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准备好,陶舒晚才跟众人一同上路,出发进入馥香国。而原本要离开的耿浩也因为秦邺的原因,选择了留下来,同陶舒晚等人再行一段路。

本就临近边境的众人又足足走了一天,穿过边境线,用通行证行过才到达边境最近的一座城区。

一路上秦邺骑马跟在陶舒晚身侧,虽没有同她说话,但却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陶舒晚坐在马车里,偶尔能从缝隙中看到他如玉瓷般的侧脸,精致俊秀,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自从进入城区,陶舒晚同秦邺等人便发现此地气氛十分紧张,就像是有大事发声一般。街上相比于中原冷清的很,偶尔有零星的摊子摆在街上,但摊主的表情都不甚轻松。

陶舒晚与如月下了马车,众人也都牵马而行。

“奇怪……”陶舒晚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这里街上为何大半都是是女子?”

一路走来,不管是劳作还是采买,竟然都是女性,就连最密集的城区也基本看不到成年男子或者半大少年。

耿浩听到陶舒晚的疑问,顺势接过话茬,给她解释道:“这是馥香国特有的情况,只因这里以女性为尊,所以男子不能随意抛头露面……”

如月觉得新奇,笑道:“这竟像是话本上说的女儿国,难不成这里也有约束男子的三从四德不成?”

众人低声笑笑,只当个趣事,便继续往前走。

而另一边,在中原边境的一处据点内,安阳手里正拿着鞭子,鞭打她眼前,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一群手下。

他们身上已然鲜血淋漓,可安阳却并没有手下留情,直到将自己所有的恨意与力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才觉得有一丝解气。

“都是废物!这么多人杀不掉一个陶舒晚,本郡主要你们有什么用!”她用鞭子狠狠的惩罚着这群人,直到有暗卫出现,带来了陶舒晚的新消息。

“怎么样,查到了吗?”有丫鬟奉上热茶,安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头喝了一口,忿忿开口。

“回郡主,陶舒晚等人已经跨过边境线,目前在馥香国外城区附近。”那暗卫看着一院子皮开肉绽的人,心底多少有些发毛。

安阳越想越气,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拂落。如今陶舒晚人已经出了中原,再想抓她已经很难,加上秦邺也跟在她身后,越发不好动手。

一旁的暗卫见安阳脸色十分难看,垂眸动了动心思,而后轻声道:“郡主何不派人同馥香国皇室暗地联络一番,若是陶舒晚等人在异国暴毙,岂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安阳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暗卫话中的意思,这一招借刀杀人既洗清了她的嫌疑,又能让她解恨,确实是不错的办法,只是馥香国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总要给对方一些甜头,对方察觉出有好处,才会出手……

“好主意……”她阴郁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而后对着那暗卫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办的好,重重有赏!”

那暗卫心头一震暗喜,而后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因为有耿浩的存在,陶舒晚等人这一路上还算顺利。但是越往往前走,陶舒晚等人越发觉得馥香国之内的气氛紧张。

陶舒晚坐在马车中,腿上放着耿浩绘制的馥香国地图。她们如今的位置仍然处于边境外城,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国都恐怕还需要五到七天的时间。

“前面那几个村子好像就是馥香国的实验村,听说里面常常有哀嚎凄惨之声传出,想来应是十分残忍的。”如月将打听到的信息说给陶舒晚听,也是为了对身在异国的他们有所准备。

陶舒晚凝神看了许久,而后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担忧无影的安危,理应停下进去查探一番……”

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救里面那些可怜之人,更多的是为了同住在这一片天空之下,所有的人。

许是因为人体试验之事,馥香国来往贸易的商人比往年都要少,他们这般大张旗鼓的经过村庄与城池,街上的行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诡异。

“自从来到馥香国,这心里总七上八下的,尤其是这国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气。”本探头观察外面情况的如月有些郁闷的坐回位置,低声的嘟囔着。

陶舒晚安静的养着神,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凝重的表情中便也能察觉出,她也察觉出了这里的异样。

就在这时,外面的秦邺低声道:“大家还是提高一点警惕,或许馥香国另有别的事要发生,不然不会每一座城池都有这般紧张的气氛……”

一众护卫们摸了摸自己腰间藏着的兵器,全都无声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马车里的陶舒晚出声道:“走了多长时间了?”

如月望了一眼天上的日光,而后道:“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便到巳时了,公主可有些累了?”

陶舒晚睁开双眸,掩去里面的思绪,泠声道:“这么走不是办法,找个最近的城镇,让众人歇一下脚,正好也可以打听一下馥香国究竟出了什么事。”

如月点了点头,刚想钻出马车同吴纪交代几句,便见外头的秦邺夹紧马腹,快行了几步,冲着众人说了几句,而后路线便渐渐开始偏离,向附近的城镇而行。

众人在客栈休整之时,秦邺便已然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出门打探。这里的城镇虽规模比较庞大,但因远离馥香国国都,繁华不过一般。

两个时辰下来,竟还真让他探听到了一条比较有用的信息。馥香国人人自危的原因中,有一部分便是馥香与凝香两国因某些原因两不相容,如今正面临两国即将开战的局面。

这馥香国与凝香国原本是一个国家,后因王权之争,渐渐分裂成两国,各自圈地为王,从那以后,两国的关系就十分紧张,只是不知,这中间是否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