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咱们去找爹地吧

许愿一回到家就躲进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忍着身体的不适打开电脑查阅资料。她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里输入“避孕药”。回车。立刻出现很多有关避孕药的说明。许愿滑动鼠标翻看着。越看她就越是疑惑。

怎么东方瑾夜给她吃药的时间和这上面说的都不一样啊。如果他给她吃的是事后避孕药。那应该是在那个事完之后吃的。而且这上面说。每个月只能吃一次。可为什么他每天都给她吃。

如果是长效避孕药。那也不对啊。他们是在第一次做完了那个事之后。他才给她吃的药啊。

许愿纠结的有些头大。干脆将鼠标丢掉。身体伏在桌子上微微皱眉。她越想越觉得生气。都是东方瑾夜闯的祸。他凭什么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她倒要好好质问质问他当初给自己吃了什么。想着。许愿掏出手机给东方瑾夜打电话。

可那边却提示关机。许愿转头看看桌子上东方瑾夜的手机。这才想起來。东方瑾夜换了新的手机号。他已经决心斩断和她的所有联系了。

那么自己呢。明明已经答应了爸爸再不会和东方瑾夜有任何关系。可她现在肚子里却有了东方瑾夜的宝宝。难道现在要让她违背自己说过的话。转身去投奔东方瑾夜吗。可是。回忆起不久前东方瑾夜对待自己时冷漠的态度。如果他根本对她和宝宝不屑一顾。她不是自取其辱吗。

“宝宝。妈咪该怎么办呢。”许愿低下头。摸着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

她现在已经慢慢接受了肚子里有宝宝的事实。而且也意识到自己就是这个宝宝的妈咪。她的内心突然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原本她还只是个沒长大的小女孩。生宝宝这种事她是打死也不会干的。可是如今。当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这样一条小生命。她只觉得自然万物真的好神奇。这是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欢爱后的结晶。这是她和东方瑾夜共同孕育的宝宝。虽然它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受精卵。可她似乎已经能感受到它正和自己一起呼吸。慢慢的分裂长大。

许愿心里突然产生了个大胆的念头。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试着说:“宝宝。要不……咱们去找爹地吧。”

虽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她真的不忍心把这个宝宝扼杀掉。那不如……就把它生下來。可如果宝宝生下來沒有爹地。是会被其他小朋友笑话的。所以她才想要带着宝宝去找东方瑾夜。

好吧。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她想去找东方瑾夜。不过是因为太过想念他。尤其是。现在自己还怀了他的宝宝。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被自己压抑下去的思念。又在这刻迅速的暴涨了。

东方瑾夜是害死姐姐的间接凶手。她还是恨他的。可姐姐在遗书里却留下遗愿。希望她和东方瑾夜能够在一起。这段时间。她一直纠结在爱与恨之间。可一想到自己对爸爸的承诺。一想到东方瑾夜对待自己时的冷漠无情。她还是沒骨气的退缩。选择了将这份爱永久埋葬。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肚子里有了他们共同的骨血。他们注定要继续羁绊、纠缠。她打定主意了。她要去找他。或许他还爱着她。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个宝宝的到來柳暗花明。还有爸爸。虽然现在和东方瑾夜是对立的关系。可会不会看在这个外孙的份上。就和东方瑾夜冰释前嫌了呢。

许愿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刚才因为怀孕产生的慌乱无措都慢慢转化成了小小的甜蜜和兴奋。正当她思忖着要怎样为自己的这想法付诸行动时。手里的电话却响了。许愿拿起來看了看。那串熟悉的号码立刻惊得她小脸惨白。

延彬。。

她刚才兴奋过了头。差点忘记了好多现实的问題。比如说。延彬。在这团爱情的烦乱纠结中。她感觉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那天因为被他以亲人的生命做威胁。她觉得他是魔鬼。他邪恶。她的内心对他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排斥。可后來她仔细想清楚了。才发现。其实真正沒良心的是自己啊。

他究竟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太过执着的爱着自己。所以才包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了她的一切。她不爱他。却选择他做自己的避风港。他接受;她心里爱着别人。他明知道。却仍旧容忍。

真的是自己错了。她这几天一直犹豫着想要跟他讲清楚。可又怕伤害到他。或者激怒他引起他过激的反应。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已经决心去找东方瑾夜了。她想。是时候跟延彬讲清楚了。

打定了主意。许愿按了接听键。还沒等那边的延彬说话。她已经先开了口:“我们晚饭时间见一面吧。”

许愿现在的态度让延彬有几分吃惊。再不像这几天接他电话时的躲躲闪闪、吭吭哧哧。她的语气平静。态度坚定。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该來的总会來。延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应了声:“好。”

许愿和延彬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两人以前经常去的一家餐厅。这家餐厅装修的很有格调。环境也很是优雅。是很多情侣约会的首选。恰逢周末。來餐厅用餐的客人很多。门前停车位紧缺。延彬开车兜转了半天。才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又徒步往餐厅走去。

延彬到的时候许愿已经到了。正坐在角落靠窗的卡座上等他。延彬见许愿正看着窗外愣愣的失神。丝毫沒注意到自己。他迈开两条长腿朝她走过去。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怎么沒点餐。”延彬开口。

许愿回过神。看了延彬一眼。心有些虚。她小声说。“我沒胃口。你要饿就点自己的。”

“怎么了。生病了吗。”延彬的语气不觉紧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