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大结局(二)

“你大可以试试!”

云霜不在意的扫了一眼耶律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面色带着紧张挡在自己面前的百里长风,轻轻的推开百里长风对着耶律齐笑道:“你可以试试,在你抓住我之前,我会不会先杀了你祭旗!”

听着云霜的威胁,耶律齐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机便大笑出声,看着云霜和百里长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揶揄,仲夏的天气并不是特别闷热,只是夜晚微微的凉风吹过,云霜一身白色锦衣绣着云纹在火把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更衬得整个人风华无双。

云霜转身,坐在阁楼长廊的椅子上,看和耶律齐和百里长风对峙的样子,根本没有将耶律齐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倒是很放心!”

耶律齐淡淡一笑:“给我抓住她!”

耶律齐看着云霜淡定的样子,忽然轻笑:“明知道留在西北危险重重,我不可能放过你这么好的筹码,你还是依旧留在西北,云霜,你究竟是傻还是蠢?”

耶律齐的讽刺像一根刺狠狠地戳进了百里长风的心里,就算早就知道了云霜一早有着自己的打算,依旧是义无反顾的留在西北。只为了帮助洛云瑾达成目的的那一刻,百里长风还是感到自己的心口硬生生的的被撕裂。

那种痛……无法形容。

“你还对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期望吗?”耶律齐看着百里长风沉静的眉眼,从百里长风的瞳孔里捕捉到意思的痛苦,只是看着云霜的眼神微微一闪,就算是耶律齐很清楚云霜留在西北久久不肯离去,一般是为了算计南诏,可是他始终坚信云霜肯定有别的目的,但是却无法猜透云霜留在此地的真正的含义。

“云霜!”

看着被自己的手下围住的云霜,耶律齐倒是很有心思的摆了摆手,横竖现如今西北已经尽数在手,他倒也不怕云霜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静静地坐到云霜的对面,丝毫没有理会百里长风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你在这拖住我,让我猜猜,除了让洛云瑾去南诏搅乱我南诏布局,让那几个废物自相残杀之外,应该还是有别的目的的吧!”

耶律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转眼看着悠悠的月光,轻笑出声:“其实,孤也想过,若是孤不是南诏王,或许和你、和洛云瑾都可以成为莫逆之交,可惜……终究是道不同!”

“既然南诏王很明白你我只见得了立场,那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云霜轻轻地开口,脸上一如既往的微笑让耶律齐皱了皱眉。

“不许笑!”

耶律齐狠狠地将杯中的茶水饮下,看着云霜脸上万古不变的笑容忽然冷哼道:“你可知道,孤最讨厌你的笑容,你那种万事都了于心的,那种在别人看来运筹帷幄之中的可恶的笑容!”

耶律齐捏着杯子,手背泛白,只是看云霜将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轻笑出声:“那我是不是要说谢谢南诏王时刻关注着我?”

云霜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让耶律齐愣了一下,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云霜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你……”

“云霜笑习惯了,父亲教导,云霜不敢不从,若是南诏王看不顺眼,不看便是!”

“我倒是相看,只是你腹中的那个孽种太碍眼了!”

耶律齐一点没有动怒,看着云霜依旧笑的温暖,

云霜淡淡的眉眼静静的扫过耶律齐涨红的眉眼,轻笑出声;“想必,如南诏王这般的丧家之犬肯定无法理解中原大地传承千年的礼仪的,外族就是外族,就算是披上了一层人皮,也永远说不会人话!”

云霜毫不掩饰的讽刺让耶律齐大怒:“云霜……你最好识相点,你忘了你如今在孤的手中,孤顾念着你……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腹中的那个孽种……”

云霜轻笑出声:“孽种?”看着耶律齐,云霜淡笑着将头转向耶律齐,没有在意百里长风站在身后难看的眉眼,也没有在意旁边的人手握着到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是静静地道:“若是南诏王以为南枫皇室和北洛皇室最尊贵的孩子是孽种的话,那么朕是不是可以认为整个南诏王庭,都是前朝留下的乱臣贼子,一群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废物?”

云霜眉眼淡淡,似乎是丝毫不明白自己的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着耶律齐的眼神里带着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寒意。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云、霜!”

云霜的名字几乎是耶律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是云霜毫不在意,轻笑出声:“如果南诏王想听的话,还是说南诏王觉得……这种称呼方式,和南诏王庭现如今的状况很是契合,也对于朕的总结很满意,所以要再听一次呢?”

“云霜,你不要忘了!”

耶律齐噌的站起身来,漆黑的衣袍在黑夜里滑过一丝暗光,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前朝已经灭亡了九百年,若是真的细数下来,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云霜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耶律齐淡笑着开口:“当然……我当然和你不同,最起码,我不想你南诏,顶着前朝镇国将军的名声,在草原真的镇边数百年,当真是可敬可佩!”

听着云霜的讽刺,耶律齐几乎红了眼,他知道云霜是在讽刺她,先祖是前朝镇国将军,确是毫无作为。

只是戍边草原上游历了近千年。

看着耶律齐通红的眼睛,云霜淡淡的笑道:“若是南召王找我就是为了谈论这些的话,那大可不必了!”云霜垂下眼睑,静静地拨弄着受伤的石榴石:“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这局面,就看谁棋高一着了!”云霜淡笑:“只是,我并不认为,一个被困于西北的丧家之犬,还有资格逐鹿天下而已!”云霜站起来,走到阁楼的边上,在百里长风复杂的眼神里轻笑道:“若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后手呢?我的南诏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