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穿的雍容华贵,走进来一瞧,发现竟然是老熟人,赵霁月!
赵霁月冷这张脸,走上前来咳嗽了两声,一旁的丫鬟也是极懂眼色的,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样子,连忙也跟着开口了。
“咳咳!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挡在我们家小姐的马车对面!这京城里有人不知道,我们赵家的小姐赵霁月的马车不能挡的吗!你们看见了不退让也就罢了,居然还愣着!”
那丫鬟也是狐假虎威,虽说只是一个丫鬟,但一身的嚣张跋扈劲却一点也不输赵霁月。
赵霁月闻言,也是嚣张的叉腰,懒洋洋开口道,“是啊,你们是什么人?我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吧?用的马车都是这样朴素!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竟然敢挡我的路!”
她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吸引了不少人侧目,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孟雨萱见躲不过了,只能躲在马车上咳嗽两声装病,“不好意思啊找小姐,是车夫打盹了,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挡了您的去路!这里我给您道歉了,还希望找小姐原谅我们的过错。”
孟雨萱这番话俨然是将自己贬低在了尘埃里,寻常人若是被赵霁月这样辱骂,肯定早就受不了要下车对峙了,但是孟雨萱却是夹着嗓子低调开口。
赵霁月闻声,皱紧了柳眉。
好熟悉的声音?这辆马车上是什么人!
她撇了撇嘴,开口说道,“既然要道歉的话,就下马车来一心一意的道歉啊!怎么还坐在马车上!你这样不诚心诚意,本小姐也是很难相信你口中的话,是真是假啊!”
她心中有疑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孟雨萱。
孟雨萱闻言,脸色愈发难看。
赵霁月就不是个好人,绝不会轻易把她放走的!
“我只是一个小小丫鬟,今日出门是替主子办事的,没想到会遇见赵小姐,但是我身上患有恶疾,病了些日子,恐怕会传染给赵小姐,因此就不方便下车了,还望赵小姐体谅一二。”
她这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眼神也一如往常,带着淡淡的冷冽去,只是语气里喘气声明显,好似真的病了一般。
一旁的赵霁月闻言,有些厌恶的捂着鼻子,脸色难看。
“真是晦气!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病秧子?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做马车的?现在这年头,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赵霁月黑着脸,转身离去。
孟雨萱见她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算是躲过一劫了。
赵霁月上车,唤身侧的马夫,“继续走吧,以后再看见这样的你自己下去赶人,别汇报给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说话,真是脏死了。”
孟雨萱这一波三折,总算是回了府中,却突然看见原本死气沉沉的江府,今日有了不小的变化。
她的屋子中赫然贴上了大大的“喜”字,无论是窗户上还是木门上,全都是喜气洋洋的字体,看起来倒是很红红火火。
但是孟雨萱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低眉垂眼坐在一旁,脸色一如往常,并无不同。
就在此时,江延怀推门而入,看见坐在**一脸惨淡的孟雨萱,不免有些疑惑,缓缓落座,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他语气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冰冷,孟雨萱微微抬头,勉强挤出一副笑容来,“没什么,今日出门去见霄夫人和她夫君了,两个人都很好,我也收到了一大笔银子。”
孟雨萱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能力,只能用自己的婚姻和身体来换取片刻的安宁。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在府里待多久,日后去哪里游离还不知道呢,如果等有一天我要走了,我定会让你安心活下去,明白?”
江延怀撇了撇嘴,拿过洒在**彰显着喜事的红枣,放在嘴里尝了尝,甜中微微带着点苦涩。
“明白,这段日子来多谢世子k肯庇佑一二,不然的话我一个人带着辰轩,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孟雨萱无奈地笑了笑,随后转身,安然地躺在**。
“明天我父亲就会回来,我已经和母亲求了,明日就要娶你过门,你可做好了准备?”
江延怀笑着开口,虽然声音温和有礼,但是孟雨萱却依旧有些冷漠。
“做好了准备,我也知道世子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心中感激不尽。”
江延怀看着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免啧了一声,脸色算不上好看,起身转身离去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你这多留了,放心好了,我绝不会亏待你,但是你既然成为了我的人,就要遵规守矩,不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明白?”
江延怀将自己的唯一要求说了出来。
既然嫁给他了,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是也要做到守德,不能给他抹黑。
孟雨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时间飞逝而过,很快就到了次日上午。
江延怀的父亲,江槐。回京了。
一大早上,京城的大街上就热热闹闹的,家家户户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所有人对江槐的看法都出奇的一致。
“江将军要回来了!知道吗!他常年驻守边关,乃是我国的一员猛将啊!”
“是啊是啊!其妹妹也是皇宫中的宠的妃嫔,虽然说前两年因病去世了,真是可惜的美人啊!”
一群人议论纷纷,与此同时,街道上已经出现了江槐的身影。
江槐神似平日里的铠甲,脸色平静无波,双手拉着缰绳,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两眼咪眯,看起来并不好惹,也不是什么和蔼的人。
“听说我今天回来,江延怀那个小子就要娶妻子了?真是好巧啊,居然安排在这几天,可不是和我撞上了吗?”
江槐也是回京之后这才接到的消息,因此脸色算不上好,眉头紧皱。
这些日子频频赶路,他已经累得不行了,却还是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