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景年看向别处。

事实证明宋楠的物理真的不太行，至少在江景年看来真的不行。

“这样，理解了吗？”

江景年在原来的图上又画了一条宋楠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线。

宋楠摇头，在江景年的视线下，小声坚定有力地回答：“不理解。”

江景年也不恼，拿过草稿纸，“那我们再讲几遍，你慢慢来，不难的！”

江景年又讲了两遍，宋楠还是很懵，这把江景年也给难住了。

看着宋楠冷漠的表情，笑了下，觉得很可爱，“还不会啊？那我们先讲其它题。”

宋楠沉默着点头。

她已经开始emo了。

江景年又讲了几题，声音很好听，他对着宋楠，清冷的声音不自觉软下来。

宋楠低头看着题，努力听懂江景年说的话，其实不难，后面的题江景年都刻意放慢了速度，宋楠听的明白。

只是，有点儿想哭。

太蠢了。

前面那道题怎么那么难啊，根本不是人写的！

江景年注意到她情绪低下，估计是刚刚那道题影响的。

于是，自习室里只有江景年的说话声，和宋楠的点头摇头。

还有最后三题，江景年想着先休息一会儿。

一滴眼泪就掉到了作业本上。

然后，一滴又一滴，砸湿了作业本。

江景年看她哭了，自己也慌，“怎么了？”

一边从书包里拿纸巾给她。

宋楠一直低着头，沉默地掉眼泪，也不哭出声。

莫名地令人心疼。

江景年也不看手机，在旁边不说话。

“别难过了……”

语言很无助，但是江景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那个物理怎么，怎么这么难啊？”

宋楠边哭边说，委屈死了，那个烂物理。

“嗯，物理确实很难，很多人都觉得难的，不是你的错。”

江景年确实不会安慰人。

“难死了，我为什么要学物理啊？”

宋楠哭的委屈，和她平常形成很大的差别。

一边抹眼泪一边碎碎念，说物理太难了，狗都不学…………

看着人，宋楠哭了之后，眼睛红红的，脸颊也是，看起来很好rua。

江景年摆在桌子下面的手慢慢蜷起来。

宋楠哭够了之后，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

刚刚哭着的时候还看着江景年，停了之后不敢看人了。

宋楠自己给自己做了好久的鼓励，终于能抬头看江景年了，只是刚刚哭过的脸还是泛着红意。

“我们继续讲吧！”

江景年回过神，“嗯，把剩下的都讲完。”

又用了一个小时，终于把物理作业全写完了。

宋楠写完作业，终于开心了点儿。

把东西收进书包，宋楠看着也在收东西的江景年，“我请你吃饭吧！”

“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

宋楠接着说，让人家辅导自己写作业，总不能连饭也不请人吃！

“嗯，你想吃什么?”

江景年背着书包，出了自习室，反问宋楠。

宋楠没看手机，一直在等着江景年的回应。

“我啊，我都可以，没有什么特别挑的。”

“那吃火锅吧！”

宋楠看他，昨晚她刚吃过，今晚又要去吃吗？

“怎么了，不想吃吗？那换一种！”

江景年善解人意。

“不用，就吃火锅吧！”

宋楠跟上他的步伐，从书包侧边拿出车钥匙，“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我带你去吧！”

“嗯。”

两人都是开小电车出来的，“走吧！”

宋楠带路，江景年跟在她身边。

店离的不远，没有遇到红灯，一路顺畅地到了店里。

宋楠停好车，和江景年一起上去。

服务员带着他们去饭桌，就走开了，宋楠挤记着上次的事情，自己快速地先于江景年扫了码。

江景年也打开了手机。

宋楠扫好了之后，看他，“哎，不是说好了我请吗，你怎么又要扫码，这样是不对的！”

江景年把书包放在一边，整个人都很放松，宋楠扫了码之后，他只是笑笑。

宋楠一边看，一边说他，“鸳鸯锅吧。”

“嗯。”

宋楠看着电子菜单，“肥牛，来一份，牛丸也要一份，五花肉，鸭肠也各来一份吧，你觉得呢？”

都加入了清单，抬头看向江景年，发现他正在看自己。

宋楠呼吸突然地有些急促。

“嗯，还有青菜！”

“对的，白菜，土豆，还有油麦菜！我喜欢土豆和油麦菜，你可以接受这两道菜吗？”

她的意思是不能接受就换一种。

江景年：“嗯，我都可以，很喜欢土豆?”

“嗯，怎么煮都好吃！”

宋楠对土豆有着执着的喜欢，无论是煮的还是炒的或者是蒸的，她都很喜欢。

下好单之后，宋楠先给她奶奶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外面和同学一起吃了，不用等她吃饭。

宋楠看着对面一身黑的江景年，暗道好酷。

“昨晚你们也是来这家吃吗？”

江景年一只手无意识地翻动手机，看不出来他的不自在。

“不是，我们昨晚是去另一家店吃的，不过，这家也很好吃的，我之前经常来！”

宋楠害怕江景年以为她随便带他来的。

江景年嘴角要翘不翘的，看得出来挺开心的。

“你经常来，和陆微茗他们吗？”

“嗯，我们都挺喜欢火锅的，我爸妈不在南城，我爷爷奶奶他们不太喜欢这些，我一般出来都是和茗子他们几个！”

这家店有一个好处，就是上东西很快，这点深受宋楠赞叹。

江景年把菜放到锅里，宋楠去调小料。

宋楠吃了几口之后，拿出手机要拍照。

宋楠拍了几张之后，看着雾气之后的江景年，很朦胧。

脑子一抽。

“要帮你拍几张照片?”

“不用了！”，摇头拒绝。

吃完火锅，两人就分开了，毕竟家不在一个方向。

“再见！”

“再见！”

宋楠坐上车，回头笑着对江景年说：“今天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的物理作业要写到什么时候！”

江景年在路灯下，整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极了抖音一时很火的灯光氛围照。

“不用谢，你自己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这么就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