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一个人在浴池里面泡了很久。

这段时间都没有傅清栩的消息,也不和他联系。

生活虽然有些无聊但是每天听听许微澜和宋清清的事情,没事去他们面前犯犯贱,生活也过得蛮好的。

只是,还是有些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林听晚将手里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打开一首歌曲,想把脑海中的杂念扔出去。

第二天一早,她按照惯例去了公司。

“小晚?这段时间这么勤勉地帮哥哥处理公司的事情,哥哥真的是太爱你了”

林轻尘今天已经从米国回来了,刚到公司就看见自己的妹妹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很是认真的查看着公司各种报表和文件。

“哥?不是说明天回吗?”林听晚问道。

“准备给你个惊喜,嘿嘿,哥哥贴心吧,喏,这个”,林轻尘将一直放在身后的一个小纸盒子拿在了面前。

“这回真的是露露做的”,林轻尘一脸认真,眼看着林听晚又要发飙,便赶紧解释道,“露露最近身体好些了,而且她是瞒着我特意给你做的,可不是我不会心疼人哦”

“居然能瞒住你,看来某人并没有时时刻刻关注露露,果然以后还是把结婚证和户口本的名字改成我的”

“切~臭丫头”

林轻尘轻笑一声,坐在了办公椅上,将林听晚赶走去一边吃蛋糕了。

林听晚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奶油甜而不腻,非常丝滑,果然是 的手艺,这世界上只有露露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小蛋糕。

她幸福地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在阳光下活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惬意小猫,微卷的发丝也随着光线泛着乌黑的油亮,看上去活力盎然。

“我的天,我出国这段时间国内确实是变天了啊”,林轻尘埋头各种数据和报表,没一会儿抬头惊讶道。

“怎么说?”林听晚将半颗晶莹剔透的草莓放进嘴里。

“傅氏集团最近是怎么了?这么大的变故,小晚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林听晚拿着叉子的手一顿,“没影响到我们家,我就没关注”

女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的眼神变得忽悠不定,几乎是欲盖弥彰般迅速低下了头。

“确实是没影响我们家,但这可是金融圈的大地震,小晚你也真是沉得住气,最近……又不想追傅清栩了?”

犹豫了一会儿,林轻尘还是开了口,将这个引发他们兄妹二人矛盾的雷点说了出来。

“嗯,暂时不追了”,林听晚垂下眼帘,又塞了一口奶油。

“好!太好了,小晚”,林轻尘情绪有些激动道。

“这次傅朗狱中病重的事情,外界有不少传言。也正是因为那些报道,还有傅清栩完全没有出面澄清,才会让傅氏经历这次的危机”

“小晚,我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林轻尘眼眸闪烁。

“你慢点吃,都是你的,不够还有呢,没人跟你抢”

看见自家妹妹突然开始猛塞了几口奶油进肚,林轻尘又赶紧说道。

“我知道,不追了,爸妈也和我说过了……”林听晚回答。

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响,震得她有些浑身发抖。

这段时间,因为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关于傅氏和傅清栩的所有消息,她一概忽略了。什么都没有关注,完全屏蔽。

她隐约想起了那次傅如霆说的——“怎样啊,堂哥,我爸都被你弄进去了,还不放心,还要下死手,现在这样,是要轮到我了?”

难道?

林听晚拿出了手机,翻看了这段时间傅氏的消息和报道。

网络上关于傅清栩对狱中叔叔下了死手要取其性命的报道铺天盖地,傅清栩并未解释,一句话都没有说明。

因此很多网友和媒体便坚信这是默认,更加大张旗鼓地讨伐傅清栩赶尽杀绝的行径。

好像还惊动了警察,可是并没有找到证据。

于是,网络上开始传说傅清栩的心狠手辣和手段干脆利落,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就不能是,傅清栩其实是被冤枉的吗……林听晚有些难过的想,心里揪成一团。

不行,不能再想了,那个男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说不定他正开心地和自己的小 开心说笑,说自己自作多情呢……

林听晚眼中染上心酸的颜色。

接着,她又看向了傅氏的近期股票形势和各种综合评比的总结,从那个消息传出到傅氏三日前的凌晨终于解除危机,一共有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里,傅清栩一定经过了地狱般痛苦的磨练和烈火的洗礼,才能将傅氏集团一落千丈的口碑用强硬的经济手段挽回。

本来他就那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里一定更是透支得不行了,不会又在某个夜晚昏倒在某条街道上吧……

林听晚的心又开始难受得呼吸不过来。

“没什么事我要回家咯,这段时间我也有工作了,我接了一部戏哦,走了”

“接戏?!”林轻尘惊讶,“之前老舅那么劝你接他的戏你都不愿意,现在想通了?”

“是啊,想通了,不过这次的戏不是老舅的~”林听晚俏皮地歪歪头,出了门。

“那你偷摸摸的!播出之前别让老舅知道,不然他恐怕找你麻烦啊!”林轻尘冲门口喊。

“知道啦!”林听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很快,林听晚回了家,又将自己整个人放进了浴池里,暖暖的水流将身体全部包裹的感觉,真的是舒服极了,几乎可以让她忘记所有的烦恼。

林听晚的眼神微眯,懒洋洋地将自己完全放松。

突然,她的眼神定格在了一件衣服上。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白竹本人、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见傅清栩时候穿的衣服。

可是怎么这么奇怪……林听晚的眼神停在那个支出来的口袋上,那个口袋里,本来是有东西的吗?

她出了浴池,将自己用大浴巾裹好,赤着脚走到了那件衣服的前面,向口袋里伸手。

里面有一张硬硬的卡片,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小字,落款处的名字是——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