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葬礼噩耗
我是被手机定的7:30的闹钟叫醒的,我关了手机闹钟双手搓了搓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下。搓完脸我半靠着床头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着,眼睛看着烟头处轻蔓扭曲升起的烟线在空气里变成蓝色。抽完了烟,我给武蛋打了个电话叫他起床。
**着身体,我进了卫生间,打开了喷头调试着水温。我喜欢用温水微凉的水温冲澡,喷出的水流打在我身上,我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清水冲了一阵后我洗了头和身体,然后用水冲洗净身体上的泡沫。我双手撑着墙站在喷头下又冲了好长时间,我喜欢那种被水流冲洗身体的感觉。
对着镜子我用自带的毛巾搽拭干净身体,又对着镜子把头发分缝梳好。从卫生间出来到床边把衣服穿好,装好随身物品。
我锁好门后直奔酒店的餐厅去吃早餐,到了那我随便找了个座坐下,服务员给我点完餐后走了,等待早餐时我无聊的看着餐厅的装潢风格。
叮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留着小平头穿西装,岁数和我差不多大的后生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是为了弄出响动而不好意思,我也对他笑了笑。
那后生接着埋头转动手里的小钢勺,就是那种像转笔一样的在虎口处转小钢勺。小钢勺是勺头大把子细,可是那后生依然在虎口处转的无比熟练,我饶有兴趣的一直看着他转小钢勺。
看了一会服务员把我的早餐端了过来了,我道了谢后开始狼吞虎咽,没办法部队那时人多菜少就落下这吃饭快的毛病了。
吃完早餐,我到了武蛋小区的门口等他。等了七八分钟后武蛋一身黑西服叼着烟出现了,走到我面前给我散了一根烟说:我差点没起来。昨天喝的有点多了。我抽着烟说:我也是起来后冲了个澡才清醒的。武蛋说:赶紧打的走吧,那路远看误了时间的。我点头同意。
两个人在路边伸手拦车,过程很悲剧,那些空车司机一看两个穿一身黑西服的年轻人拦车都不停。我俩拦了半个小时愣是没拦住车,最后武蛋急了看见空车直接拉着我站在车的前方。出租车司机无奈的停车了,武蛋一拉车门就说:师傅,我们俩是良民,是去参加葬礼的。司机说:哦,没事,没事,我们就是拉客赚钱的。我坐上车说:师傅我们要到景然陵园。司机说:好的。
车启动了,太原市路口多红绿灯多所以车速不是很快,更衰的是走了一阵后我们遇到堵车了。我和武蛋焦急的看着时间但又无可奈何,好容易交警疏通了车流我们这才从新动了车。
快到陵园时我接到了存折的电话,存折电话里焦急的说:雷扬走哪了,同学都到了就差你和武蛋了。我说:马上就到了,遇见堵车了就慢了。存折说:你快点啊,来了直接到2号厅。接着我又听见电话里有个声音喊:雷扬,再慢的话,你就完啦!我听出了那是恐龙的声音。我说:存折你告诉恐龙,指不定谁完了呢。存折说:见了面你把他搞完了就行了,快点啊!我说:好的,一会见。
车停到陵园时已是10:12分了,武蛋付了车钱,我们俩下了车就跑进陵园,碰见者的工作人员问了2号厅在哪就接着跑步前进。等我们跑到了2号厅门前我看见了有小三十多个男女在2号厅门前和台阶上站着小声的说话。
我看着那群人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那些人都是我七年没见的同学,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打招呼。与此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我和武蛋,恐龙和饭盆在人群里和我们招手,其他人也笑着看着我们俩。我和武蛋走进人群里和同学们打着招呼,恐龙和饭盆热烈的和我拥抱。存折无奈的提醒他俩:喂,这是葬礼,别太高兴了。
武蛋和恐龙说着话不搭理饭盆,饭盆一脸的贱样笑着说:哎呀,武蛋你咋不理我了。武蛋说:滚,不认识你个贱huo!饭盆还是一脸贱笑的死皮赖脸的和武蛋说话,我说:存折,我们不晚吧。恐龙说:不晚,先是卢祥家里人在里面见他最后一面,一会才轮到同学呢。我给恐龙和存折点了烟聊着七年来的生活,同时还和周围的同学说着闲话。
我们班那时有四十多号人,今天来了一多半,我却没看见西施。我问存折:西施怎么没来?他是太原的呀。存折不自然的说:雷扬,我一会和你说。恐龙说:说屁,那货一年多了和谁都没联系。
我还要在问存折时展波和一个女同学走到我们这,那女同学摸了下我的脸说:呀,这不是雷扬么,皮肤还是那么嫩了。我一看是宋芳芳,宋芳芳人漂亮也有点狐媚劲,加上每天和我们一起腻着人也好处,所以我们开玩笑都叫她骚芳芳。我也摸着她的脸笑着说:骚芳芳还是那么**,有对象没,没有嫁我算了。骚芳芳打了我一下笑着说:我前年就结婚了,你没戏了。不过,那时没小影的话,说不准你就是我的了。说完后骚芳芳脸上出现了说错话的神情,我不解的看着她。展波这时说:存折,雷扬还有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进去见卢祥最后一面。
进了殡仪厅我看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卢祥遗照,照片里的他笑的是那么的有朝气那么的灿烂。两边贴着墙摆满了花圈和鲜花,左侧花圈前面站着卢祥的父母和几个亲戚。殡仪厅中间停放着陈列卢祥遗体的金属棺材,卢祥躺在里面好像安详的沉睡,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出车祸死的。
我们所有同学排成一溜挨个的围着卢祥的遗体走了一圈,女同学们全部哭了。接着安慰他的父母,我走到卢祥的父母面前,看着他们因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悲痛欲绝的面孔,心里说不出的伤感,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节哀顺变还是说保重身体?最后我说了一句:阿姨,不要哭坏身体。说完后我像逃跑般的快步走出了殡仪厅。
出了厅后我和先前出来的男女同学聊着天,十几分钟后存折走了过来说:我们到陵园里面的墓地那等着吧,卢祥火化完后骨灰盒就埋那了。三十多号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朝着墓地区走去。存折拉住我慢慢的走着,不一会我俩就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存折给我点了根烟说:雷扬,我和你说说西施吧。我吐了口烟说:那货,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来?存折说:西施住院了!我惊讶的说道:他得什么病了?存折苦笑着说:西施,一年多前就因为精神不正常住进了太原百爱医院。那个医院专门收治精神病人!
我听得心里一痛,浑身颤抖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存折说:西施一年多前突然就谁也不和联系了,我给他家打了好几回电话,他父母就说他去外地了。半年前我们电视台到百爱医院拍公益宣传片,我在那见到了西施!他穿着病人的衣服两眼无神的坐在一棵树下,我当时就过去问他。
他看见我后不停说有鬼,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的情绪忽然激烈说我不相信他!不一会就被医生带走了。我又问医生西施是怎么回事,医生说西施是严重间歇性精神病并伴随着暴力倾向!这件事我谁都没说,你也别和别人说啊。我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不说。不过我明天要去看他。存折说:我和你去吧。我说:不用,你忙了这么多天了。明天你好好休息一白天晚上我们喝酒。存折说:也行,你自己小心点。
恐龙扭头喊我俩:存折,雷扬快点!武蛋被饭盆缠得不行了。我说:让武蛋锤他,我俩马上就到。说完我和存折快步走进同学的队伍。
我们所有同学在要埋葬卢祥骨灰盒墓前等了一个多小时,卢祥的父亲捧着卢祥的骨灰盒走来了,后面是亲戚搀扶着悲伤哭泣的卢祥母亲,还有许多他家本家亲戚跟随着。
当卢祥骨灰盒埋进墓地时,所有的女同学们和不少男同学都哭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感性的人,我此时眼睛也是湿润的。我小声的和武蛋,恐龙,饭盆和存折说:兄弟们,你们要好好活着!我们五个都要好好活着!
我说完后武蛋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把手搭在存折肩上,存折把手搭在饭盆肩上,饭盆把手搭在恐龙肩上,我们五个就这样紧紧的手搭肩膀站着.......
卢祥的葬礼完后,我们三十多号人凑了钱到了一个大饭店开始聚会,酒足饭饱后我们相互热情的聊天,照相和下午就要离开太原的人们互道珍重。吃完饭后大部分人都要赶车离开了太原回到工作的地方。
骚芳芳是太原的人,她问我:雷扬你多会回大同呀?我笑着逗她:我的和武蛋他们聚几天,怎么想约我?骚芳芳说:就是想约你,这的吧,我联系你们吧。我说:行呀。在饭店门口我们所有人热烈拥抱后就各自走了。存折和恐龙饭盆走,我和武蛋走,临分开前我骗他们说:明天要看个老班长,明晚上在一起喝酒。存折没有点破我的谎言。
回到酒店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嘎————吱,嘎——吱.......我听见了木头扭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频繁。我睁开了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那从窗帘缝里投进一些月光。我躺在**四处寻找着声音,我看见窗户前摆放的靠背椅子前两个椅子腿慢慢地抬了起来,椅子向后倾斜全凭借着后腿支撑,接着那椅子前两腿凌空的和太师椅一样的前后摇晃,随着椅子摇晃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惊恐的看着那摇晃的椅子说不出话来,渐渐地我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椅子上还坐着一个长发稍微过肩的女孩!那女孩十五六岁,身上穿着紧身T恤和修身型的牛仔短裤,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袜。她双眼无神的盯着我,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污泥,而且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随着椅子每次的晃动不少水珠从她的长发,手指尖和脚趾尖上面滴下!
我想起身开灯却发现此时我动弹不得,我想喊却喊不出声!只好就保持躺着的姿势看着那女孩在椅子上坐着摇晃。过了好一阵,椅子嘣的一声前两腿落地了。女孩僵硬的站起身体,上身不动下身僵硬的一步步走到我床边,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水滴落到我身体上的冰凉!女孩在我床边俯视我了一会,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一股寒澈身体的凉意顺着左手直窜我大脑!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早晨我疲惫的睁开眼,哈哈,小爷还活着!我下了地看看椅子和地面,一丝水迹都没有。我点了根烟坐在**回忆昨夜的情景,那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又像做恶梦被梦靥住了,嗯,肯定是参加葬礼后喝酒多了,身体太劳累了,所以做恶梦了。想通后,我迅速的冲澡穿衣服吃早饭。
出了酒店门,我拦了个车说:师傅,百爱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