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师父下落(3)
“大事?”我一愣,随即冷冷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你一路尾随师父,安的什么心,以为我不知道?”
“不。”凌志飞摇了摇头,“不是尾随,而是我提前埋伏在半路上,等师父。”
“怎么?”我眉头一皱。
“阿冷,我确实不是人,连个畜生都不如,师父救了我的命,而我却要害他…”
“好啊!”我一咬牙,拳头捏的‘咔叭’一响,“你终于承认了!”
“你听我说完,说完了要杀要剐都任凭你!”凌志飞指了指地上那个村女,“阿冷,你看看她。”
我看过去,只见那女人就像死人一样,脸色白里泛青。
凌志飞深吸一口气,“其实你说的没错,她确实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但我不允许你叫她怪物。”
“那她究竟是…什么?”
“她沾了东江里那鬼煞的阴气,那个东西的灵魄在她的身体里。当有阳人与她**以后,那灵魄就会借机重生…””“
“你是说,她肚里怀的,是江里那个东西?”我浑身一震。
“没错。”
看着那女人隆起的肚子,我吞了口唾沫。
凌志飞说道:“这就是那个传说的最终结果,鬼煞所谓的六十年以后重生,其实是届时把灵魄附在一个女子身上,借助她的肉体脱生出来,而我,就是被选定的帮助它重生的阳男。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早就已经注定好了,这就是命运…”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看着他。
凌志飞苦涩的笑了笑,“从小,我就做一个梦,那梦境特别逼真,在梦里,我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知是回到了哪一个朝代,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我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儿,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可是有一天,我的女儿却突然死了,我悲痛欲绝,那是一种特别逼真的,撕心裂肺的感觉。直到后面,一个道士救活了我女儿,然后,梦就醒了。这个梦伴随我一直到十几岁,我认为,那一定是我的前世。在我十四岁那一年,我便开始做另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女孩儿和我欢合,但我却看不清她的脸。最开始,我以为是正常的梦遗,可令我奇怪的是,次次梦到的都是同一个人。直到后来,我认识了星妹,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觉得她就是我梦里的那个女孩儿,直到回国以后,我才发现我错了,虽然我爱的是星妹,但直觉却告诉我,梦里的那个女孩儿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在广东,就在距我不远的某一个地方…”说着,凌志飞脸现温柔,看着那‘村女’,“那个女孩儿,就是她,我们两个的前世,就是东江里那女尸,也就是那鬼煞的父母。这一次,它不是要复活,而是要借助前世的父母重生,后果将难以想象…”
我已经听的呆住了。
“怎么,不可思意,是吧?”凌志飞看了看我。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凌志飞强颜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在不久前知道的,就是你们被困在古岭镇的那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后来呢?”
“后来,就像鬼使神差似的,我在荒郊野地里找到了她。”凌志飞指了指那女人,“然后,我就像丢了魂一样,发疯似的也要保住她,我的妻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屋子里烛火摇颤,映着凌志飞略显苍白的脸,似乎有一种暖暖的东西涌上我的胸口,但又有些发堵。
“再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埋伏在半路上等师父?”我问。
“是那卢有顺。”
“卢有顺?”
“嗯,他不知怎的去了临江村,并且寻到了我。”凌志飞说,“他告诉我说,师父得到了《殡葬全书》,会将我的妻子,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境,只有配合他将师父除去,才能挽救她们。卢有顺给了我一个小匣子,说里面装的是赵欣的命魂,他让我守在师父去梅州的途中,利用赵欣的命魂,把师父引到一个偏僻的所在,趁他心神大乱时将他除去。至于对付佘老伯,卢有顺给了我一张人皮,是那老七的,老七是佘老伯的徒弟,到时把人皮丢给他,趁他心神大乱时也一并想办法除去。
“卢有顺没把握对付的了他们两个联手,所以他就利用我,失败了,死的也是我,成功了,他却可以得利。我别无选择,为了救妻儿,只得拼命一试…”
原来是这样,我心道,这就是卢有顺所谓的‘圈套’了,好一个借刀杀人。
“我带了那两样东西,还有我的女人,租了一辆车,等在了距离梅州大概两个小时车程的路上。和师父他们照面时已经是晚上了,当时下着雨。我忽然发现,他们的车开的摇摇晃晃的,紧接着,‘咣’的一声撞在了一棵树上。那司机怪叫一声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师父冲下车,掏出一把铜钱朝一个方向撒去。我这才知道,他们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心里十分疑惑,难道卢有顺动手了?那还要我做什么?当时我见师父和佘老伯要往一旁的河沟里面冲,怕他们走远了,我苦等了一天将前功尽弃,急忙掏出匣子和人皮,说赵欣的命魂和老七的皮在我这里。然后我就上了车,拐上路边一座石桥,朝一条偏路上驶去。
“师父他们的那个司机被吓到了,车开的摇摇晃晃,时快时慢的,一路尾随着我的车,一直来到一块坟地。我感觉那是一个好地方,决定在那里动手将三人除去,于是便下了车,将匣子和人皮放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自己则抱着我的女人躲在了一座坟后面,掏出刀子,还有提前备好的,对付佘义用的黑狗血,准备伺机而动。
“果然,当二人见到那两样东西以后,顿时心神大乱,师父当时还接了一个电话,说话吞吞吐吐,词不答意的。我一看机会来了,心里暗喜,把女人放在地上,正准备冲上前动手时,她忽然一跃而起,凄厉的惨叫起来,连呼肚子痛。
“一照之下,我看到了令我必生难忘的一幕,她的肚子胀的像一个口袋,一鼓一鼓的,似乎里面的胎儿想要钻出来。我被吓坏了,当时的场面已经完全混乱了,她在地上翻来滚去,一会儿蜷缩的像一个球,一会儿四肢又猛的张开。
“我束手无策,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去医院根本就没有用。我当时什么也顾不得了,‘扑通’跪在了师父和佘老伯面前,求他们救救我的女人,并把一切的真相讲了出来。
“师父当时没作声,就那样,默默的站着。过了一会儿,师父说,并不是必须要杀了她们才可以破解诅咒,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那就是施法将她肚子里的‘邪胎’给除了,然后再想办法把她体内的阴气逼出来,这样应该可以救她。我开始有些犹豫,最后狠狠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师父正准备动手时,她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疯了一样沿着路跑去。
“我们急忙上车追了过去,一直追到了这个镇上。来到河边,师父用罗盘测了测,说她好像进山了。我们把车扔在河边,过了桥,往山里寻去。翻上一座小山头,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看到下面的山坳里有很多人,冒着雨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悄悄下去,躲在暗处一看,只见在那些人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祭台,祭台上立着一尊女人的雕像,真人差不多大。在雕像前摆放着猪头之类很多的供品。那些人一个个也跟雕像似的,直挺挺的立着,一言不发,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到前面转过身,讲起了话,气氛便活泛了一些。听了一会儿,我们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些都是临江村中了诅咒的那些人家的后人,原来他们竟然搬到了这里!那鬼煞的灵魄一定是感应到有人在祭祀它,所以跑了过来!可是,望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我的女人…听来听去,那人后来说等到月圆之夜好像要去办一件什么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