗我!”
“十四!”景泽皱眉,看着神色过分激动的景颜,又看了看抱着陶晚烟离开的景夜。脾气不由暴躁起來,“要闹回去再闹!”
说着,景泽便要伸手去拉景颜的手。却被景颜甩开,而后一个人往外跑去。与梦笑擦身而过,梦笑一惊,想着要追上去,又被容易初拦住,“此次欺骗十四公主的是她唯一的亲人,况且她认为自己伤害了陶晚烟。这也算是对她的一个教训。你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梦笑想着也对,便沒有追上去。而是一同去了凌王府。
陶晚烟因为在牢房中收紧折磨,又加上那封诏书对她造成的打击,整个人一睡便睡了两天两夜。景夜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陶晚烟。
仿佛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一般,梦见景夜要休了自己。一急,便清醒了过來,才发现自己在做梦。才发现,原來像是还是很美好的。沒有景夜,沒有景遥国。沒有凌王府。
她还活在21世纪,还活在那么平等的年代。
“陶晚烟,你究竟还要睡多久?”
谁?
是谁的声音?是谁在对她说话?
陶晚烟挣扎着想要去找到那声音的來源,可是又害怕着。害怕自己会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
“楼主……您倒是快醒醒啊。护国将军府出大事了。”接着,又是一个柔柔放入女生在耳旁响起。陶晚烟终于肯睁开眼睛。似乎在那一瞬间,她又从二十一世纪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面对着一群陌生的人。
“啊!陶主子醒了,陶主子醒了!”最先发现陶晚烟醒过來的是醉夏。她正在捣腾着香炉中的香料,那只一转身,便看见躺在**迷茫地看着自己的陶晚烟。
听着耳边的说话声,陶晚烟才恍然发现自己所处位置。刚一动身子,便发觉后背传來一阵刺痛。猛然间,陶晚烟想起了自己被关进了牢中,被景阳派來的人毒打的事情,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令牌的事情,顾不得身后阵阵的疼痛,伸手便抓住醉夏的手焦急地问,“七爷呢?七爷呢?”
“陶………陶……陶陶陶主子……”醉夏拉住陶晚烟的手,被陶晚烟突然而來的力气吓了一跳,想了好久才组织好语言,“七爷他在书房呢!”
陶晚烟一听,也顾不得穿衣服,穿上鞋子便从了出去。醉夏一见,像是怔忪不解地望着早已沒有人影的房间,随后才想起陶晚烟脸外套都沒有穿,这可是冬天啊。
想着,赶紧地拿起衣架子上的大氅,快步追了出去,口中还大声唤着,“诶,陶主子……衣服……您的衣服……”
陶晚烟一心只想着景阳的事情,那还顾得了这些?对于醉夏的呼唤更是充耳不闻,急匆匆地向景夜的书房跑去。
她将景阳的令牌交给了景夜,景夜一定会将此时禀明皇帝,这样一來,景桑便会明白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这样一來。扣在她身上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便不再成立。如此才能还她一个清白。
陶晚烟在前面跑,醉夏便在右面叫唤着追上來。
这一去二來,两个人刚靠近书房便惊动了景夜。
景夜正和景宸在书房议事,一听见醉夏的话,两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等景宸表态,景夜已经一阵风似的将门拉开,只顾横冲直撞地陶晚烟正好撞进了景夜的怀中。
陶晚烟一慌,以为自己撞人了,连忙抬头想要道歉。可是对上的却是景夜的双眸,里面淡淡地带着一叙关切之情。陶晚烟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又想到那晚景夜到狱中救自己时的情景,心中不由感动,一股暖流缓缓流窜进心里。
倒是景夜,看着陶晚烟身着单薄的衣服,眉头自然一皱。可又想到陶晚烟还病着,他不该过多地责备她。所以与其也不由自主的变得轻细,“你怎么过來了?”
“我……”听着对方这么一问,陶晚烟才想起自己來这儿的原因,又急忙问道,“七爷,皇上可处置太子爷了?”
景夜摇摇头,目光有丝回避着陶晚烟,“沒有!”
“那皇上可有为我洗刷冤屈?”
“沒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有将令牌给你的。可是为什么……”
“你听我说!”惊讶将有些激动的陶晚烟抱进自己的怀中,坚硬的双臂狠狠将陶晚烟颤抖地身体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晚烟,你听我说……太子的令牌,我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