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蚊子凶狠

见到木哥又抢上几步,“爆蚊”翅膀一挥,整个身体急速向后飞去,动作极快,只片刻间,便拉开了十几步距离,它低头看看挣扎哀嚎不已的“小光头”,似是极为得意的嘶叫一声,它六根长长的节肢紧紧勾进“小光头”的皮肉,用力一勒,“小光头”浑身上下一阵剧烈颤抖,骨肉被挤压得变了形,堆积起的皮肉凸鼓出来,被勒紧的地方凹陷下去,便好似可腌制咸菜的“地环儿”………

木哥飞身而上,“爆蚊”又向后飞,翅膀扑动间,又拉开更大的距离。“爆蚊”环抱着“小光头”,再一用力,“小光头”已因充血变得紫红的脸突然变了形,眼珠密布着血丝凸出了眼眶,手脚**着,眼见便要气绝而亡。

“大胆妖虫!你要是敢害人,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让你入不了‘妖冥’!”木哥突然怒吼道。

“爆蚊”的动作停住了,它歪过小脑袋看了眼木哥停了半刻,猛然一低头,尖长的口器噗的刺进“小光头”的脖颈血管,吐进一股蓝雾,随后六根节肢又向里使劲儿一挤———

嘭———

一声让人汗毛皆竖的闷响过后,“小光头”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大块小块的皮肉四外飞溅,皮肉肚肠上竟没有血……

警察们只感到胃腹一阵翻滚,几个年轻点的有些站立不稳,扶着东西才强挺着不倒。

苏娇娇也吓得面色惨白,她倒是见过凶狠残虐的妖鬼,但是如此惨象就在眼前发生,她也是感觉一阵恶心恐怖,她想闭上眼睛却又担心离得最近的木哥,硬挺着向前看去———

“爆蚊”身前的“小光头”已爆碎不见,但却剩下一个殷虹的“血人”———

苏娇娇又惊又恐的仔细看了,心里又是一紧———

那“血人”无口无眼,竟是一颗颗赤红的血滴浮在空中聚成的人形血影……

血滴快速汇在一处,形成一股血柱,被爆蚊大力一吸,尽数消去……

爆蚊又发出一阵嘶嘶的难听声响,似是极为满足得意,它收回翅膀,撑着两只细腿慢慢向一吓得瘫倒在一旁的“小平头”逼近……

“妖虫找死!”

“蚊子欠拍!”

木哥和金佳子一前一后的向爆蚊急冲,爆蚊见二人来势极快,也不再去抓地上的“小平头”,嘶叫一声,向邻近的木哥冲来,木哥点跳而上,在空中顺手抓起个皮箱用力向前砸去,爆蚊也不躲,一把将厚实的皮箱抱住,口器插进皮箱吐出蓝雾,六根节肢用力一挤,皮箱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行李也被炸得稀烂。

木哥已冲到跟前,捡起跟钢管抡了过去,爆蚊单肢一挥,咔嚓一声锐响,钢管已被它尖利的足肢削去一截,木哥就势一刺,正中爆蚊胸口,哪成想爆蚊皮糙肉厚,钢管的尖端只扎进寸余便停住,几滴腥臭的绿色妖血滴落而下。

木哥又掏出一把符纸正想拍去,却见爆蚊翅膀忽的一张,腾空飞起,扇动两下便已贴上了车厢棚顶。木哥将符纸打出,但在爆蚊巨翅的扇动下四下飞落,“爆蚊”似是知道木哥符纸的厉害,也不敢靠近,扑动着翅膀从木哥头上急速飞过,扑向金佳子,金佳子也不躲,迎面而上,一道深色光芒闪过,正砸在爆蚊身上,它一声惨嘶向后滚落,再飞起来时,一只节肢上嘶嘶的冒着青烟,它似是极为痛苦,用翅膀连连扑打,青烟才慢慢消去。

金佳子退到苏娇娇和众警察身前护着,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深棕色的短棍。

木哥和金佳子将爆蚊夹在中间,爆蚊瞧了瞧金佳子手中的短棍,又转头看了看木哥掏出的符纸,好像极为忌惮,怒嘶一声向侧方疾飞,嘭的撞到车窗上,本来宽厚结实的车窗在这大力的撞击下顿时裂出细纹,它飞离又撞,玻璃碎纹更密。

木哥和金佳子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两人再度夹击,绕着爆蚊急转了一圈,爆蚊飞高躲闪,二人却不理会,手脚疾动间已将周围车窗贴上片片符纸。

爆蚊一见逃路被封,又是一声嘶叫,六肢抓住车厢顶的天窗用力一拽,哗啦一声厚重的天窗被硬生生拆下,一股狂风灌进车厢,爆蚊的巨大翅膀被风一冲,身子摔到地上,可它动作很快,收起翅膀,六肢蓄力一跳,已窜出了车外。

爆蚊似是得意的自鸣几声,高高跳起刚要张开翅膀飞走,却感觉下身被一股劲力往回拉,它惊奇的往下一看,只见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将自己的下肢缠得牢牢的,绳子的另一端正顺势爬上来两个人……

外面夜色茫茫,车顶狂风阵阵,一辆对行的火车呼啸而来,激起的狂风气流让车顶上三个身体一阵摇摆。

爆蚊看着步步走进的木哥,有些惊慌,它想用利肢割断绳子,却被上面贴着的符纸燃着了节肢,它厉声哀嘶着,身子想往后退,却见金佳子又把绳子在腰间缠紧几圈,脚牢牢的勾住车顶扶栏,爆蚊眼中的惶恐和怒气一并喷发出来,它再不退却,嘶鸣着冲向木哥,木哥看了眼旁边疾驰的火车,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手慢慢的伸向怀中……

爆蚊冲得近了,它尖刺的口器好像又伸长几分,几根利肢也泛着寒光抓向了木哥,越来越近了,爆蚊似是已闻到了木哥身上甜美的血液香气……

这两个碍事的人类,只要下一刻,他们的血肉便会变成一顿美食大餐,爆蚊用自己简单而残暴的思维幻想着,它通红的眼睛也因即将的奋死一搏而闪闪发亮。

看着木哥掏出的几张符纸,爆蚊似是早有预料,和前两次一样,它的身体一松,缓缓的张开了翅膀……

呼———

大张翅膀的爆蚊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风帆,身体被狂暴的风力吹走抛飞,爆蚊惊恐的想收起翅膀,但失去重心的身子已如断线的风筝被强风刮下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