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衡槿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最终还是莫云霆说了出来。
“嫂子的身体出了点状况，但是不是特别严重，平时看着跟正常人一样，就是有时候会头疼或者眩晕，问题我已经在查了，就是查不出来问题。”
这对一个医生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
他从来没遇到过那么棘手的病人。
“疼得有多严重？”
“有多频繁？”
“眩晕会随时吗？”
“还有其它症状吗？”
御衡槿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莫云霆都一一回答了，包括病发了几次，都在什么时间段，原本这些该御衡槿这个家属跟他这个医生说的，现在却相反。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能解决问题，谁跟谁说都一样。
御衡槿学的和他有出入，也许以他的聪明能想出来问题的所在，只要查到病因，那一切都好办了。
听完莫云霆说的，御衡槿眉头皱紧，一时也想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只道，“我会留意这方面的专家。”
莫云霆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两人毫无头绪的神情，陆文野突然感慨道，“以上丫头身体挺好的，都怪那个混蛋端木玺，要不是他和丫头换了血，她也不会经常的不舒……服。”
话说得差不多了，陆文野却发现御衡槿用杀气逼人的眼神盯着他，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抽着嘴角道，“不是，御少，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虽然端木玺做的事都不是好事，不过他不是已经被击垮了吗，还不能提他？
御衡槿收回目光，转而看着莫云霆，“沁儿现在身体里的血会不会影响她的身体？”
莫云霆一愣，突然想起什么，伸手一拍自己额头，“我错了，对不起，我太大意了！”
“什么意思？”
御衡槿握紧拳头，生怕莫云霆想起来什么对杜翎沁病情不利的事情。
“云霆，你是遗漏了什么没有检查吗？”
陆文野感觉莫云霆那样子就是忘了什么了。
莫云霆自责的看着御衡槿，“之前嫂子说感觉怪怪的，让我给她再换一次血，阿槿你还记得吧？”
御衡槿心中一颤，“之后你就没再做过实验？”
“做过，也研究过，只是，有些结果需要的时间太久，我又太忙，就没有时刻跟进。”
莫云霆心中一阵后悔，如果那个时候就开始跟进，现在说不定已经有明显的结果了。
御衡槿比莫云霆更后悔，要是知道会是这样，当初说什么都让杜翎沁再换一次血，现在……
“现在换血可以吗？”
莫云霆摇摇头，叹息道，“来不及了。”
如果说杜翎沁的症状是因为身体里的血液，就算换了血，也不可能一滴都不剩的换掉，所以，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液的问题。
“还有其它办法吗？”御衡槿脸色冷沉得吓人。
就像暴风雨随时都会来临一样。
莫云霆沉默了。
这是医生做最坏打算的一惯反应。
御衡槿了解莫云霆，他这样的反应，说明目前为止，他已经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