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怎么会知道狗皇帝狎妓的?

难道是梁师成使坏?

江辰惊了一下,赶忙开口否认道:“何内官你冤枉陷害本官也就罢了,竟然连官家也敢诋毁,你大不敬!”

“哼!你以美色引诱官家、企图祸乱朝纲,居然还敢做不敢认?”

何欣阴冷一笑,转身向刘太后建议道:“太后,看来江修撰嘴硬得紧,不动大刑他是不会招的了!”

刘籨刘侍郎闻言,点头附和道:“太后,江修撰谄媚事主,居心不良,当杖责八十!”

说罢,刘籨对着江辰阴冷一笑。

他是刘太后的族兄,但私下里早已投靠了蔡京,今天过来就是要借刀杀人的!

江辰答应了刘太后的要求,必然会失宠于宋徽宗;不答应,那被太后打死也是个白死!

在他想来,无论江辰如何选择都绝无幸免的可能!

刘太后这个连脑子都长到了漂亮脸蛋上的蠢女人并不知道刘籨是在利用她,只一心的想要为刘家捞取好处。

见江辰连区区三路之地的好处都不肯给,心中本就恼火非常;

听了何欣和刘籨的话后,更是再无疑虑,直接下令吩咐道:“动手!给我狠狠的惩治这个谄媚事主的奸佞!”

“是!”

何欣答应一声,立时就带人将江辰的官服拔下,按在了地上。

江辰见对方竟然玩真的,惊得心中直突突,真受杖八十下,他认为自己绝对会交代在这里。

赶忙大叫道:“且慢!太后,微臣根本就不曾在教坊司内见过官家!你怎可偏听偏信便对朝廷命官动用大刑?

微臣恳请太后将污蔑诋毁官家之人喊来,微臣要与他当面对峙!否则,微臣不服!”

这……

太后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刘籨。

刘籨可不敢当众指认宋徽宗狎妓,赶忙冲着刘太后摇了摇头。

随即对江辰冷喝道:“当着太后的面,你居然还敢狡辩?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告诉你,你今日遵从太后懿旨划出三路之地、并承认所犯罪行,或许太后还会饶你一命。

否则今日就算将你杖毙于此,也不过是打死了一个霍乱朝纲的佞臣罢了!即便是官家也不会多说太后一句不是!”

“动手!”

刘籨说罢,直接挥手下令。

“且慢!”

惊慌的话音落下,一个美得流光溢彩、倾城绝世的花季少女突然从屏风之后冲了出来。

跪在刘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息怒,我表哥或许真的不知情,求您手下留情,网开一面!”

“嗯?明节?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辰满脸意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我……”

刘明节满脸惊慌的看着江辰。

正要解释,何欣冷冷一笑打断道:“她本就是太后宫内侍女,太后念及旧情将她重新招入宫内。

本是要她来享福的,不过见刘大人对她甚至中意,如今已经把她许配给刘大人为妾了!”

“什吗?”

你们把我小妾给许人了?

江辰气得整张脸都绿了,眯起眼睛就盯向了的刘籨,心中不可遏制的涌起了一股杀意!

刘籨对江辰愤怒根本就不屑一顾,满眼欲望的看了一眼刘明节后,姿态高高在上道:

“我们将你表妹接进宫来本是想让她劝说你一番的,谁想你竟如此不将太后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便免了吧!”

说着,他语气一冷道:“动手!给我打到他肯认罪为止!”

“是!”

啪——

话音落下,凶狠的一杖就打在了江辰的后背上。

嘶——

江辰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立时就冒出了冷汗。

怒火填胸之下,他骨子里的狠劲儿直接就被激了出来,冷冷的盯着刘籨高声大吼道:

“刘籨,你这个奸佞小人,居然陷害忠良,诋毁官家圣明,你一定是林灵素那个修魔者的同党!

告诉你,你今日你便是打死我江辰,也休想逼我说官家一句是非!为官家而死,我江辰死得其所……”

“住口!你休得冤枉本官!”

刘籨闻言,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恼羞成怒的暴喝道:“打,快给我狠狠的打,打死这个妖言惑众的奸佞!”

“谁敢?

还不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道高喝,汪内官扶着高贵端庄的郑皇后走入了崇恩宫。

嗯?

她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刘太后的脸色一阵难看。

……

是有人前去通风报信了吗?

莫非这崇恩宫内有皇后和官家的人?

刘籨想到某种可能后,立时惊得冒出了冷汗。

不过江辰却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刘明节更是向他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郑皇后看了眼后背染血的江辰,当先向刘太后行礼道:

“臣妾见过太后!

臣妾本要召见江修撰问询皇家济民商会事宜,听说他被太后传进宫内,便不请自来了,冒昧之处还请太后见谅!”

“呵,如此说来还真是巧了。”

刘太后一脸冷笑,满眼羡慕嫉妒恨的看向了郑皇后。

他是宋哲宗最宠爱的妃子,利用巫蛊之事除掉了先皇后,这才坐上了母仪天下的宝座。

谁料宋哲宗竟然年纪轻轻的就挂了,害得她皇后位置还没坐热乎便变成了太后。

是以,她对白捡了大便宜的赵佶和郑皇后都极为的不爽,认为赵佶和郑皇后应该事事处处都听她的才对。

可惜赵佶却对她这个贪权的嫂子很不感冒。

郑皇后这个膝下无子,却靠着个人实力一步一个脚印杀上皇后宝座的女强人更没有惯着她的想法。

尽了礼数后便直接问道:“不知江修撰犯了何罪,竟让太后如此动怒?”

“他……”

刘太后张口就要把宋徽宗狎妓的事情说出来,可见刘籨跟何欣都满脸不安的拼命摇头打眼色,犹豫一下后又止住了。

皮笑肉不笑道:“皇后这是在向本宫问罪吗?本宫起先还想不通他区区一个右文殿修撰为何敢如此对本宫不敬,如今倒是明白了。

原来是有官家和皇后在给他撑腰啊!”

“不敬?”

哼!

早就知道了事情经过的郑皇后暗自冷笑一声,微微一礼道:“既如此,太后罚也罚过了,不如便给臣妾一个薄面,饶了江修撰这一回吧?

臣妾回去后一定让官家多加约束、管教于他!”

……