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下去再说!”

众人跟随着达瓦,小心翼翼的下了坡,而后又十分迅速而老练的靠近了前面的羌无部落。

部落虽没有依山而建,但是也算是背后靠山,侧身靠水,两边各有沼泽,算起来也算是个奇葩的地方。

碉房的建筑与西藏的普通建筑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分成好几层,同时,又有彩色的旗帜围绕。

陶舒晚与秦邺率先摸进部落当中,而后趁着四周无人,藏在了一处房子的墙根处。而后观察到没有人后,才又继续将达瓦及其部落唤了过来。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陶舒晚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四周及其的安静,除了天空盘旋的乌鸦以外,陶舒晚便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四周风吹动各种物品的声音。

“等等……”陶舒晚将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目光四处打量着周围。

达瓦本就主激战与快战,这本来就想着速战速决,如今被陶舒晚叫停,他自然有些不耐烦。

“怎么了?怎么还停下了?趁着现在没人,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啊!”

陶舒晚并没有理他,而是十分警惕的看了一眼部落中的四周,这房屋与房屋之间,院子与院子之间,没有一个人影,整个部落,就好像一座死城。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部落里一个人都没有吗?”陶舒晚面上带了一丝紧张还有凝重。

经过陶舒晚的提醒,达瓦这才醒悟过来。其实刚刚他也发现有些异样,只是一时并没有察觉这异样是什么,这么一说,这部落里还真越发的寂静了。

风吹在寂静无人的路上,发出呜呜的,如同鬼哭狼嚎的声音。

就在陶舒晚等人拿不定注意要不要一探究竟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些许细微的响声。

像是风的传递过来的,飘忽不定,时大时小。

“有动静!去看看!!”达瓦一听,瞬间便安耐不住,想要带人去查看。

“先等等!”这个时候陶舒晚却突然拉住他,不知在嗅些什么。

“又怎么了?”达瓦微微皱眉,有些焦急的人问道。

陶舒晚兀自在空气中嗅了一会儿,而后对众人道:“你们有没有闻到空气中奇怪的味道……”

虽然这个味道很淡很淡,但是却刺激着陶舒晚每一寸的味觉,而后利用她的嗅觉,唤醒她正在沉睡的记忆。这个味道,这般熟悉,她正在一点点的记起来……

“什么味道?腐烂的味道吧?”达瓦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似乎在埋怨陶舒晚的大惊小怪,“这里靠近沼泽,沼泽里有各种枯树烂叶,还有什么不知名的动物尸体,有腐烂的味道很正常的!”

“腐烂……”

达瓦的话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正在接近答案,不过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眼底的迷茫骤然变得清明,甚至有些震惊。

“腐烂!对!就是腐烂!”陶舒晚急忙从自己带的布包里寻找着什么,这是她要离开西藏的时候,用记忆中的印象,画出的帆布包的草稿,让如月缝制的。

达瓦有些搞不懂她的意思,于是便问道:“腐烂怎么了?你又在翻什么?还要不要救人了?!”

明显他是有些不耐烦了。

可陶舒晚却一脸的严肃:“救人虽然重要,可是不能因为救一个认,而搭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这个时候秦邺已经明白了陶舒晚究竟想要干什么,他走上前去,温和的开口:“是这味道有问题吗?”

陶舒晚点了点头,一边翻找,一边道:“这个味道,是巫医炼制的毒药的味道……”

因为他的炼制,离不开尸体,离不开各种活体试验,所以所提炼出来的药物,总是带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若是在一个干净的地方,这个味道恐怕还很难遮盖,但是在这里,羌无部落,因为有四周的沼泽做掩体,很多人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而不知不觉,人就会中下巫医提前设好的毒药……

“毒药?什么毒药?”达瓦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升起一疑虑,并开始不自觉的开始分辨空气中那奇异的味道。

“都说是毒药了!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陶舒晚刚翻找出解药,便看见达瓦正在聚精会神的嗅着,配上他那双同二哈一般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有点蠢萌……

陶舒晚无奈的将一些解药递给达瓦,并道:“咱们人多,将解药溶在水中,让大家喝进去,便能抵御几个时辰的药物入侵,但是大家一定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要恋战,一旦身体出现不适,要马上离开这里!”

她看着众人将解药服下,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才开始跟随秦邺与达瓦一同往羌无部落的最深处摸进。

诡异的是部落中的守卫并不十分森严,又没有人,陶舒晚等人几乎可以说是大摇大摆的进村。

但方才最令人警惕的事情是在部落的最北面,陶舒晚等人曾听见些许异动,于是众人小心翼翼的开始往有声响的地方查看。

当路过一个高大的碉房后,前方的一切令陶舒晚等人多少都有些震惊与不安。

就在前面一处宽阔,平坦的空地上,摆着一个高台,高台呈圆形,中心绑着一个十字的粗壮木头。竖着的木头很高,从上面开始,到圆形的四周,绑着许多画着诡异图案的红色与白色布条。

而后正北方向,有一供桌,供桌上,摆放着牛羊猪的头颅,中间绑着一只大公鸡。

最后是圆形的四周,那羌无部落的人正跪在地上,表情虔诚又迷离,嘴里喃喃自语,时不时的朝圆台之上叩拜。

“他们……这是在作甚么……”陶舒晚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下子被惊的瞠目结舌。“难不成是在求雨?”

“并不是……”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达瓦十分严肃的开口。“是祭祀!”

“祭祀?”陶舒晚有些不解,“祭祀的目的不也是祈求丰收,降雨等一系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