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乡之恋 煮酒论英雄

安心听到外面有人喊报告,好奇地看看孙家树,那意思是说:你的级别够高的,进你的屋子还要喊报告?

孙家树忙解释说:“是二顺,我从前带过的兵,在部队都这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安心听了后说:“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告辞了,记着明天答应过的事。”她低着头向外走去,没想到张二顺一头撞了进来,安心低着头走,两人对心事了,差一点跟张二顺撞个满怀。

张二顺好奇地看着安心,看得安心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走了出去,刚走出门,正好张铁柱也来了,看是安心,他忙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安心,你怎么在这啊?你爸爸刚才找你呢。”

“知道啦。”安心小声说离开了。

张铁柱推门走进屋里,坏笑着对孙家树边说:“孙厂长,你行啊!来了没几天就把厂长的漂亮千金泡到手了。”

孙家树笑着说:“没有的事,她只是想跟我学叠被子。”

“孙厂长啊,找理由你也不会找,叠被子有什么叠啊?再说,一个大姑娘学叠被子也不会找你啊?”张铁柱说。

张二顺不满地对孙家树说:“班长,铁柱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能辜负了绿叶姐姐,她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女人,她现在还好吗?。”

听完张二顺说的话,孙家树的脸『色』暗淡下来,他说:“你的绿叶姐姐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从人间蒸发了,我找了她三年,至今杳无音信。”

“不会吧?绿叶姐姐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张二顺说。

“不提她了,走,咱们到外面找个饭店喝酒去。”孙家树说。

“还找什么饭店啊?我看这里什么都有啊,菜是现成的,还有二锅头,就在这吧。”张二顺说。

“不行不行,这是我吃的剩菜。”孙家树忙说。

“咱们是喝酒的,有不是吃菜的,有酒就行。”张二顺说。

“菜我已经准备好了,两荤两素。”张铁柱手里举着一个袋子说。

“快摆上,快摆上,在部队我们就喝二锅头,便宜,喝着有劲。”张二顺高兴地说。

小桌子重新被拉了出来,孙家树拿出来几个盘子摆在桌子上,张铁柱把塑料袋里的菜分别倒在了盘子里: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牛肉,一盘凉拌火腿肠,一盘五香豆腐干。孙家树把准备好的几个小酒杯放在桌子上,随后打开了酒盖,他小心地往酒杯里倒着酒。

张二顺一把夺过酒瓶说:“还用什么酒杯?不解瘾,换成碗,今天咱们来个煮酒论英雄,一醉方休。”

“好,用碗。”张铁柱附和着说。

孙家树只好把几个小瓷碗摆在桌子上,张二顺拿着酒瓶“咚咚咚”向碗里倒起酒来。一瓶酒倒完了,三个小碗还没有倒满。

张二顺去打另一瓶,孙家树急忙拦住说:“二顺,喝完了再打。”

张铁柱也跟着说:“这样喝是会毁人的,喝完再打。”张二顺这才住手。

孙家树把碗端了起来,对张二顺和张铁柱说:“今天把二位请来主要是谈一下厂里以后的工作,我敬二位一杯酒,不,是一碗酒。”

“班长,今天咱们只喝酒不谈工作。”张二顺说。

“对对,今天只喝酒。”张铁柱也说。

“好,不谈工作,谁谈工作的事就罚酒一碗,我先自罚一碗。”孙家树端起碗一饮而尽,张铁柱惊得张大了嘴。

孙家树又倒了半碗酒,接着往张铁柱和张二顺的碗里象征『性』地倒了一点说:“来,现在我正式敬二位一下,喝了这碗酒,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来,干了!”他端起碗分别跟他们两个碰了一下。

“感情深,一口闷。”张二顺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就喝了下去,然后把碗口朝下亮了亮。

张铁柱看看孙家树,孙家树又一饮而尽,没办法,现在可是赶鸭子上架,喝吧,他闭着眼也“咕咚咕咚”地喝起来,还剩半碗酒,他实在喝不下去了,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张二顺对张铁柱说:“我们班长是河南人,河南人喝酒有个规矩,就是碰的酒必须喝完,喝了吧,张大主任。”

听到二顺提意见,张铁柱忙端起碗把剩下的酒喝完了,酒一下肚,话就多起来,张铁柱『色』『迷』『迷』地对孙家树说:“酒我喝了,咱们已经是兄弟了,你给老兄说说,你是怎么泡到安心的。”

张二顺说:“张大主任,我班长早就有女朋友了,班长的女朋友绿叶姐比安心漂亮十倍,班长怎么会看上安心呢?”

要说对安心的感觉,孙家树只是有一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理,至于感情,孙家树觉得只是一种兄妹之情,毕竟自己比安心大五六岁啊。提到了绿叶,孙家树心中立刻有了一种借酒浇愁的情绪,他端起面前的碗一下子把酒喝了下去。

张二顺阻拦说:“班长,你喝这酒没有理由。”

“难道为你绿叶姐喝一杯不应该吗?”孙家树说。

“应该,我也喝一下。”张二顺端起碗也喝了。

看到两人把酒都喝了,张铁柱感到不好意思地说:“既然你们都喝了,我也喝。”他也端起酒喝了起来。

张二顺把孙家树的酒碗加满说:“今天我敬班长一下,没有班长,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

孙家树接过二顺端起的碗一饮而尽,他略带醉意地说:“二顺,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奋斗的结果,连班长还要向你学习呢。。”

“是班长的培养。”张二顺说着又把张铁柱的碗加满说:“我也敬张大主任一碗,对以前事表示歉意。”说话的时候却找不到张铁柱的人了,一看,他已经拱到桌子下面起来。“熊包,熊包,真是熊包,看来还是和班长喝吧。”

“《战友之歌》还会唱吗?”孙家树问张二顺。

“打死也忘不了。”张二顺说。

“那咱们唱一下吧。”孙家树说。

“好,唱一下,班长起头。”张二顺说。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孙家树一起头,两个大老爷们就唱起歌来,俩人边喝边唱,边喝边聊,谈起了往事,二人是有哭有笑,菜还没夹一口,四个酒瓶子已经底朝天了。

二顺满脸通红,他端起酒说:“班长,绿叶姐是个好女孩,你要是辜负了绿叶姐,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二顺,我和安心真的没什么,你还不了解班长?”孙家树说。

“我当然了解班长,也知道你和绿叶姐之间的感情,我只是不愿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张二顺说。

“不提她了,你看咱们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张铁柱也喝多了,想法把他弄回去吧。”孙家树说。

“班长,张铁柱你就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地睡吧。”张二顺说,他用手拍了拍张铁柱说:“张大主任,该回去睡觉了。”

张铁柱慢慢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说:“去哪里?在这里睡得不是很好吗?”

“走吧,地上睡着太凉,回**睡去。”张二顺说。

“走,回**睡。”张铁柱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还没站稳,突然一头向前栽去,张二顺急忙扶住了他。

张二顺扶着张铁柱一步三摇地走出屋子,他回头对孙家树说:“班长,你别出来了,我们走了。”

“我送送你们,慢一点。”孙家树跟了出来,一阵风吹来,他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气直往上拱,他咽了一口唾沫压了压,总算没有吐出来。

“班长,别送了,回去吧。”张二顺在一次对孙家树说。

“你们慢点。”孙家树这一会儿只是想快点把二人送走,因为有几次他就要一喷而出了,把张二顺两人送走后,转过身,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便快速跑到水池旁吐了起来,连着吐了几次,连酸水都吐出来了,酸水把牙都酸软了,真可惜安心给自己做的菜了,吃到肚子了肯定全吐了出来,现在他心里那个难受啊,你说谁发明酒干什么?又辣又苦,喝多了净叫人难受。他拧开水龙头冲了冲,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屋里,这个时候,酒劲上来了,脑袋里”嗡嗡“直响,他已经晕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好不不容易『摸』到床边,便一头拱早**,连衣服也不知道脱便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