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立又打电话给了王署长。

“署长,不好了,我们的人被狙击了!”王署长一接电话,被直立大叫一声吓了一跳。

“什么?”王署长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袭击警察?”

“我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自己看吧!”直立含着寒气说。

“好,我看看,”王署长点开了视频,一看,“这不是小关吗?”

“对,就是小关。”

王署长再继续看,“这真是混蛋啊,小关他这是狙击了警车吗?车里是谁?”

“是顾北。”

“那顾北没事吧?”王署长急问道。

“幸好顾北的车技很好,没有出事。”

“好,那就好。”王署长松了一口气,但他马上就敏感地想到了。

“那你们怎么会拍到这条视频?你们提前知道有人在那里准备狙击吗?”王署长不敢相信地问。

“对!”直立干脆地承认了,“你听那条录音,就明白了!”

王署长一听,赶紧去听录音。

“混蛋啊!夏武这混蛋,他是要干什么啊!”王署长震怒地叫。

“他这是对自己人下手啊!”

“对,昨天晚上,他甚至把整个警署都封锁了,把除了他手下外的其他人的手机全都收缴了。

“我们被迫待在警署里,被封锁了一个晚上。”

“什么?直立,我把警署交给你,你居然被别人给封锁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手下那么多人,就搞不定夏武他们一小群人吗?”王署长不敢置信地说。

“可是夏武开枪了!”直立苦涩地说。

“他居然把枪朝着大家警员,还朝天花板上开枪了!

“夏武,他就是个疯子!他是真的会开枪的。

“我不能拿大家的命去冒险啊!”直立吼出来。

“包括今天早上的事,夏武是打定主意要找一个警员开车去那个隧道了,他想嫁祸给爱丽丝。

“为了这个目的,他居然想要牺牲同事的性命!

“顾北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自己去开车的。

“我们只知道他的计划,还没有证据,没有办法揭穿他。

“直到顾北以身犯险,引蛇出洞,我们拿到了证据,才来向你和唐总署长汇报的。

“署长,顾北还在海边的美术馆,现在夏武正在带人过去,我担心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后续还会继续危害我们自己人啊!”

“对,对,不能让夏武继续错下去了!”王署长痛心疾首地说。

这时,王署长的电话显示唐总署长打电话来了。

他赶紧挂了直立的电话,去接通唐总署长。

“老王,你那个警署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自己人自相残杀!”唐总署长看了视频,再听了录音,立刻就明白了。

“唐总署长,我已经知道这个事了,我正在部署人把夏武一伙人控制住。

“你给我一点时间,直立课长立刻就会把事态稳住的。”王署长气愤和难过地说。

“好,你赶紧的,把事态控制住后,调查清楚,再来向总署解释吧!”唐总署长愤怒地说。

王署长拿到了总署授权,立刻联系了直立。

“直立,总署已经授权我们调查这件事了,你可以带人去把嫌疑人夏武控制起来了。

“夏武手上的案件和人手,都由你接手。

“这件事情先不用扩大,你就把他手下转移到别的地方,不要让他们和夏武发生联系就行。

“这件事情要立刻处理,也要保密。

“授权文件稍后就会发给你,如果担心署里不知道谁是夏武的人,你可以跨署调配人手。”

直立一听,大喜:“好的,署长,我立刻请隔壁署的人员协助。”

“那行,我跟张署长说一声。”王署长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直立旁边的夏子航等人一直在听直立打电话,都很高兴:“这下子夏武那混蛋就不能跑了。”

“对,现在就等隔壁张署长派人来,我们立刻开车到海边现场,把夏武给控制起来。”

此时,夏武还不知道他的罪行已经暴露了。

他带着几十个手下到了海边的美术馆。

顾北已经先到了,他把车放好后,在美术馆一楼和馆长说着话。

馆长姓谢,在这家美术馆已经工作有五年了。

他看见顾北来了,连忙和他说着情况。

“顾警官你好!你们来了就好了,我们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敢睡觉,一直在看守着这幅画。

“那个爱丽丝,真是个很危险的大盗啊,之前他预告要偷的艺术品,都偷成功了。

“我们这家美术馆是私人开设的,没有多少的防盗设施,所以都很担心啊。”

“你好,谢馆长。”顾北安慰他说,“根据爱丽丝以往的行动画像,他预告是什么时候,一般就会在什么时候行动的。

“这次他预告是今天夜里,所以今天白天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们有同事等会就过来了,可以接手美术馆的安全,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上一起警戒。”

谢馆长听了以后,虽然没有放心,但是紧绷的身体稍微有点缓解了。

“好好,有大批警员要来,我们就能安心一点了。”

“谢馆长,我正想和你打听一下,爱丽丝预告中的画是哪一幅呢?他为什么要来偷这幅画呢?”顾北问谢馆长。

特别是第二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了,一直没有答案,又不好去问他女朋友白蔹。

“爱丽丝要偷的画啊,是一幅水彩画。

“是英国画家透纳的画,在我来上班之前就已经在这家美术馆里的。”

谢馆长带着顾北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厅里,这里有十几幅画挂在墙上,距离并不是很密。

在一幅蓝色底的墙上,挂着一幅尺幅不是很大的,色彩淡雅的水彩画。

“就是这一幅,《格林尼治公园远眺伦敦》。

“这是特纳早期的作品,价值大约在几百万美元吧,其实比起我们美术馆其他几幅镇馆之宝,并不算得很贵重。

“为什么爱丽丝放着另外几幅更有价值的画不偷,而是要偷这幅画,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