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来了?难不成还有规定不能家属来送针线盒子?”江延怀说完,微微上扬着嘴唇,脸上是满满的自信。

孟雨萱见状,瞬间悬着的心就被放了回去,缓缓开口道,“谢谢你。”

谢谢他一次又一次不计疲惫地跑来,将针线盒子递给他。

谢谢他总是能在危难关头出现。

“快绣吧。”江延怀说完,转身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一旁的孟辰轩更是没忍住开口道,“姐夫你刚刚真帅!”

江延怀闻言,也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并未多言。

孟雪琴看到这幕倒是气的咬紧牙关。

怎么自己这个傻儿子每次都和她作对!偏偏就看不出孟雨萱是一个狐狸精呢!

真是可气!

孟雨萱这边也很快就正式开始了,这次比赛的内容是要在规定时间内绣完一副江南百景图。

这样的内容若是寻常人恐怕没有三天三夜绣不下来的,但是也是为了考验他们二人的绣技,因此这才推出了这样的比赛规则。

孟雨萱揉着眼睛开始绣,虽然他刚刚落后了一大截,但是由于自身良好的基础和手艺,很快就追了上去。

隔壁的春秀本来就紧张,这下看见孟雨萱有上好的针线,更是手抖个不停,总是绣错,来来回回的竟然被孟雨萱赶超了一大截!

瞬间,局势转变,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吵到了其中一个绣娘,对比赛的公允造成了影响。

春秀如何能甘心自己这样一直被人超过?她在绣的同时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孟雪琴,眼中意思明确。

孟雪琴瞬间明了,点了点头,苍老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哼!孟雨萱,休想要赢!

不管怎样她都不允许孟雨萱赢下这场比赛,以免日后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孟雨萱专心致志,丝毫没注意到身边这两个人早已经开始眉目传话,显然并不清楚之后会经历什么。

很快,现场就突然出现了一条大狗,站起来足足有人那么高,正在狂吠着,看起来并不聪明,而且非常凶猛。

瞬间,全场大乱。

孟雨萱害怕这种大狗,再加上狗狗出现的位置基本就针对着她所坐的位置,瞬间孟雨萱就被吓得站起来,两眼一瞪,手中的针线也乱撒了一地,狼狈不堪。

大狗跑了一圈又一圈,周围的观众们不少人也被吓得够呛,都喘着粗气有些心悸。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大狗!来人啊,快点把他给我赶出去!是谁放进来的?重重惩罚!”

霄擎天见状,显然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在自己的绣铺进行的比赛竟然一波三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包庇之心!

孟雨萱被这样一吓,瞬间满头大汗,脸色更是惨白,小时候她曾经被狗狗抓伤过,自此之后就一直有了阴影,一直以来见到小狗都退避三舍,更何况是这种体型的大犬?自然是把她彻底吓着了。

就在此时,那条大狗好像突然发疯了似的,猛地扑向了孟雨萱,就在这一瞬间,孟雨萱险些以为自己要死在狗爪之下了,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暗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给我滚!”江延怀冷声开口,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剑来直接划开大犬的脖颈,几乎是瞬间鲜血直流,打得满地都是,孟雨萱的绣品上也被沾染了不少污渍,一眼看上去充斥着脏污。

孟雨萱见状,只觉得心中一疼。

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难道就一定要让她输掉比赛才甘心吗!

孟雨萱无奈垂眸,江延怀侧眸看见孟雨萱心不在焉的模样,以为是被吓到了,连忙开口安慰道,“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我把它杀死了,不过是一个疯了的畜生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江延怀冷声开口,很快将孟雨萱出神的心思拉了回来。孟雨萱点了点头,一旁,春秀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孟雨萱,你输了,这场比赛注定是我赢了。“

说完,她亮出手中完好无损的江南百景图,全场人都是一片惊呼声。

“竟然已经绣好了,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周围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呼喊声。

孟雨萱见状,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竟然还是输了吗?

准备了这么久,准备得这么好,竟然还是要输给春秀吗?

她不甘心!

一旁,江延怀见状,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眼神锐利的扫向一旁正捂嘴偷笑的孟雪琴,冷声开口道,“这并不公平!一场比赛为什么孟雨萱三番五次的出现问题?我怀疑这背后有人为的因素!这场比赛,不能做数!”

他高声开口说道,一旁,孟雨萱也连连点头,脸色难看。

“怎么你们输了就要不做数?真是的!”春秀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说道。

她可不敢再来一场。

一旁,春秀的支持者也连连怨声载道,无非就是说孟雨萱帅赖皮之类的话语。

孟雨萱则是默默站在后面不远处垂眸,一言不发。

一旁,她的支持者也不同意了,“这场比赛明显不公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问题,明显就是背后有人刻意的针对孟雨萱了!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比赛!”

春秀见状,两眼一眯,直接扑进江延怀怀中,哭着喊着,指望江延怀能放弃比赛重试。

江延怀侧眸,眼中寒芒乍现,凌厉的抬脚,一脚将哭成泪人的春秀踹出了别院,不留情面。

春秀瞬间疼的捂住了腹部,尽管江延怀念在她是女子收了力道,可依旧疼的她钻心。

孟雨萱依偎在江延怀怀中,居高领下看着春秀这幅痛苦模样,心中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春秀心中的怨念和嫉恨如野草般生长,但她一向隐忍,暂时的将这口怒气咽下,转而泪眼朦胧的抬头,像是被欺骗的冤女郎般,凄凄哀哀一把扑向了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孟雨萱,幽幽道——

“雨萱妹妹,我固然有错,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次的比赛你我都是拼劲全力去做的,为什么你要这样不公平?”春秀一边说着,一边声泪俱下,浑身抖如筛子,像是悲切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