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回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家的温暖和舒适,总是吸引着每一个人为它而奔波忙碌。

但是当手冢和杀生丸站在玄关门口,看着灯光晕暖地照着饭厅时,都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如果没有那一身华袍雍容地站在灯光下奸笑着的母亲大人,或许两人会非常欢喜。

“呀,你们回来了。”

瑬姬抬手半掩地呵呵笑着。

一旁彩菜也走了过来,面露微笑:“杀生丸君,你母亲今天来了呢。”

杀生丸顿时脸色一沉,拉着手冢进了门,对瑬姬面色不善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瑬姬顿时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做弱柳扶风状:“我儿竟然这么不喜欢母亲……”

尾音千回万转,听得手冢都心脏一颤。

“无事不登三宝殿。”

杀生丸不耐烦地淡漠道。

瑬姬顿时变回雍容高贵的西国女王,就连这狭小昏黄的玄关走廊都不能限制那喷薄而出的气势。

手冢不由得被这样强大的气势震得挺直后背,整肃了神色。

杀生丸看着母亲妖娆凤眼中流转的诡异之色,也是冷下脸严阵以待。

倒是手冢一家三口站在旁边依旧笑容覆面,似乎不曾被影响半分。

杀生丸两人还没来得及细想,瑬姬一句惊天巨石就抛落下来:“杀生丸,我需要你传宗接代。”

一道闷雷,撕扯开手冢清晰的视线,劈头斩下——

杀生丸顿时觉得手中握着的那只手骤然握紧,指节间强硬的骨感,像镰刀一样划破皮肤。

手冢脸色青白,面无表情,然而浑身紧绷的肌肉显示出此刻主人强忍到了极限。

杀生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力回握住手冢的手,甚至占有性地将他往身旁拉。一双眼线描红的金眸冰锥一样刺向瑬姬,开口便是搅动冰渣般的冷意:“你无权干涉。”

瑬姬毫不相让,一身雪白雍容的华衣将西国女王的强硬和威严衬托得出尘而唯一,那无需刻意释放的强大气息像无形的巨石,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杀生丸冷然对视,似乎面前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举着镰刀妄图斩断他眷恋最深的羁绊的地狱使者。

两位妖国站立云端的最强者,此刻挤在狭窄的人类房屋的走廊上,睥睨天下地挑战着对方的威严。

然而这种紧绷的场面,因一个人类轻轻的挣脱崩裂成碎片。

手冢面无表情地从杀生丸手中用力抽出手,全身僵硬地迅速走向二楼楼梯。

杀生丸还没回过神,手冢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楼道口了。

彩菜有些担心,叹了一句:“国光生气了呢。”

杀生丸的眼光顿时变成冰刀“刷刷”砍向瑬姬,瑬姬又做出招牌动作,抬手半遮面,呵呵一笑:“报仇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生丸冷声质问,如果不是顾及这儿是国光的家,他早就一道光鞭狠狠扇了过去。

“呵呵,心疼了?”瑬姬还想继续招惹这个冰山儿子,但看到那双金眸已经冷得快要冻结了,才“好心”地正经起来,“我需要你传宗接代。”

话音刚落,瑬姬视线中顿时光影一扭,一道结界迅速建起,带着杀意的寒光如狂起的闪电,一道一道密网般砍来。

瑬姬华袍一展,整个身体如飘飞的轻羽,悠然地躲过无数攻击。

结界外的手冢夫妇看得惊愣,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祖父都面色震惊。

“杀生丸,你越来越容易激动了哦。”

瑬姬迅速闪身躲过重重攻击,一边不忘继续挑衅儿子。只是那雍容的华袍在杀生丸凛冽刀光下碎成一片一片的蝴蝶,瑬姬多少还是心痛地呼道:“呀,我才杀的九尾白狐做的长袍啊——”

“我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但我警告你最好现在从这个世界消失!”

杀生丸手中的暴碎牙青光乍起,威压顿时加大。

瑬姬不得不调快了步伐,但纯粹的躲闪似乎已经被杀生丸猛烈的攻击封杀住了。

瑬姬顿时似怨似艾地叫道:“杀生丸,你竟然真的要弑母——”听到杀生丸的话,又颇为自得地道,“别忘了你父亲给我的冥道石,我能过来全靠它,谁叫这是能连结冥界的石头呢。”

然而此话一出,杀生丸的攻势骤然停住。

在室内灯光下泛着银光的结界里,杀生丸和瑬姬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激战地安静对视着。

杀生丸举刀回鞘,淡淡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顿了顿,郑重道:“对不起。”

忙乎着看损坏严重的袍摆的瑬姬动作一顿,维持着这个动作静止了几秒,在结界外三人都错觉时间停止在这一刻的时候,瑬姬微笑着抬头看向儿子:“杀生丸终于心疼母亲了啊……”

杀生丸依旧冷淡,只是眼底闪现出淡淡的波动。

“为什么要来?”

“呵呵,为了抱孙子啊。”

瑬姬微笑,看到杀生丸眼底又涌上来的怒意,还孩子气般地45°望天遥想:“要是你和手冢有了孩子,母亲我也可以安享天伦了。”

杀生丸眼底的怒意一顿,随即又有些抽搐地看着发痴的母亲:“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瑬姬正色一笑,又恢复到站立云端的高傲气质:“在我瑬姬的眼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脸色一转,又变成了花痴状,“我渴望着抱孙子哦。”

杀生丸很无语地一解结界,转身上楼哄爱人。

有个疯子般的母亲真的很考验耐力。

一见那灯光下呈球状流转光华的结界消失,手冢家三口顿时围了上去,当然,排除别扭又迫切地蜗牛般挪过来的矛盾模样的祖父大人。

“真的可以吗?”

彩菜兴奋却又有些担心地问道。

“放心放心,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万事大吉。”

瑬姬抬手半掩面奸笑着。

手冢国晴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两个一脸期待的女人,有些感慨自家儿子命运多舛。

祖父倒是面色依旧,不过内心有没有翻江倒海地期盼一个重孙的到来,那就很难说了。

当杀生丸疾步上楼走到手冢的卧室时,推开门看到的是国光僵硬地坐在床边的背影。

房间没有开灯,姣好的月光隔着窗玻璃洒进来,没有风,没有声音,一切好似被隔绝在外。

杀生丸轻轻关上门,一身黑色风衣融进阴影处,银色长发更显出异样的光泽——如同流泻在手冢身边的月光。

“国光。”

杀生丸站在床靠门的一边,隔着宽大的床面轻声喊道。

手冢动了动,但整个背影却更加僵硬。

良久,干涩的声音才在空中响起。

“让我静一静吧。”

毫无波动的声音,但传进杀生丸耳中却泛起了丝丝脆弱。

“国光——看向我。”

杀生丸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强硬。

手冢整个呼吸一顿,一道怒火在心中翻腾。他“腾”地从床边站起来,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杀生丸——虽然漆黑的双瞳抑制不住的全是怒气和无措的伤心。

杀生丸表情顿时一软,两人就这么深深地隔床相望着。

最终还是杀生丸先败下阵来,一个箭步单腿跪坐在**,伸手一捞,将国光揽进怀里,抱紧。

手冢只觉得眼前景物一闪,一道熟悉的味道带着温暖扑进鼻中,双肩一紧,就被杀生丸箍在怀中。

“国光,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那只是我母亲的一厢情愿……我要的是你。”

淡淡的声音,却无比坚定地回响在安静的卧室里。

手冢的心,骤然“砰砰”响如擂鼓。

杀生丸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表白过,每次见到他都是这般冷静地释放着无尽的温柔,虽然感到温暖,却从不像这次如此的震撼心脏。

杀生丸不善于表露,因着感情与他大妖怪的尊严和天生的性格,只要深深藏在心底,表现出自己的呵护和温柔就好了——这样的直接,是真的为国光而抛却一切了吧。

国光缓缓抬起手,环在杀生丸腰上,无声地回应。

“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誓言般的声音响在耳侧,国光闭上眼,有种落泪的冲动。

“你……只要我就好了?力量呢?还有传宗接代呢?”

国光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在问号落地之后传出丝丝哽咽。坚强冷硬如国光,在面对突然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传承问题,也变得无措到脆弱。

杀生丸再次紧了紧臂间的力道,手冢的脸顿时深深地埋进杀生丸的颈侧。

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清晰的脉搏,手冢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只要你,从决定抛却一切和你回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已经一无所有,除了你。”

平静的声线,诉说着远比海誓山盟更为坚贞的情话。

手冢的视线刹那间模糊了,这个男人,拥有无可比拟的身世,拥有强大无匹的力量,拥有无人能及的冷毅,现在却在他面前展示最柔情的一面。

什么怀疑、动摇,统统靠边去吧!

手冢从杀生丸的怀中直起身,就着回抱他的姿势,定定地看向杀生丸的双眸。

月光在安静的室内轻盈地浮动着,甚至有一些还跳跃到杀生丸脸上,映亮了那描红的金眸。

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杀生丸,我爱你。”

那冷色线条描绘的薄唇,轻轻一动,杀生丸的双目随之睁大,然而不等他回过神来,那双唇已经越来越近,最后,温热的触感从双唇传到大脑,杀生丸第一次怔愣了。

“……国光……”

(中间有一段,因为河蟹爬过,所以片草不留,欲一探究竟者,请登录公共邮箱,~\(≧▽≦)/~)

畅快和刺激一瞬间爆裂在两人的头脑中,再也没有任何疑问和不耐,都沉入欲海中不可自拔。

天色渐亮的时候,杀生丸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第一次呈现出了迷糊的色彩。待渐渐清明起来,昨日疯狂的结合渐渐回到脑海,杀生丸不由得又怀疑起来——这个记忆是梦吧?

杀生丸第一次有种不确定感,于是他做了很不符合自己一贯形象的事情——在被子下伸出手,探到国光的股间,摸到那只有自己进去过的密处……

国光正是要醒来,此刻一被杀生丸骚扰,迷蒙地睁开眼,看着呆滞的杀生丸,顿时“噗嗤”一笑:“怎么这个表情?”

“……”杀生丸定定地看着国光,半晌道,“记得昨晚做了什么吗?”

国光显然是想起了昨晚激烈的情、事,尤其是自己异于平常的主动,更让他彻底红透了脸。

“你……不是摸到了。”

下身一动,杀生丸的手指摩擦过股间,又是一种酥麻冲上头顶。

杀生丸双目一红,昨夜四次激烈的情、事似乎并不能发泄浑身的力量,于是就势一压,伏在国光身上又开始了一场晨间少儿不宜的运动。

而屋外,瑬姬和手冢一家红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眼底都闪现着满满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亲们,俺很愧疚,让俺跪着搓衣板向大家道歉吧——我错了,请各位亲们自由鞭打——

今天是2011年最后一天,先祝大家元旦开了!

俺以后估计写那个都不好意思了,因为俺家有个男人也在看——无奈,都说了好几次了,他不听,我就尴尬了……亲们到时候想肉很疯狂的时候一定不要肉鸡蛋扔我,罪魁祸首是那人——嗯,这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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