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返航返航
秦悦等人在城堡旁边和伪天使力战了半个小时才收到了被送回新都的安琪儿所要求的天使族的支援。
可所有人被安全救出却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因为澈和小斑被那个所谓会带往黑暗的飞船。
可是这还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无论这飞船是不是真的会通往黑暗，被那残暴的阿尔普用诡异的金属枪完全穿透了身体啊，那无数个窟窿，虽然只是一瞬间秦悦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回来几天了，可是伴随着她的夜晚是每每的梦中自己被尖刺刺透身体一样的痛楚惊醒。
花阳也是异常痛苦，她在澈和伪天使闹翻的时候就赶去小灰灰号叫救兵，但是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还不如天使族的士兵来得早，她一直在后悔，如果自己没有离开多好。
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如果的。
当天，在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情况下，有人发问，现在该怎么办。
很多人蠢蠢欲动准备去救澈，就连依依都是其中一员，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澈就这么死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怀有身孕的优优竟然突然举起手，用压倒性的气势压倒了所有人的焦躁感，开口说道：“我相信澈澈一定不会有事的，他离开之前就对我们说了，一定要守在这里不能让阴影和天使族顺利完成12月12日的交易。”
于此同时米杰姆也从虚无空间里带来了乔治的意思：“魔王殿下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脱险的，正如优优殿下说的那样，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守住12月12日的交易。另外，就派一艘急速的小飞船按照天使族提供的那个‘hole’黑洞所在的路线去接应。”
接应吗？其实你们也觉得是凶多吉少吧？
所有人低下了头。
“我去接应他。”
所有人看了过去，和优优的异常冷静一样，寒羽的突然开口让所有人也很是吃惊。
你……确定？
“寒羽。你不选择留在这里看着交易吗，作为我们魔影一族的盟友？”伊卿开口了，她很清楚寒羽的心思。虽然很在乎澈，但是没有理由会把正事给忘了。
寒羽笑了笑：“都说是盟友了。我对你们很信任，没有那个好/色/魔王在，你们肯定不会辜负我的。”
感情在你眼中没节操的只有魔王一个人就对了是吧。
优优看着寒羽良久之后，露出了笑容：“那就交给你了。”
“诶？！”众女似乎都有些不满，为什么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一个人呢？
优优看向了其他人：“安心等澈澈回来吧，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之后寒羽就带了尽可能少的东西，包括粮食和装备，坐上了小灰灰号上速度最快的小型飞船。
12月11日的中午。
澈压抑住自己心中复杂心情之后。彻底研究完飞船的飞行轨迹图，跑到了控制室来见小斑。
小斑这个时候正好将hole的资料调了出来。
澈震惊了。
hole是一个黑洞的名字没错。
可是这个黑洞看上去比起其他黑洞带来的直接的绝望有所不同。
像是一个圆筒冰激凌一样的圆锥形构造，最尖头的地方自然是吞噬一切的黑洞起源，可是网上，不停地往上，将黑洞甩开的上方竟然还有恒星的存在，恒星将“圆筒冰激凌”的冰激凌层给照亮了。
可这里的环境却像是真的冰激凌一样，被冰雪所覆盖。宽度和深度都很广的冰封世界。
这里有光线，那光线却不是来自于头顶，而是来自于底下。这里的的光是没有温暖可言的。
而整个悬浮着的“冰激凌”就像是远古的建筑物，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性。如果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这片领域，第一反应是无法逃脱。那么第二反应就是基本安全生存下去。
即便是冰雪的世界，也有植物，也有动物。那些生物对自己所处的状况完全不知情。可是能够知情的人类，就算这一代知情了，下一代呢？
保不齐百年之后后代传承了两三代之后对于hole仅有的一些认识也都消失了。从此之后在这里的人类也就跟那些物质的植物动物一样了。这才是真正永恒的黑暗吧。
黑洞中等待的黑暗是可怕的，那种潜移默化吞噬掉人类意识的黑洞是更加可怕的！
澈深吸气忍耐着心中不断勾画出来的未来所带来的绝望，吐了口气之后开口：“小斑……图我观察过了，如果可以的话原路返回是最理想最有把握的……你这里有……有什么收获吗？”
澈面对小斑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自然，特别是看到小斑手上的钥匙印记。以及现在自己身体的情况，虽然完全没有了记忆。却显而易见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哪怕自己才是那个被强上了的，那受委屈的肯定还是小斑毫无疑问。
小斑转过头来。脸色也不太自然，不过比起澈倒是好许多了，可能在澈醒来之前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尽可能以平常心面对吧。此时指着控制平面上的一个闪烁着红灯的地方说道：“这架飞船是完全自动的，如果插入控制的话，会引发它的自爆系统的。现在只能靠你了，如果能够在机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龙族潜力和魔力植入其中隔断自爆系统，我们就可以获得飞船的控制权了。”
澈稍微愣了一下，听上去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小斑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紧张：“是不是失败了就会直接放飞船引爆？”
“……嗯……而且你控制的时间肯定也不长，你不需要考虑什么让我先逃离飞船你自己一个来操作的念头了。”说着小斑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将安全带绑好，并且两束头发化作无数触头准备进行操作。
看着小斑这么懂自己，澈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走到了小斑的身边：“我没有选择了是么？”
“或者直接选择放弃飞船。但是这样我没有报仇的机会。你也完全失去了拯救末日的时间。”小斑连看都没有看澈，因为这个选择相当于不是选择。
澈点了点头，小斑的态度很明显了。要么成功，要么一起死。也好啊。反正，自己也是死过……不止一次的人了，继续活下去都是赚了。
但是想了片刻，看着小斑露出了温柔的目光，半跪在一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看着那钥匙的印记。
小斑的浑身一颤。轻轻摆头过去，用余光看着澈。
“为什么瞒了这么久最终做出了这种便宜我的选择？”如果不是当前这种场景的话。澈的这话有得了便宜卖乖的嫌疑。
这个问题小斑似乎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为什么呢……”
澈静静地等着，不知道高冷的小斑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答案。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境地，或许我可以为你卖命，却始终不会将自己交给你。”
很露骨的回答啊，这几乎跟说“我喜欢你，但是我高冷”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这点澈也很清楚啦，别说他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小斑是最后一把key就算是知道大概也不敢动小斑的主意啊。
“那这样说起来，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境地我大概也不会承认我是个萝莉控，是个连‘妹妹’都不会放过的萝莉控啊。”澈说着苦笑起来。
“变/态！”
被骂了呢。
“呵呵呵……”
笑声有点干，但是澈和小斑全都笑了起来。深深看了对方的笑脸一眼。
“那我准备开始了，全部的魔力回来了，先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你的身体……借我用一下。”澈说着有点不好意思。
小斑也是脸红了。但是没有回答，更加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澈依然保持着半跪着的状态，慢慢闭上了眼睛，手里握着小斑的手是为了确保已经被打开的七锁封印的稳定。也为了确保已经被释放出来的魔力稳定。
将体内的一股魔力放出去在飞船里巡游了一回之后松了口气。
“看来那些魔力没有因为太久不见我就不认我这个主人啊。”澈冲着小斑笑了笑。
小斑松了口气，当年的澈不能控制魔力，现在他这个容器真的变强了许多，魔力也安分了很多，再加上龙族潜力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想着小斑的手反握住了澈的手，集中注意力。
澈准备好了龙族潜力和魔力的能量球。这比起治疗安琪儿的那个能量球要小许多，可是却拥有更多的能量。并且这能量球中魔力多过龙族潜力，红黑的魔力甚至是紫色的魔力。各色的颜色在能量球里混浊交错闪烁着，非常得杂乱无序，但是在几秒钟之后圆圆的能量球化作了立方体，各色有序的移动着。
滋滋滋。
飞船的控制板上出现了电光，电器里传来了声响。
澈深吸气：“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如果我成功了，我会告诉你的，我知道会多久……”
“多久我都会等你的。开始吧。”小斑回答。
澈稍微愣了愣看了看小斑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比有更多的表情更让澈放心。
“明白了。”
澈点头后闭上了眼睛。空中的能量方块快速旋转起来，像是个陀螺一样转动起来。两头快速拉长，变成了梭子的形状。
滋滋滋。
红灯旁边泛起了电火花。
滋滋！
伴随着如同浪花一样翻腾起来的电火花，魔力梭子快速地融入其中，一下自己戳在了红等之上——看上去是如此，但是梭子并没有将红灯破坏，而是直接连接入了那个闪烁的电火花之中直接灌入，控制屏幕中。
澈抓着小斑的手一下之就紧了。
小斑不敢有分神，只是皱了皱眉头。她能感受到强行介入控制屏幕给澈带来的痛苦。
澈闭着眼睛却是感受到了不适。他的感受和魔力的感受是链接着的。控制板本身就对外物有排斥，更何况是有威胁的魔力。但是控制板又不同于人体。它没有能够控制防御系统的能力，所以只要顺着电流的方向一切都变得顺利了。
在控制板里有三种线路，绿色的。蓝色的和红色的。
澈能明显感受到红色的危险和蓝色的警惕，所以绿色才是只有出入的线路。红色的线路应该是自爆系统。而蓝色的就是防御系统，包括联动自爆系统的程序。
原来这么好分辨，这样一想澈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是还是找小斑汇报了一下。
小斑马上给出了结论：“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信任也不是这个样子啊，一失两命啊……唔，昨天厉害的话，就是三命以上诶~
咳咳。
澈又再一次深呼吸来控制自己的想法。
然后将龙族潜力和魔力分别投入了蓝色和红色的线路。蓝色的线路不算强劲用龙族潜力就可以控制了，而以防万一。万一小斑动了绿色线路之后蓝色线路暴走启动了红色线路，强劲的魔力就会将红色线路完全摧毁。
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之后将龙族潜力快速嵌入了蓝色线路。看上去它没有反抗，然后澈快速阻断了蓝色线路的流动。
“动手！”
澈闭上眼睛的时间一共持续了三十多分钟。正常人在身边毫无动静，只有均匀声音的情况下就算不睡着也肯定早就丧失耐心了。可是小斑不是正常人……不不不，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传说中的杀手，在一个枯燥的环境集中注意力三十几分钟绝对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现在不是枯燥的环境，所谓情侣的二人世界总是让人很难理解。
（——我们什么时候是情侣了？！——小斑你脸红了诶……——黑羽澈你闭嘴！——哎呀，痛痛痛痛痛。）
嘟嘟嘟嘟嘟嘟！
小斑头发化作的触手在空中如同无数流星接触到控制屏幕上。
澈能够感受到绿色的那一脉正在高速运转。没错高速运转。运转，绿色的光晕几乎要从自己的那一脉的轨道中冲出来了。
糟糕！
澈虽然已经很注意了，但是绿色那脉一运转居然让蓝色这一脉直接开始变色让澈完全没有想到。所以其实从一开始两者就是一脉吗？
澈不能思考了。因为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他思考的速度已经跟不上绿色脉冲蔓延的速度了。
如果不将龙族潜力移开的话，小斑发出的命令可能无法完整地送到终端，澈只能先将龙族潜力留在这一脉，而将注意力放在魔力，盯住红色一脉现在才是重点。
澈作出决定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察觉到澈的举动的小斑的触手还在高速动作，看起来将既定的程序改变比起想象中的还要难啊。
绿色的脉冲变成了两脉，在原来蓝色那脉的龙族潜力开始有所察觉，小斑所命令的停止命令已经实行，转向任务正在准备启动。
还差一点点。
澈静静盯着红色一脉。
如同料想中的一样。顶端的脉冲又开始变成绿色，并且开始蔓延。
“小斑……”
声音有点虚弱。怎么感觉和受伤的时候一样虚弱，也是喊着……喊着这个名字呢。
小斑稍微有点分神。但是触手却不敢停下来。
“说。”
“还要多久……”澈一只手握着小斑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不知道为什么龙族潜力还好说，但是电流和魔力融合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非常地不舒服。可能是因为电波有辐射吧……
“很快。”小斑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但是也算看出来了，澈支持不住了。只有继续加速了。
嘟嘟嘟嘟嘟嘟！
界面高速运转，小斑的脸上已经渗出汗水。
而澈这边状况绝对比小斑还要紧张，身上已经被电波电麻了，可是还需要一直盯着，最后一条红色脉果真在逐渐变绿，可是澈敢肯定。越绿这里就更加危险，就越快引爆自毁系统。
必须在绿光到达顶点之前把这一脉打断！封，绝对是封不住了。
“噗……咳咳……”澈的嘴里吐出了痛苦的血液。
“再坚持十秒！”小斑大声喊道。而手速还在不断增加，十秒。也是未必能够完成的任务，但是必须完成！
澈咬着牙没有回答，红脉的危险程度越来越高了，而自己的身上虽然魔力恢复了，可是却不是用来对付这种系统的，另外那如同马蜂窝的伤疤也不过是刚刚复原而已，疼痛感轻易地就连成了一线。
“啊——！”澈高喊一声之后左手砸在了地面上，右手依然握着小斑的手。他很担心一松，就再也没有机会握住了。
嘟嘟嘟！
滋滋！
轰！
控制板还在被控制着，可是开始漏电了，电波脉冲不断向外浮动。而轰的一声是澈的拳头砸在了地上。
“五秒！”小斑还在努力，明明只过去了两秒，却将时间缩短了五秒。
“啊啊……”澈发出了低声的呻吟，但是身上的痛苦已经来不及去想了，红色的脉冲，一定要控制住。
按照红脉冲被绿色吞噬的速度，一定来不及了。澈没有办法，将龙族潜力抽了回来，快速的形成了逆行的动力。拦住绿色脉冲的行动。可是这样一来，痛苦让澈完全扑倒在了地上。
小斑的手一用力把澈搬到了身边，座椅被拉长了，澈靠在小斑的身上，小斑成了他的安全带。
澈感觉到自己被一种温暖包围了起来，放松了一点，连同魔力也一同逆向冲击向了绿色的电波。
澈颤抖着，在小斑的怀中颤抖着。
小斑还是尽可能快速地在控制板中点击所需要的按钮。
“返航！返航！”小斑焦急，她不知道澈身上发生了什么。到那时可以肯定，到现在为止控制板的情况还这么稳定全都是澈用痛苦为代价换来的。一定要顺利返航啊。
“返航……返……航……”澈的嘴里要呻吟着听到的四个字。极速冲刺的魔力和龙族潜力集团冲刺已经快要到红色线路的尽头了。如果小斑还没有完成，就来不及冲回去将红色线路炸断了啊。
“完成了！”小斑猛地一喊。浑身一松，头发散落了一地，双手抱住了澈的身体，脑袋就靠在澈的头边。
“唔……呃……啊！”澈咬着牙让魔力甩开龙族潜力快速冲向了红色线路的重点，绿色的颜色已经快要到尽头了。
“返航啊！”
滋滋滋滋。控制板的电漏得越来越厉害了，就好像随时周会爆炸一样。
嘟嘟嘟嘟！
房间变成了红色闪烁，危机来临了！
“……”小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一只在她怀里颤抖着的澈。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说加油吗？澈已经很加油了。说不要再努力了，放松吧？可是已经努力到现在了，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呜呜呜呜~
控制室发出了危险警报。
小斑抱着澈越来越紧，并且把自己身上安全带解开连同澈一起绑上了。
（不要问哪来的手，小斑的手何其多~——……）
吭哧！
随后飞船强烈的减速感让澈和小斑的身体被安全带勒紧了。
“成……成功了？”
很快地连同方向感也发生了左右的改变，飞船发出了最后的呜呜声之后有再次启动，这次澈直接压在了小斑的身上。
“唔……”小斑发出了一声闷哼。
“对不起啊……压……压疼你了吧？”澈朝着侧边转了转头，才面前看到小斑的脸，露出了笑容。成功了呢。不仅仅救了自己的命还成功的能够返程了呢。
当飞船稳定下来之后，小斑将安全带解开了，慢慢地将澈放着坐到了地上，自己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之后一跃，跃到了澈的身上。
看着小斑的笑脸，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可是身上的痛楚又让人动弹不得：“小斑啊……你这样深情的看着我我很不好意思的。”
以攻为守。
可是小斑的脸红了红之后却说道：“我偏要看。”
“……”这下就变成了澈的脸更红了。
小斑将脸再次靠近，轻轻地，小巧的柔软的唇印在了澈的嘴上。
“唔？”澈瞪大了眼睛，唇分，刚想说什么。
小斑却先一步开口了：“这是在治疗。”
连做坏事都是如此冠冕堂皇呢……()
ps：总感觉大章写习惯了，小章的章节名都取不来，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