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乡之恋 厂长的漂亮千金
孙家树一看,他做梦也想不到,原来是张二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两人同时张开双臂,然后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那种亲热劲,让在场的女工都感到脸红了。张铁柱一看,一个张二顺已经把全厂闹得天翻地覆了,又来了一个张二顺的班长,看来自己以后永无出头之日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溜溜地走了,两个帮派的人一看这阵势,得了,游戏到此结束,慢慢地都散去了。
“班长,这几年你过得可好?”张二顺激动地说。
“别提了,说起来惭愧啊,以后我慢慢对你说吧,二顺,你怎么会在这里?”孙家树说。
“我退伍后不想回家,就来这里打工了,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班长。”张二顺说。
“我想来这里想学一学人家先进的管理经验和生产技术,想在家里办厂,也没想到能见到你。”孙家树说。
“班长要办厂?那我还跟着班长干,在这个厂里,有关造型的核心技术我全掌握着。”张二顺高兴地说。
“好啊,太好了!”孙家树高兴地拍了拍二顺说。
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不好了,厂长晕倒了,厂长晕倒了。?”
听到喊声,孙家树和张二顺急忙向大门口跑去,大门口围了一群人,看到张二顺和孙家树跑过来,工人们迅速闪开了一条路,只见厂长倒在地上,脸『色』蜡白,几个工人正在惊慌失措地在他身上掐的掐,『揉』的『揉』,原来,厂长一进门看到厂里『乱』哄哄的场面,知道发生大事了,一时『性』急,诱发了心脏病。
孙家树大声喊:“都别『乱』动,我学过急救,把头部放低一点,让他平躺下,老刘,赶快拨打120,你们都快点散开,病人需要透气。”他伸手在厂长身上『乱』『摸』起来,像心脏病病人,一般都随身带有急救『药』,果然『摸』出了一个小瓶子,一看,原来是速效救心丸,孙家树麻利地倒出了半瓶子,也不管有多少粒,掰开厂长的嘴一股脑就送了进去,同时对二顺说:“水。?”
张二顺急忙跑到最近的水龙头旁,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一捧水就跑了过来,然后对着厂长的嘴一下子灌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厂长的脸渐渐有了血『色』,鼻孔里也有了微弱的呼吸声。
这时候,120急救车鸣着警笛赶来了,车一停稳,医护人员迅速跳下车拉出了一个担架,孙家树和张二顺轻轻把厂长抬到担架上,和几个医护人员一起把担架抬到车上,孙家树跟着也跳上了车,他回头对张二顺说:“二顺,你留在家里,千万不能让厂子『乱』起来。”
“班长,你放心吧,有我在,厂子永远不会『乱』。”张二顺说。
救护车疾驰而去,张二顺对着周围的工人大声说:“看什么看?都回去干活去。”工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这下子事情可闹大了。
李百万闻讯急忙驱车赶到医院,厂长还在急救室里抢救着,他拉住一个从身旁匆匆走过的医生说:“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我哥哥,我有钱,多少钱都行。”
医生说:“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幸亏你们厂这个工人懂得急救,要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一会儿就推出来了。”
李百万感激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要谢就谢你的工人吧,他的现场护理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医生说。
这时候,厂长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李百万急忙迎了上去,边走边说:“哥哥,你醒一醒,哥哥,你醒一醒。”
护士说:“你现在再叫也没有用,他身上的麻醉还没有退。”厂长又被推进了病房,厂长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
李百万看看哥哥的病情已经稳定,看到孙家树站在一边便问:“小伙子,刚才是你救了我哥哥吗?”
孙家树说:“不是我,是医生救了他。”
李百万说:“你是我们厂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我是新来的,现在还是学徒。”孙家树说。
李百万说:“哦,是这样,我看你腿脚还算利索,这几天你就留在医院里护理我哥哥吧,每天给你开一百元工资,另外,这个月奖励你2000元。”他伸手看了看表说:“我跟一个客户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我得马上赶过去,等我办完事再回来。”
“老板,你就放心地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至于工资吗?学徒工资就行。”孙家树说。
李百万高兴地说:“年轻人,有『性』格,我喜欢,记住,我会重用你的,我先走了。”
李百万看看哥哥的脸很安详,便放心地走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李厂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孙家树坐在一边忙问:“厂里情况怎么样了?厂里情况怎么样了?”
孙家树忙按住他说:“厂长,您别急,厂长已经恢复正常了,您就安心养病吧。”
李厂长听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千万不能再学去年了。”
“厂长,去年怎么了?”孙家树问。
“去年也是两个帮派打架,厂子停了三天,上百万的生意都泡汤了。”李厂长惋惜地说。
孙家树说:“厂长,我觉得您的手段太软弱了,像出这样大的事应该重罚,当事人一定要开除,你越怕出事而放纵他们反而会出事。”
李厂长点点头说:“看起来你对工厂管理还有一套,让你当学徒真是屈才了。”
孙家树说:“一点也不屈才,在管理上,我是个失败者,我把一个几百人的厂子管理得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你还办有厂子?”李厂长惊奇地说,“我说我怎么看着你都有点不简单。”
孙家树便一五一十地把工厂上当受骗的事告诉了李厂长。
李厂长听完安慰孙家树说:“小伙子,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不要泄气,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二人正说话间,门开了,闯进来一个十**岁的大姑娘,只见她穿一袭白『色』的连衣裙,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脑后飘着一束马尾辫,斜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把胸部勒得明显凸了出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和朝气,尤其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像能说话一样,让人一看就顿生一种怜爱的感觉,孙家树突觉眼前一亮:这是谁家的大姑娘,是不是走错门了?
姑娘看了孙家树这边一眼,竟然朝孙家树走来,孙家树顿时激动起来,不会是做梦吧?难道自己交了桃花运了。
孙家树正想着好事,姑娘却避开他扑到了躺着病**的厂长身上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爸爸,真是吓死我了,现在怎么样了?”
李厂长轻轻地拍着她的头说:“我的乖女儿,你看爸爸不是好好的吗?别哭别哭。”
姑娘哽咽着说:“爸爸,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年龄大了,身体有不好,别干了,万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李厂长笑着说:“你这孩子净瞎想,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家树哥哥,这回要不是他,我这条老命今天就算交代了。”他扭头对孙家树说:“这是我的宝贝女儿安心,她妈妈走得早,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看,现在都上大学了还像个淘气的孩子。”
安心站起来,大大方方地向孙家树伸出了一只手说:“谢谢你救了我爸爸。”
孙家树礼貌地站起来握了一下安心的手说:“不客气,举手之劳不言谢。”他感到安心的手滑滑的,偷眼一看,安心的皮肤白皙透明,甚至可以看到那一条条细细的血管,孙家树不敢用力,他生怕一用力血『液』会把血管憋破,所以他轻轻握了一下就迅速放开了。
“你是河南人吧,我们班有几个河南人说话都是这口音。”安心注视着孙家树说。
孙家树说:“你说对了,虽然当了几年兵,我的乡音还没有改。”
“怎么?你当过兵,我最羡慕军人了,给我们军训的教官,看起来真酷。”安心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火辣辣的热情。
孙家树低下头说:“我也军训过大学生。”他不敢面对安心了,因为他怕安心的那双眼睛会把她的魂勾走。
“真是太好了!那你得教教我怎么叠被子,告诉我,被子里是不是撑着铁丝?不然怎么会有棱有角的?”安心高兴地说。
孙家树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告诉你吧,什么也没用,都是用手压出来的。”
“我不信。”安心说。
“信不信由你。”孙家树认真地说。
安心拉着孙家树的胳膊说:“家树哥哥,你们当兵的肯定有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给我讲一个好吗?”
孙家树说:“没有的事,都是平平淡淡的。”
安心摇着孙家树的胳膊说:“家树哥哥,你骗人,我不信,你就给我讲一讲吗?”安心天生就是一个缠人精。
孙家树无奈地看看李厂长,李厂长笑着说:“我女儿缠我缠惯了,你就给她讲一个吧。”
孙家树说:“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我们部队抗洪抢险的故事吧,那是三年前·······”孙家树津津有味地讲起来。
安心耐心地听着,当听到抗洪英雄退伍了,孙家树却突然不讲了,她焦急地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他去哪了?”
孙家树笑笑说:“他就坐在你面前啊。”
安心惊讶地打量着孙家树说:“家树哥哥,你真了不起,等我回到学校,我一定把你的故事讲给我的同学们听,你真太伟大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青春偶像。”
两人愉快地交谈着,李厂长这一会儿到成了多余的人了,他只好假装睡着了,要不是刚刚动过手术,他早就找个理由出去了,他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自己的宝贝女儿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